更新時間︰2011-05-14
京城中最近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當然是六皇子病逝,皇上下令三天內禁止一切娛樂活動,讓那些青樓酒肆大大的虧了一把,也讓後一件大事被期望得更高。
一個多月前被某個神秘人物買下的紅袖樓和天香閣,後院的改造工程已經完工了,建成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庭院,取名紅袖天香軒。兩邊的老鴇子都傳出一個消息,紅袖天香軒開張的時候,將有一位絕代佳人出現在此樓中,並為來賀的嘉賓演奏一曲。此佳人擅長彈奏古箏,而且技藝超群,但她有個規矩,每天只接待一位嘉賓進她的繡樓听她彈奏,除了開張這天可以讓大家共賞一曲外,她再也不會當眾彈奏了。老鴇還特別說明,這個佳人只與嘉賓交流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絕對不會接客,也不會收取任何禮金。每天能與她交談的嘉賓只能由她指定,如果沒有她中意的人,就不接待。而嘉賓想要與她交談,必須先向她展現一項才藝,她才會在眾嘉賓中選出入幕之賓。
這種派頭,簡直比最紅的花魁還要強上幾分,特別是她還是只與對方交流,根本不賣身,能成為她的入幕之賓,除了說明的確才高八斗外,實在沒任何好處。可是就這點虛名,讓京城里那些自詡才藝過人的公子哥都為之瘋狂,非要在這種盛會上出出風頭不可。
因為出了六皇子病逝的事情,紅袖天香軒的開張日期被拖後了半個月,定在了臘八節這天。
天香閣對面的高朋酒樓,也是在京城里數一數二的好去處,此刻二樓的一個小雅座內,鐘子成喝著小酒,翹著腳,一副愜意的樣子。
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向鐘子成施禮道︰「奴婢墜兒奉命前來,見過鐘將軍
「墜兒姑娘有禮了雖然對方只是個婢女,鐘子成也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道︰「郡君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我家小姐只是讓我過來詢問一下將軍,與令表哥打賭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墜兒站直身子,不卑不亢道。
鐘子成點了點頭道︰「我表哥已經與我立下賭約,而且由我父親作證。如果他參加明年秋天的科考,就算做輸了,到時候就要與我一同為七皇子效命。如果我輸了,就為他找來三壇百年陳釀
「如此最了,將軍不用擔心會輸,如果將軍輸了,不管你們賭約中你要輸什麼,她都雙倍賠給你墜兒始終站在門邊回話。
鐘子成苦笑道︰「如此說來,我還巴不得表哥輸了,這樣我還能賺三壇好酒
「既然賭約已經立下,那輸贏就不是由得將軍你或者令表哥了墜兒的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自信,道︰「我家小姐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失敗過
對這個神通廣大的郡君,鐘子成不由得不服,好像她要什麼就能有什麼,連皇帝想廢黜太子卻沒有理由不夠決心,在她暗中推動下,也順利讓太子成為了閑人,每天對著牆壁反省。
墜兒並沒有在酒樓中多停留,向鐘子成施了個禮後,就告退了。
鐘子成獨自在雅座內,眼光透過天香閣看向根本看不到的紅袖天香軒,低聲自言自語道︰「郡君果然大手筆,這紅袖樓和天香閣肯定是你買下來的吧,那個什麼紅袖天香軒肯定也是你的手筆了,就是不知道你布下了什麼局,引我表哥上鉤,所謂的絕代佳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與此同時,謙親王府內,卻發生了大地震。謙親王從程沅珈處搬走了上百斤的白靈米,于是聞著香跑去的兒孫們,全眼巴巴的趴在謙親王夫婦的飯桌旁,不得已,老夫妻倆只能忍著心疼,把煮好的米飯分給了兒孫們。雖然程沅珈並沒有限制他們取多少米,但討米下鍋的感覺絕對不好,他們倆本來想自己吃的,這百來斤夠他們吃上兩個月了,可惜這飯實在太香了,他們又沒有程沅珈的手段,把香味都攏在周圍不散發出去,結果就造成了這幅千載難逢的兒孫集體向二老要飯的局面。
二老謹守向程沅珈的承諾,雖然兒孫們旁敲側擊的想知道這米的來歷,老倆口就是咬緊牙關,死也不說。不過也是托了這米的福,逢年過節才會全家一起吃飯的盛況,接連上演,讓本來獨自進餐的老倆口,著實享受了一番兒孫繞膝的樂趣。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程家,只是情況沒有這夸張,程玉航本就是獨自在京城,唯一的女兒也住在謙親王府,不與自己同住,程家還有兩個在朝中任職的族人,都比他官職低,平時也不怎麼來往。所以整個程家,他算是孤獨一人,除了剛到京城耐不住寂寞納了房小妾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程沅珈派人給父親送了些白靈米後,程玉航一吃就喜歡上了。兩個族人也聞香而至,可惜他們的關系還沒好到能向程玉航開口討要的份上,只能悻悻而去。
程玉航不知道女兒是從哪里弄來這種奇特的米,但女兒一向神秘得很,他也習以為常了。而且女兒有了好東西還想著孝敬自己,他也已經很知足了。
七皇子在靈堂里昏倒後,經過御醫的治療,充分休息後,當晚就已經醒過來了。齊王狠狠的責備了一番他的沖動,不過也深知自己這個弟弟太過重情重義,並沒有對他太嚴厲。
六皇子頭七過後,按祖制安放進了宗正寺的宗祠內,這是齊王的事情了,沒七皇子什麼事,七皇子見自己的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就向父兄告辭回閩州。
上次七皇子出行的時候足足帶了四百多人,這次孤身上路,讓齊王非常不放心,但身邊的高手大多都被七皇子留在了閩州,自己身邊實在派不出什麼人手來。謙親王本來也很擔心,特別是知道吳王對七皇子起了殺心,更不放心他孤身回閩州。他來的時候是臨時決定,而且三天三夜奔馳了五千里,再快的殺手也趕不及,這倒也罷了,現在他要走,京城里這麼多雙眼楮看著,準不地又會派出多少殺手。
不過謙親王很快的收到了程沅珈的傳言,讓他放心,她會暗中隨七皇子一起回閩州。有她這個猶如神仙般的人保護著,再多的殺手也都只能被擒的份,說不定還能給他們帶來很多新的證據。
于是,謙親王最終說服齊王,答應了讓七皇子獨自上路回閩州。齊王听他說會另派絕世高手暗中護衛,也就沒再說什麼。雖然不知道謙親王所謂的絕世高手到底高到什麼地方去,但見他一副自信的樣子,知道他絕對不會害弟弟,也就沒再堅持。
三天後,七皇子依然騎著他入京時最後換的一匹照夜獅子,向閩州出發。他踏出城門的那刻,在另一邊的城門中,有一隊十數人的隊伍也出了城,並向南方行進。
吳王在派出截殺七皇子的千人隊後,就立刻去了北疆,京城里只有五皇子還留守著。得知七皇子具體的離開時間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來了吳王留在京城的心月復,再次安排了一批殺手。前次吳王派出的千人小隊居然神秘失蹤,這讓他非常難以理解,可是唯一幸存的那個被派去打探的斥候,返回稟報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斥候仔細查驗了馬蹄印,並跟蹤馬蹄印前行,可是就在一切正常的情況下,所有的人似乎都停了下來,然後連人帶馬全部消失了蹤跡。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環境,視野開闊,地面平整,地上連點血跡都沒有,可謂是失蹤得干干淨淨的。得知消息的五皇子連呼見鬼了,實在沒法解釋這些人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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