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成頡,你好大的膽!大敵當前竟然敢裝病懼戰。看我怎麼稟明皇上治你的罪!」信伯不無好氣的對著成頡一頓大吼。而成頡卻胸有成竹的不慌不忙道︰「信伯,我有大計可以滅敵。待得听完我說你在去皇上處治我的罪不遲
「哦?你今日這番打扮莫非果然有計?你可不要忘了我大魏對你的收容啊信伯不愧是個老狐狸這時還不忘去提醒成頡恩情。
「大魏對我族的大恩我是必定不會忘的,燕國對我的羞辱我也一定要他們償還的。但是方今我軍數敗損兵折將士氣大傷,要是以現在的兵力去攻打傅甲無異于以卵擊石
「那你有何良策?」
說著成頡自自己的懷中取出一份地圖來,「信伯,我听說您已經派您的心月復大將龐偉,領一萬兵力前去守城了,對吧?」不待信伯有任何回答,成頡又繼續說道︰「那又請問若讓他獨自守城月余,可有把握?」
「你小子什麼意思?瞧不起我的人?別說一個月一年都沒問題!」信伯多少有點趾高氣揚。而成頡好像並沒有在意他說的方式,只是繼續向下說道︰「那好,我要求信伯您可以在離京城五十里處駐防。而我速回西山發輕騎繞道北原直擊燕國西平關,掐斷傅甲歸路。而後信伯可以盡發輕騎至通陽關與傅甲決戰說著成頡將手握成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通陽關的地圖上。
「這個驕兵之策對傅甲能奏效嗎?」
「傅甲此人為將十數年,善用騎兵,以作戰迅猛靈活著稱于世。自其出道後少有敗績,是個不折不扣百勝將軍,可是我听聞說此人,是個好附庸風雅喜,喜受阿諛之輩。以此觀其人必是個好大喜功的傲慢之人。而燕國素對我北族藐視,而我此次裝病被他得知後必知我國內有一大股畏懼情緒
「那你去之後我當如何得知你順利奪下西平?我又當何時舉兵呢?」信伯已經開始專業起來了。
「我從西山發兵後第七天信伯可以出兵成頡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地圖。
信伯看了看成頡所指的地圖,倒是有些疑慮起來,「從這里到達通陽騎兵急進也要兩天呢
「所以要信伯距離京城五十里處駐防,那時騎兵急進一日半便可到達,而我繞道北原攻擊西平要七天。從西平到通陽八百里加急要多半日
信伯恍然大悟,接著說道︰「而這個時候就是我突襲的最佳時機了
成頡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破衣爛衫,向著信伯莊重行了一禮,「預祝信伯可以一戰擊斃傅甲,成此社稷之功!」
信伯坦然而受,「你這招釜底抽薪毒啊
「兵不厭詐
「看來你做了很多準備
「兵法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這得保密
「絕密!」
「陰雨綿綿無時休,愁雲慘淡迫心頭。倚樹老翁嘗甘露,落葉翩翩化小舟「將軍好文雅啊。如今魏國皆以喪膽,成頡假病信伯裹足不前,竟然在離京五十里就扎營駐防了,听說城牆都砌了十里了,哈哈哈副將在這搖尾奉承著,而這傅甲明顯有很受用的表情,「哼,區區魏國何足掛齒?至于北族在絆馬河就已經沒了男人了,也敢跟咱們天兵叫板?那叫不自量力,哼哼說著傅甲的表情一肅,「傳令下去,今天陰雨不利作戰,待明日天好再戰!」副將听後又趕緊獻媚道︰「將軍真是愛兵如子啊,我替將士們謝過了!」。
通陽關下,這個小城已經被圍困了半個多月時間了。所有的人都好像要到達極限了,此時的龐偉不知道信伯為何到現在還遲遲不肯發來救兵,所有的魏軍當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只好默默地等待,等待著那個遙不可及的救兵,能早點將自己帶離這個死神的邊緣。而此時關下又聚集了重重地燕軍,他們知道,能把時間拉得無限長的戰爭,此次此刻又要真實的上演了。隨著傅甲下達了攻城的命令後,嘶喊聲又響徹了大地,瞬間這個宿命中的戰場就又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攻城,防守;防守,攻城。就好像拉著大鋸一樣,在讓每一個身在其中的生命被撕得粉碎。
「將軍,我看這個通陽關也守不了多久了,我軍今日一定能血洗此城
「區區小關何足掛齒,只不過這個魏軍守將也算是個人才啊,能擋我十數天不能前進傅甲倒是頗有些惜才表情。
「將軍」
「報!!!!」未及副將把話說完就從後軍突然來了個輕騎,只見他到達面前時翻身下馬,「報將軍,我軍西平關被襲,還請將軍速速撤軍回援報信兵抬起了他那滿是髒污的臉,讓傅甲看著不免知道了事態的嚴重。
「你說什麼?」傅甲此時是多麼的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來啊,把這個奸細給我拉下去砍了!」
「將軍我無罪啊!」傳信兵當場就給蒙了。
「砍了!」傅甲已經歇斯底里了。繼而小聲又對副將說道︰「傳令下去,撤軍!」副將看了傅甲一眼,表情出現了少有的凝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副將眼睜睜的看著傅甲在帳內不斷地踱步,「將軍,我願領一隊兵馬前去打通西平關要道。為將軍分憂!」
「恩,你先令人提著那個通信兵的頭通知全軍,軍內混入奸細妄圖散布虛假消息擾亂我軍心,現已正法。望各部多加提防奸細副將會意,行了個軍禮就要出去。
「等會把燕榮給我叫來
副將又抬頭看了眼傅甲,心中好似默默的嘆了口氣,但是他依然重重的應了句︰「是
「將軍,末將燕榮見過將軍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立于傅甲帳內。
「恩!我令你領兵五萬前去打通西平要道附加的語氣中充滿著焦急。
「將軍莫非那個情報是真的?」燕榮已經開始驚疑,他深知行軍打仗被掐斷補給後路的結果。
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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