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走後,雲嵐也離開了小鎮,一路走走停停,遇上江湖敗類就順手解決掉,听聞令狐沖在回華山的路上救了儀琳,又陰差陽錯的做了恆山派掌門,沒能及時趕去華山找小師妹。♀雲嵐笑笑,喜歡多管閑事總是要付出些什麼的。
武林大會即將開始,雲嵐吃完了手中的烤魚,決定去圍觀一下,不過她的身份一出現必定會引起混亂,還是易容好了。雖然有法術在手,不過平時沒什麼急事,她還是喜歡用普通人的手段。
雲嵐在空間里給自己細細的易容成一個樣貌平凡的男人,換上一身青衫,任誰看到都不會聯想到東方不敗身上去。路過城鎮的時候,雲嵐挑了一家最好的飯館吃飯,正好看到向問天和任盈盈坐在窗邊,她垂下眼若無其事的走到角落點菜。
兩刻鐘後,向問天結賬和任盈盈走了出去,雲嵐擦了擦嘴角,讓小二給他打包了幾份招牌菜,這才慢悠悠的向外走去,剛剛她已經派了個傀儡跟著他們,不需要離得太近就能追蹤過去。避開人群,將飯菜扔進空間,雲嵐模了模光潔的下巴,若是見到任我行,到底要不要殺他呢?這可是原主的頭號敵人啊。
收到傀儡傳回來的消息,知道再不去他們就要走了,雲嵐也不再多想,運起輕身術趕了過去。
任我行正面無表情的吃著女兒帶回來的飯菜,也是一身青衫,臉上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映著燭光,好似從墳墓中爬出來的僵尸!山洞里有些昏暗,任盈盈曾提議到客棧去住,被任我行態度強硬的拒絕了。
他被關在西湖水牢十二年,一朝被救,欣喜異常,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適應人來人往的場合,也無法適應明亮的房間,那會讓他不安、焦躁。♀他不能讓別人發現這個弱點,只能以靜心練功為名,強行住在山洞里。
「問天,令狐沖那邊怎麼樣了?他肯不肯為本座效力?」吃完了飯,任我行慢條斯理的梳理自己的頭發,撫平衣上的褶皺,這也是他被關的後遺癥之一,隨時隨地都要讓自己保持干淨整齊,與在牢里多年的邋遢形象成了兩個極端。
向問天聞言輕握了下拳,他是真心結交令狐沖,並不想讓對方置身危險之中,但他們此時勢單力孤,也確實需要令狐沖的武功相助,心里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道︰「稟教主,令狐兄弟此時在恆山派當掌門,實在不方便……」眼見任我行沉下了臉,連忙改口道︰「不過恆山派都是女子,听說令狐兄弟正在想辦法辭去掌門之位,不如等上幾日,屬下再去拉攏他
任我行冷哼一聲,不滿的眯了眯眼,若不是他現在落了難,像令狐沖這樣不識時務的人,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任盈盈小心的泡了一杯茶給他,笑著勸道︰「爹,這是咱們教中的事務,令狐沖不想參與,還是別找他了吧?女兒可以讓藍鳳凰她們多找點人來
任我行品了口茶,看著她冷笑道︰「你手下那幫烏合之眾,除了會弄點毒還會什麼?那玩意兒東方不敗會放在眼里?」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任盈盈,又道︰「連喜歡的人都留不住,沒用!」
任盈盈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爭辯,靜靜的退到一邊去了。向問天垂著眼,難以相信如此暴戾的人是他尋找了十二年的主上,任我行真的還能帶領神教統一江湖嗎?
「任教主,多年不見,東方甚是想念
東方不敗帶著內力的聲音突然想起,任盈盈痛苦的捂住耳朵,向問天也連忙運功相抵,只有任我行沒受到影響,但他卻是最驚怒的,因為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東方不敗的到來,難道這些年,東方不敗的武功已經遠超過他?
雲嵐恢復了原主的樣貌,穿著一身大紅對襟錦袍,上面繡著如意雲紋,既張揚又高貴。她嘴角噙著一絲微笑緩步走進了山洞,對向問天和任盈盈的敵意視而不見,像是尋常做客一般隨意打量著山洞,說道︰「看來任教主很喜歡我為你準備的住處,連出來游玩也不屑住客棧了,想必是看不上那種明亮的地方了吧?」
任我行握緊拳頭,瞪著他怒道︰「你說什麼?本座不過是在此處練功!哼,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膽子不小!」
雲嵐輕笑了一聲,一甩袖子就地坐在了任我行的對面,斜著身子單手撐頭,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任我行心中怒火更盛,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摔碎,咬牙切齒的道︰「東方不敗!你囚禁本座十二年,沒想到本座還會出來吧?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說罷哈哈大笑起來,「你可後悔當年不曾殺我?」
「呵,人死如燈滅,殺你容易的緊,有什麼意思?你看,本座將你關進西湖底,不見天日,不見生人,如今,就算他們把你救出來,你也已經適應不了外面的生活了
听著她雲淡風輕的道出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言語間甚至不把他當成對手,任我行爆喝一聲,拍碎了身前的石桌,怒道︰「東方不敗,你不過一個閹人,也敢蔑視本座?你找死!」
雲嵐隨手一揮,碎石離她一丈遠便被掃落在地,沒沾到她半點衣角,其中兩枚石子精準的撞上向問天和任盈盈的穴道,將他們定住,兩人驚駭的看過去,他們根本沒發覺東方不敗對他們出手,竟瞬間就被制住了。
任我行心里也是翻騰不止,他自己以為練成了吸星*,從此自是天下無敵,向問天策劃奪位之事,他還嗤之以鼻,認為只要自己一站出去,教眾自然明白應該選誰,直到今日見了東方不敗,才知道自己輕敵大意了!
雲嵐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出來,然後臉上出現了類似懷念的神情,「本座當年有幸被任教主看中提拔,心中著實歡喜了一陣,想著定要努力習武,跟隨任教主的腳步一點點鏟除異己,統一武林說著,她嘆了口氣,看向任盈盈,「盈盈,我知你心中恨本座入骨,但你可知本座為何要反了你爹爹?」
任盈盈的眼中全是憤怒,根本不為所動,此刻她只記得她爹爹被東方不敗囚禁了十余年,她也被迫服下了三尸腦神丹,東方不敗就是她最大的仇人,至于這些年對她的寵愛,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
雲嵐見她如此,也不在意,緩緩開口道︰「任教主要本座做你手中的刀,幫你除掉所有你看不慣的人,幫你整合教中勢力,幫你擔下不仁義的名聲,呵,這些本座身為屬下,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可你陰險的賜本座葵花寶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哈哈哈,你當所有人都是任你玩弄的傻子嗎?」
雲嵐目光如刀般盯著任我行的眼楮,「你當你每次在本座轉身後流露出的殺氣,本座發現不了嗎?任我行,你如此待本座,本座又豈能讓你好過!」
任我行听他說這些,反而平靜下來,當下嗤笑一聲,諷刺的說道︰「哼,不過是本座手中一枚棋子,若是沒有本座,你又如何能當上神教的副教主?你如今的武功全是本座賜予的,貪心不足!」
雲嵐慢條斯理的站起身笑道︰「對對錯錯,本座已經累了,既然你從西湖底逃了出來,你我之間,總要有個了斷。可敢隨我出去一決高下?」
向問天和任盈盈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奈何無法行動,只能用眼神擔憂的看向任我行,試圖阻止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已經等了十二年,何必急于一時?
可任我行何等狂傲之人,怎會做縮頭烏龜?如他們這般身在高處之人,可以使陰謀詭計,可以在背後暗算,但若對手當面下了戰書,便決不允許自己有絲毫退縮,否則便是一輩子的污點!
「好!老夫倒要看看,是你那不男不女的繡花針厲害,還是老夫的吸星*厲害!」
雲嵐見他答應,轉身運起輕身術快速離去,任我行不甘示弱的全力追趕,試圖在輕功上超過她,一路上緊盯雲嵐的身影,連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雲嵐找了一塊空地停下,等任我行到了之後,隨手布了個結界,別人進不了結界,也發現不了里面的打斗。她轉過身看著任我行笑道︰「本座原已決定退出江湖,隱居在山林間,既然你想要日月神教,還給你也無所謂,反正這個教主當的也沒什麼意思。可是,你不該在百姓間興風作浪,又全推到本座身上,本座可不是讓人隨意潑污水的人
任我行仰天大笑,不屑的道︰「小子輕狂!我日月神教乃是上天使者,早晚會一統江湖、千秋萬載!你竟說當教主沒什麼意思!若果真如此,當初何必處心積慮謀害本座?至于那些小民,區區螻蟻,能為本座的千秋大業而犧牲,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雲嵐看著他狂妄的樣子,覺得他似乎已經心理扭曲了,看來原主在和任我行的較量中雖然中了招,可也沒居于下風,被關了十二年的任我行已經與瘋子無異。
她淡淡的勾起唇角,「如此,本座祝你在地下早日實現宏圖霸業!」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12點前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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