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當劉大年發現畢生輝偷了他唯一的紅棉牌單車逃走的事以後,他並沒有去報警.只是對妻子說︰「算了,逃走也好!看樣子這小青年不像是干壞事的人物,好在他來我們家入戶,我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只是我們個別的村干部對他不當人看待,我也弄不清楚劉撲雞為什麼要對他進行如此沒有人性的陷害。就拿他在甘蔗地里摘折了半截甘蔗拿來吃這件事吧!試問,我們村里的農民在甘蔗地里勞動,誰沒有摘折過甘蔗來吃的?這分明是乘機泄私憤圖報復!現在他偷我們的紅棉牌單車逃走是不得已的,要是他逃走得慢了,被劉撲雞他們知道了趕去半路中途給抓了回來,那苦罪還不知道要熬到哪年哪月哩!」
畢生輝與勞家嬋在山塘水庫堤壩上演繹震撼人生青春的興愛交融十個月後,也就是勞家嬋下嫁給劉得富七個月後,勞家嬋分娩產下一個兒子,劉得富十分高興,逢人便說,他老婆生了個七星仔(指七個月出世的孩子聰明)。勞家嬋提議,這孩子取名叫劉知新。劉家上下欣然同意!而對「劉知新」這孩子的名字,勞家嬋與劉撲雞和劉得富三人各有各的理解。勞家嬋的想法是,「知」,她和戀人畢生輝是知青,「新」,他們生下的孩子將來一定會過上新的生活;劉得富根本就不知道他是當了戴綠帽的父親,以為「知新」,是孩子知道怎樣安排自己的新生活;劉撲雞更是蒙在鼓里,以為這孩子是勞家嬋被他襁堅後懷孕生下來的,「知新」,是孩子只知道新生活是幸福的,而不知道給他生命的人是伯父劉撲雞。
六年後的一天,劉大年突然接到從香港寄來給他的一封信,以及郵遞員要他簽收後前往取款的一張5000元港幣的匯款單。
劉大年拆開信來看,里面的落款像是寫文章似的,題目叫做《感恩》,題目下面才開始寫信,下面的簽名是當年在劉大年家入戶的知青畢生輝。信里感謝劉大年當時有這麼一輛紅棉牌單車讓他不問自取,偷了騎著它飛奔到邊境泅水逃港。到了香港後六年來什麼工作都做過,碼頭里搬貨當苦力、酒樓里洗碗碟、馬路旁做小商販等等。現在好了,他離開了鬧市區建起一個家禽飼養場。
信里特別說,因為他是逃港出來的,現在還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回來。他十分感謝劉大年在他入戶期間對他的關心照顧!因此,順便匯寄5000元港幣給劉大年,以補償劉大年被偷紅棉牌單車後造成這些年來的經濟損失!
1977年知青開始大規模回城了!勞家嬋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爭取回城的斗爭,終于戰勝了劉撲雞的無理阻撓,回城分配到廣州傘廠擔任出納工作。跟著向法院提出與劉得富離婚的強烈要求,因為劉撲雞的干預,關于孩子劉知新的撫養權問題各執一方!勞家嬋迫于無奈,只好不得已把究竟誰是孩子的父親捅了出來,最後經過劉得富和孩子劉知新的dna親子鑒定,證明劉知新與劉得富沒有血緣關系。沒想到的是,此時不知廉恥的劉撲雞卻站了出來,無恥地說︰「這劉知新如果不是我弟弟的血脈,就是我的孩子!」于是他竟提出要與劉知新做dna的親子鑒定。到了這樣的地步,勞家嬋只好劃破臉皮,當眾揭發了劉撲雞因為對她垂涎三尺,虎視眈眈,于是怎樣陷害她的戀人畢生輝,致使畢生輝被迫逃港,又怎樣襁堅她以後把她許配給弟弟劉得富。她說︰「事實上我的兒子知新不姓劉,他在我的肚子里從一開始就姓畢,畢知新是我和畢生輝的兒子于是,法院最後判決畢知新的撫養權歸勞家嬋。
改革開放後,畢生輝從香港回到了廣州,並與勞家嬋補辦了結婚登記手續,隆重舉行了結婚典禮,經過了重重艱辛曲折的經歷和痛苦磨難,一家三口終于得到團聚,開始過上了新生的幸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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