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帳暖 第六十章 好個要命的夫人

作者 ︰ 風之靈韻

看見這匹馬,听到清脆的鈴聲,便能感覺到馬上的人肯定心情十分愉悅,她不由多瞧了幾眼,在邯鄲這樣壓抑的氣氛下,居然還有人活得這麼暢快?

也趕巧一陣風吹過,那馬車上的紗簾被風吹起,她很幸運的看見了那車上的夫人。♀

一身桃紅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黃金瓖嵌各色寶石的額飾,一張小小的臉,大大的眼楮,長得很有幾分嬌氣。

這個人……小鶯?

她一怔,很覺不可思議。季徇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在街上招搖過市,打扮的這麼鮮艷華貴。還有……夫人,她是哪門子的夫人?

不等她開口問,那個站在一旁給倒水的小二便已笑著解惑,「這位公子想知道那夫人是誰嗎?說起這夫人現在可是邯鄲城的紅人,她原本是太子的小妾,被太子休了之後,就跟了六公子了,也是她有福氣,一上來就封了夫人,成了公子的新寵。現在六公子是大王面前的紅人,這位夫人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邯鄲城誰不知道這位夫人,說做女人就應該像她這樣,做不成小妾還能做夫人。」

那小二說得吐沫星子滿天飛,在這些市井小民眼里,小鶯就是一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典範,不知被多少女人羨慕。他雖是男人,但在酒樓里听得多了,免不了要多八卦幾句。

三春听得心中疑惑,季徇會休掉小鶯這點她不意外,以她的人品備不住又做出什麼讓人惡心的事,可她又是怎麼勾搭上六公子的?

心里納悶,這樣的事若不問當事人恐怕也問不出什麼,她當即給了酒錢,叫冬筍在這兒等她,然後追那輛馬車而去。

小鶯似乎是有意顯擺擺場,她的馬車走得很慢,馬蹄聲混合著銅鈴聲。創造出了一種奇異的音效。再加上車中之人在白紗中掩映著一抹紅,更讓人有種神秘之感,一路走來,惹得許多路人駐足欣賞。

三春很快追上馬車,眼看著那輛車穿街過巷進了一座寬敞的大門。

這里三春曾經來過,那年剛到邯鄲之時,她就跟著繡房的秀娘到這里為主人作畫,季嚴那件青竹繡成的長衫就是她的杰作,听說後來主人很是珍惜,只有會見尊貴賓客時才會穿在身上。也因為此,他有了「青竹公子」的美稱。

而她記憶中的這位六公子季嚴。狂野不拘,傲然卓立,應該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和心機深沉的小鶯好上?

小鶯進到里面,再沒出來。三春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便回到酒樓,冬筍還在等她。一見她便問道︰「姑娘剛才去哪兒了?」

她搖搖頭,只道︰「咱們先去投棧吧,這件事等回頭再說。」

兩人找了一家干淨的客棧,眼看著天色已晚,三春突然道︰「我要出趟門,你留在這兒吧。」

「姑娘去哪兒?」

「公子季嚴的府邸。」

冬筍臉上微有些變色,等三春走出來時,她忽然從後面趕來,「我跟姑娘一起去吧。那里我熟。」

三春微微詫異,看著冬筍,她似也覺說錯話,不由低下頭去。

「冬筍,我與你相交也有一年了,我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難道到現在你都不肯透漏你的主子是誰?」

冬筍不語。

「你既然不肯說,又為什麼跟著我?」

冬筍搖頭苦笑,「不是我不想說,是不敢說。若漏了半字小命就沒了,難道姑娘希望看見冬筍死于非命?」

都說成這樣,三春也不好再問,不敢既然她說要跟著去,那便帶她同去也沒什麼,正好可以借機觀察一下,她到底如何對季嚴府這麼熟悉。♀

拿著寶劍出了門,走到季嚴府的後牆。冬筍說這個地方靠近府里的後院,女眷們大多住在這附近。

三春把寶劍背上背,倒退幾步,一個箭步沖上牆,借著一沖之勢爬上去。

坐在牆頭上看冬筍,正要問她如何上來,卻見她只是輕輕一躍,姿勢比她輕盈完美的多。

三春微微詫異,冬筍笑道︰「我從小就上樹爬牆,自然要迅速點。」

三春輕嘆,這可不是上樹爬牆的本事那麼簡單吧。

冬筍果然對這府里了如指掌,在她的帶領下很快找到女眷們住的院子。

三春拉住一個丫鬟問小鶯住哪兒,一把劍架到脖子上,那丫鬟結結巴巴地一指,「左拐有一個精致小院,寫著榮輝閣的就是。」

揮掌劈倒丫鬟,照著她所說去找,果然看見榮輝閣。

這會兒小鶯還沒睡下,正由兩個丫鬟伺候著洗澡呢,新鮮花瓣泡在水中發出陣陣香氣。

三春從窗外看到里面那優美入浴的畫面,心下冷笑,她可真會享受啊。

伸手把房門推開,里面的人看見突如其來出現的兩人,都嚇得尖叫起來。

冬筍是蒙著臉的,而三春這張臉在晚上看來,就好像地獄里鑽出來的小鬼,格外滲人。

兩個丫鬟剛一出聲,就被三春和冬筍一左一右給劈暈了。

緊接著一把鐵劍指到小鶯的脖頸,三春冷聲道︰「若敢叫,就刺你個血窟窿。」

小鶯柔軟的腰身一扭,柔笑道︰「這位公子深夜到此,這般瞧著奴家,奴家可是會害羞的。」

她身上一絲不掛,身材玲瓏有致,胸部豐滿渾圓,乳/尖雖然天生色澤比較深,但是乳挺溝深,已經足夠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壯志。那兩條筆挺修長,再加上下面那個玩意,又柔又軟,又暖又緊,一踫就春水潺潺,也難怪季嚴會被她所迷。

她在她的果身上掃了一眼,嗤笑道︰「收起你那些狐媚的招數,這招對咱們沒用。」

小鶯微訝,「你們是女人?」若是男人絕不會對她這種態度。

三春冷笑,「我只問你一事,你究竟為何陷害太子季徇?」

小鶯哈哈大笑,「你也未免太抬舉小鶯,我一屆婦孺,怎麼可能陷害太子?」

她喝道︰「你少廢話,你听不出我的聲音嗎?在我面前還敢欺瞞?」

「你?」小鶯仔細看了看她,突然道︰「你,你是燕……」

「是三春。」她打斷她。

小鶯撇嘴,「你走了還敢回來,你這賤女人,我成了今天這樣,全是因為你。」

自從三春走後,季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經常就好像死了一樣,請了許多大夫都治不好。他自知自己命不長久,就對小鶯和鐘靈寫了休書,讓她們再嫁。

鐘靈不同意,她眼巴巴的瞅著,好容易把太子夫人的位置弄到手,就等著當王後了,哪會輕易讓出。她一個夫人自然也不好休,但小鶯就不同了,她不過是個小妾,別說有正經休書,就是公子一句話,說要趕她走也是輕而易舉的。

小鶯急了,去找季徇理論,問他為何趕走她?

季徇口口聲聲說為她好,她卻一點也不信,冷聲道︰「你是為了燕丹吧,你以為趕走了我,她就會回來看你嗎?你自己命不長久,你那命不長久又是為了誰,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季徇一怔,「你知道什麼了?」

「那一日那個白衣名士來找你,他說什麼,我都听到了。」

听到這兒,三春不由連聲追問,「他說什麼了?」

小鶯冷笑,「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不過為了讓你心里不痛快,倒不妨跟你說說。」

「那一日那名士說公子命不久矣,還說公子當年用非常之法救人,乃是要一命還一命的,現在三年之期快到,也是該還的時候了。」

三春想起當年他曾給過季徇一塊玉佩,還半開玩笑地說這是千年靈玉,能死人復生,若是哪天她死了就拿去按著古法使用,可以讓她起死回生。

他確實用了,所以她才得活,可是卻沒想到這種方法居然是一命換一命。恐怕在她離開之時,他早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

心里痛如刀絞,嘶聲問︰「那人怎麼說的,可有法子可解?」

「有,就是要你的命,你若死了,他身上的咒法得解,他就能活了。」小鶯說這話時,面露猙獰,似恨不能在她身上咬一口。

三春知道她所說未必不可信,但也不排除她想趁機除掉她的可能。她恨毒了她,每天都巴不得她會死。

她咬著唇,強自平定心神,「後來呢?你就幫著季嚴陷害他了?」

小鶯冷笑︰「這還用得著我幫嗎?他就不該佔上那個位置,有得是人要對付他。他以為季嚴是他的好兄弟,可別人怎麼會當他是兄弟?他只不過略施小計就把他陷進去,現在根本不用等死,大把的白綾毒藥等著他呢。」

她說得絕對是實話,仲雪也曾說過,他在那個位置早晚是一死。但想是一樣,真要看他死,她絕不能。

她深吸口氣,」好,局。言情當場。」你有沒有參與,我便不提了,你只告訴我季嚴是怎麼布的或否則今天定會叫你血濺小鶯拿過衣服披在身上,慢悠悠穿著,她嘴角嚼著一抹冷笑,似混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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