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紅帳暖 第十二章被狗眼神強奸

作者 ︰ 風之靈韻

那會兒他還覺得自己是不是財色雙收了,不僅有兩箱子財寶,還有一個超級大美人可享受。可惜在看清這個人是燕丹後,那些幻想頓成泡影。她的難纏從某些方面說,一點也不比仲雪差勁。

把自己這一段經歷講了一遍,燕丹閉著嘴一言不發,他心中好奇,不由問︰「你怎麼了?」

燕丹道︰「失語中,你不覺得這一切太悲催了嗎?」

「是你還是我?」

「都是。」

洞洞天深以為是,剛才看見她,他也覺自己運氣不夠好,遇上她就代表煮熟的鴨子要飛了,遇上她就代表他注定要失去點什麼。而現在除了貞c之外,他什麼都不想失去。

幸虧天底下女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劍術,也不是每一個像她一樣難欺負的,就像現在君侯府里那些……

他腦中忽然一動,笑道︰「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合作一把?」

「合作什麼?」

「趁沒人會回來之前把君侯府洗劫一空。」

她眼前一亮,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仲雪那麼有錢,應該不會在意這點吧。她笑起來,「希望能有不錯的收獲。」

「肯定不錯。」

兩人同時大笑,然後跳下車偷盜去也。

洞洞天絕對是偷中的好手,劫匪中的祖宗,他能從一大堆建築中嗅出財寶在哪兒。因為仲雪薨世,府里的守衛早就松散,就算守衛森嚴,誰又敢管燕丹呢?

自從君侯傷重之後,她儼然是這府里的管家,還是很暴躁的那種,府里沒哪個下人沒被她罵過,所以幾乎所有人看見她都下意識的想跑,有的遠遠看見她就遛了,而這樣更為他們的盜賊之路提供了便利。

他們潛進了藏寶閣,里面的東西太豐富了,仲雪不愧為最富裕的君侯,他太有錢了,什麼叫黃金,哪個是珠寶,堆的滿屋子都是。自古紅fen佳人面,財帛動人心,銀子是冷的,握到手里心是熱的。洞洞天看得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是賊啊,專揀值錢的海了的往包袱里裝,直到舀不動了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燕丹也舀了一些,雖也知道不告而舀乃偷,可誰叫他對不起她,又這麼有錢呢。

兩人抱著沉甸甸的的往外走,這筆錢足夠他們找個僻靜的所在過一輩子,當然前提肯定不是和對方一起。

他們往外走,踫上那條老的沒牙的老狗,那狗都快走不動道了,見到他們連吠都沒吠一聲,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想當初就是為了它才會幫著仲雪,這會兒要走了,最舍不得的是它了。

打算伸手模模它,一轉頭看見籠子里蹲著只豹子,一見他們便呲出凶狠的牙,低低地吼著。

洞洞天夸張的大叫,「天啊,這里有一只好大的母豹。」

燕丹好笑,「你怎麼知道是個「她」?」

「她剛才用眼神強j了我。」

「你確定?」

「很確定。」洞洞天嘆口氣,因為他不僅感受到母豹對他的愛意,還看到它的主人就站在不遠處,正用清冷的眼神看著他,比那豹子看著還滲人。

一個已死人突然出現在面前該做什麼反應呢?

他想昏倒,可他心髒太強大了,不僅沒昏倒,反倒饒有興致地問她,「城陽君沒死嗎?」

燕丹也看見仲雪,他正一身裝裹衣服站在兩人面前,雙眼瞪得大大的,很有幾分剛從墳墓里刨出來的尸氣。

她聳聳肩,「難道我沒跟你說他沒死嗎?」

洞洞天很肯定,「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她現在只想知道,當主人發現兩個賊正要把他的錢轉移走,做為賊,該做出什麼反應好呢?

她也覺自己很丟人,至少曾經是一國的太子,像現在淪為與賊為伍,實在不是什麼長面子的事。

輕咳一聲,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仲雪很覺自己應該滿臉怒容的,他遇上了兩個賊,在偷他東西的賊。可是他更在意的是她。

「你這是打算走嗎?」

「然。」

他抿了抿嘴,有些失落,「我不是有意騙你的,你的氣若沒消,可以打我,罵我,做什麼都行。」

洞洞天驚異地看著他,實在不敢相信城陽君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這是對他說的該多好……他可以打我,罵我,做什麼都行?

燕丹淡淡,「不需要了。當年的事你就忘記吧,我們兩個的恩怨已經兩清,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找你尋仇,就當此生從未相識過。」

仲雪心中一痛,「你都想起來了?」

「是,想起來你是怎麼害我,也想起來當年死的多麼慘,不過也憶起了你在山里舍命相救……。」想到曾經的過往,她心中有一絲掙扎。

洞洞天听得滿頭霧水,忍不住插了句,「你們說什麼?」

「閉嘴。」兩人異口同聲吼他,出奇的默契。吼完又轉頭對視彼此。

這樣看著她,仲雪臉上現出一抹苦澀,他寧可自己沒有著急趕回來,什麼都不知道,更希望她現在所說的都是夢話,她還像先前一樣忘記所有,他們之間沒有仇恨,只有纏綿不斷的愛意。

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心在為此作證,剛才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的心很疼,有一種想要爆掉的壓抑感。

他以前一直也想過,真要到了這一日該如何面對燕丹,可就因為想不到才會心里難過。這些日子他躺在床上裝死,一方面是為了迷惑外面那些人,另外一方面是也覺得這次出現的她很奇怪,她好像知道了什麼,看他的眼神也和前段時間不一樣。

那是標準的燕丹的眼神,不是那個在牛山村過了兩年生活,懵懂無知的三春。

他試圖挽留,「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彌補……」

「你覺得可能嗎?」她冷笑,「這就像一個人把你殺了,再跟你說對不起,就算我能重活,但一切也不可能重新來過。」

仲雪很想吼,想質問她為什麼這麼狠心,一切全都忘記?那他對她的愛呢?他長達十年的愛戀,為什麼她就一點也感覺不到,一點不珍惜。可是他說不出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野心龐大的男人,難道要讓他跪下來祈求她的愛憐嗎?

他做不到了,就算做了,也未必能挽回她的心。就像當初她走的時候,那麼決絕,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是卑鄙,他是陰謀算盡害了許多人,但他唯一的真心全給了她,今生今世再也要不回來了。

他含笑,真難得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身體向旁邊一閃,只道了句,「好走。」

燕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方,不過他一向都是如此的,即使心里有事也不會表露在臉上,就好像原來在質子府,有人打他的左臉,他通常會把右臉湊過去,還問人家是不是打得很爽。

但是現在她不想深想這些,她只想離開,遠遠地離開他,以後不再見面,她也便不會覺得心痛。

走了幾步,忽然停住,「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君侯,我叫三春,以後只叫三春。」

仲雪苦笑,看來她是真的打算把以前全都忘了。

既然被主人堵上,洞洞天也很識趣的把所偷的東西全放在地上,然後匆忙跟上前面的她。高聲問道︰「你以前不叫三春嗎?那叫什麼嗎?」

「閉嘴。」她喊一聲。

洞洞天模模鼻子,脾氣這麼壞,真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她。

這次偷盜,以被主人發現而完全落敗,更令他們郁悶的是那兩箱珠寶因為怕放在車上被偷走,他們也搬回去了。而現在他們一無所有,比去的時候還干淨。這就像某個聖人說的,做人不能太貪心,貪心總會遭雷劈。那麼現在,他們算是遭雷劈了吧?

不過今天能跟仲雪面對面解決他們之間的事,她也松了一口氣,從今往後,她和仲雪再無瓜葛,也算是一種解月兌吧。

從今以後,她只是三春,那個剛山野村莊出來的三春,再不是燕丹,不是燕國太子,也不是跟他相遇相知過的春姬。

兩人上了馬車,洞洞天照樣坐在車夫位置,問她,「你要去哪兒?」

三春翻了個白眼,「你沒事可做嗎?要這麼跟著我?」

洞洞天哼一聲,當他想跟著她嗎?要不是臨出來時城陽君忽然冒了句,「跟著她,無論去哪兒。」這會兒他早找地方快活去了。

「反正你也不認路。」他嘟囔一句,趕著車往前走。

三春一想也是,要是靠她一個人恐怕很難走到趙國的。

她不想再回燕國,句容雖對她極好,但她並不是句旦,不是他的女兒。而且句旦的死多多少少是跟她有關。這些時日她恢復了記憶,死時的那一日總覺歷歷在目。

她記起自己被咬時身上的劇痛,似乎恍惚間身體飛起來了,低頭一看,那些豺狼還在啃食她的身體。

「我死了嗎?」她心里想著,不知有多恨那些野獸,臨死也不給她個全尸。

後來季徇來了,抱著鮮血淋淋的尸骨失聲痛哭,如發瘋一樣揮舞著劍,拼命對著那些野獸斬去。身上有幾處被抓傷,大腿上還被咬了一口,他似混不覺得疼,不一刻地上便躺下許多狼尸。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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