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船這東西,和每個人的機體結構有關,和健康狀況無關,並不是越健壯的人就越能抵抗暈船的效果,不過如果趕上海面有大風,浪涌很高的時候,就算是常年出海的水手也照樣暈船,那時候身體素質就該體現出來了,健壯的人暈船之後恢復的要快一些。
臨近中午的時候,船速終于慢下來了,三宅島的漁港碼頭到了。上野忽悠人船長對這里很熟,他直接找了一家居酒屋,讓大家吃點中午飯外加休息一下,本來的計劃是在船上吃午飯,然後直奔釣點開釣,但是由于周曉麗的暈船比較厲害,計劃臨時改變了一下。
這個居酒屋很普通,和東京的那些居酒屋沒什麼兩樣,就連裝修的差不多,但是有一樣東西非常特別,那就是在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釣魚的照片,有些照片很明顯帶著淡淡的黃色,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
照片的內容千篇一律,上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一律是抱著或者提著一條魚,然後裂開嘴在哪里傻笑,不過這並不影響洪濤的審美,如果可能的話,他也想傻笑著在牆上佔據一席之地。
周曉麗的暈船癥狀來的快去的也快,自從船一靠岸,她就能自己站起來走動了,等來到居酒屋,她的胃口也跟著好了起來,一大碗拉面下肚之後,還和上野船長喝起了小酒,除了臉色還有點蒼白之外,基本上又成為了一條好漢。
不過上野船長還是很負責任的一個人,他建議大家先在島上休息一天,順便讓周曉麗恢復恢復體力,等到明天一早再出發去釣點。對于他的這個建議洪濤是欣然采納,雖然周曉麗本人堅稱這次暈船是意外,現在身體已經恢復如初,但是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大家還是在島上住了下來,至于住所還是上野船長給安排的,名字叫民宿,就是在島上的居民家里住,這有點像富士山下的那個溫泉旅館。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不用上野船長來叫,洪濤他們幾個人就已經跑到了碼頭。此時上野正和另一名船工在用小桶從海里取水清洗甲板,看到洪濤他們已經來了,馬上停下手中的工作,把大家迎上船之後,解纜啟航。
洪濤這次沒有直接鑽進客艙,而是在征得上野的同意之後,站到了舵樓上,就在上野的旁邊觀察他如何駕船。能在海面上開著一艘快艇飛馳,這恐怕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一個,洪濤從小就喜歡船,但是一直都沒機會近距離接觸,現在終于可以過過眼癮了。
上野開船的架勢很足,站在舵輪前身體挺得筆直,而且他頭上不戴帽子,而是綁上一條白毛巾,看著和日本武士有點像。關于這條白毛巾洪濤早就問過周曉麗,其實這不是一條白毛巾,而是一個布帶子,在日本叫做「缽卷」。
你可別小看了這條白布,它在日本有著很嚴格的規定,尺寸一定是120厘米5厘米,據說是起源于古代的日本步兵,因為他們的等級太低,連頭盔了沒有,所以就扎上這種布條來區分敵我。
另外還有一種說法,在室盯時代的町人,通常都是工匠出身,他們在干活的時候為了防止頭上的汗水流下來,就把毛巾擰成繩子狀綁在頭上,慢慢的演化成一種文化,當你「集中精神」或者要「奮斗」的時候,就綁一條缽卷來一下。
船一出港,上野就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翻了幾頁之後停下,然後按照本子上的數字,開始往駕駛台上的一個機器中輸入。洪濤認得這個機器,它通俗的說就是一個電子地圖加GPS定位儀,專業點講叫海事雷達聲吶導航儀,主要作用是給船只導航、制定航線、船只識別和提供天氣預警用的。上野船長在機器中輸入的東西應該就是經度和緯度標點,看來他那個小本子上記錄了不少附近海域釣點的信息。
海里的魚除了少部分是駐留型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有洄游的習慣,它們往往是追隨著洋流運動,冬天又冬天的生活區域,響有響的生活區域,有的每年甚至要往返幾千上萬公里的距離來遷徙。
就因為海中的魚類有這個習慣,所以要想在海里釣魚,你不光要掌握釣技,還得掌握一定的海洋魚類知識,否則你很可能空手而歸。海釣和淡水釣一個最大的區別就是︰海釣要人找魚,淡水釣是魚找人。
有一位經驗豐富的船長,是海釣能否成功的第一要素,他會利用自己多年的經驗和船上到魚器幫助釣手迅速找到魚群活動的區域,到了那時,只要你不是傻子,或多或少都能釣上魚來,這時才是比拼釣技的時候,釣技高的釣手往往能釣獲很多,釣技不足的釣手上魚頻率可能就沒那麼高了。
由于語言不通,洪濤也無法向這位上野船長清繳更多的有關海釣的東西,只能是在旁邊看著他如何駕船。不過上野船長也很給面子,在洪濤站了一會之後,他用手勢邀請洪濤站到舵輪前面試著駕駛這艘船,而他自己則在一旁盯著洪濤別出錯,兩個人用表情加手勢,在駕駛台上玩的很融洽,洪濤還沒具體搞清楚如何判斷船的航向,釣點就已經到了。
在把船速降低之後,上野船長緊盯著操作台上的2架探魚器屏幕,那上面顯示的東西洪濤基本能看懂,前世他也玩過這種玩意,只不過沒有上野的這種探魚器功率大更專業而已。
探魚器有點類似我們現在使用的IPAD,顯示方面也是一個液晶屏幕,最下面是一條紅色的粗線,哪里就是海底,中間的藍綠色代表海水,中間有一些黑色的小點就是魚群,在屏幕的右邊還有一條邊框,上面顯示著目前的水深、水溫等信息。
這種探魚器說白了就是一台小型聲吶,它的發射和接收端被固定在船的底部,通過向海底發射電波並接收回波來探測目標水域中的海底形狀和水中又足夠體型的魚類。
洪濤雖然能看懂上面的大概參數和圖示,但是他不能分辨那些魚群到底是什麼魚,這就是他和上野船長的差距,在緩慢航行了一會之後,上野船長沖著站在甲板上的那個船工喊了一聲,然後那個船工就操作著錨機把船錨給放了下去,這條上野屋就被固定在了這個地方。
船只減速的時候,村一、八重和周曉麗就從船艙里出來了,此時周曉麗的暈船癥狀基本消失了,不知道是那片藥起了作用還是那頓飯起來作用。當船只拋錨之後,村一和八重就開始收拾他們的釣具了,洪濤也趕緊從駕駛台上跑下來,拿起自己的釣具,學著他們兩位的樣子做釣前的準備工作。
「咱們先釣鐵板,魚層在90米到130米的位置,村一先生說讓你看著線上的標記放線,到了適合的深度之後用力上下提拉桿子……」周曉麗這個翻譯很合格,幸虧她熟悉釣魚的用語,否則換一個不會釣魚的翻譯,估計很難準確的翻譯出來這些詞。
「恩,我明白了,這個玩意不難。」洪濤前世玩過這種釣法,他憑借著印象綁好釣組,正準備往把一個100克碟板擬餌綁上。
「%%¥¥」上野船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駕駛台上下來了,他看到洪濤手中的那個鐵板非常不滿意,連比劃帶喊的阻止了洪濤的工作,然後一頭鑽進船艙里,轉眼間又抱著一個紙箱子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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