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飽了肚子,在平靜的海面上,吹著海風喝熱茶,這應該也算是一種享受了,借著這個機會,丸山兄弟兩個又給洪濤普及了一下拖釣的基本常識。
旗魚,也叫馬林魚,它們的活動範圍往往是追尋著其它魚群的活動範圍而變化,因為那些小魚是它們的食物,所以在海床突然升高,海水清混交界處、海面上有漂浮物的區域、都可能有大量小魚群聚集,所以拖釣船的船長就必須根據這些特征,然後在探魚器和望遠鏡的幫助下,尋找這些魚群的蹤影,只要找到了這些魚群,並且跟著它們一起活動,旗魚很快就會出現的。
但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難,像丸山兄弟倆這種土生土長的沖繩人,從打漁到經營釣魚船已經好幾代了,也還不敢說每次出去都能找到旗魚,大海太遼闊了,同它遼闊的水域相比,海中的魚類就太稀少了,不管你有多豐富的經驗,出海釣魚還是一項一半看運氣,一半看技術的運動,其中運氣更重要一些。
本來洪濤以為吃完午飯會繼續去拖釣,可是丸山船長卻說現在的氣候不適合拖釣,太風平浪靜了,魚群都跑到深水區里活動了,更不好發現,所以今天下午改成自由活動了,他說現在停船的地方下面就是一條海溝,大概有80都米深,應該也有不少底層魚類,願意玩的可以玩會鐵板,願意休息的就在船艙里休息一下,吃完晚飯之後出發,趕在明天天亮前抵達另一個釣場,看看能不能在那邊踫到旗魚。
八重和上野年紀都比較大了,對于抽鐵板都不太感興趣,村一和丸山兄弟兩個在領,不知道在聊些什麼,反正听熱乎,也沒功夫釣魚,只剩下洪濤和周曉麗,洪濤也不好扔下周曉麗一個人自己去抽鐵板,于是就找來2桿軟點的船釣竿,還像上次一樣,拴上鉛墜和串鉤,和周曉麗跑到船頭,打開遮陽傘,月兌了鞋坐在欄桿邊上,一邊領一邊釣著玩。
「哎呀,如果我能買得起一艘大游艇就好了,我就能開著它滿世界的轉悠,想釣魚了就釣,不想釣魚了就找個港口停下來,休息兩天。」洪濤把魚竿架在船欄桿上,躺在甲板上,享受著被太陽曬得火熱的甲板帶給皮肉那種像做理療一樣的滋味,又開始做白日夢。
「做夢吧,還大游艇,你付得起港口停泊的錢和燃料錢嗎?再說你懂航海嗎?就算你學會了,你的護照也去不了大部分地方,當地警察會把你當走私販給抓起來。」周曉麗很干脆的用一連串質問打醒了洪濤的白日夢。
「我說你這個人也太狠了吧,讓我樂一會不成啊,人總要有夢想的。」洪濤在周曉麗的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哎呀!!!你的魚竿有魚了,快起來,快起來。」周曉麗受到騷擾,正準備爬起來反擊,忽然看到洪濤的魚竿正在哪里一上一下的點頭呢,趕緊去拽洪濤的手。
「嘿,我不想釣的時候它緊著咬鉤,我想釣的時候它倒不咬鉤了。」洪濤懶洋洋的坐起來,把魚竿拿起來,無奈的搖著繞線輪。
「這是什麼魚啊,跑了吧,一點重量都沒有啊。」搖了幾下,洪濤就感覺不太對,從魚竿上感覺不到一點力量,而且魚線越收越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下面往上幫著他送線。
「我X,這是什麼玩意啊!刺豚?」終于魚線快收到頭了,一個圓滾滾的大刺球也隨著魚鉤漂到了海面上,洪濤雖然沒玩過深海拖釣,但是動物世界還是看過不少的。
「哎呀,這是魚嗎?真有意思,快拿上來啊!」周曉麗看到這個賣萌的刺豚,母性的光輝就忍不住發光,伸手抓住魚線就要往上提。
「別動,這玩意好像有毒,千萬別拿讓它扎到啊,還是我來吧。」洪濤趕緊制止了周曉麗這種焊、鋸燈泡的作死行為,雖然他不確定這種刺豚真的有毒素,但是它的親戚河豚可是劇毒啊,誰敢保證它們家族是不是有帶毒的遺傳。
「我去叫船長來看看。」周曉麗听到帶毒,趕緊把手縮了回去,站起身來,沖著還在領的村一和丸山兄弟喊。
「丸山船長夸你呢,說你釣上了最美味的魚,晚上給你做刺豚皮湯吃,大補。」周曉麗一邊說一邊在丸山的協助下,伸手捏住刺豚身上的一根刺,把這個一尺來長的圓球給提了起來,然後看著它那個滑稽的長相嘻嘻傻笑,洪濤這時才發現,周曉麗居然還具備這種二百五的屬性。
刺豚是河豚的近親,它主要生長在熱帶淺海中,靠捕食甲殼類、貝類衛生。這種魚不擅長游泳,于是它進化出來一種防御其它魚類的方式,那就是一身硬刺。這些硬刺從它嘴唇一直長到尾巴上,布滿了全身,當它感覺到危險時,馬上會從腮部和嘴里吸入大量的空氣和海水,把腸子上的一個氣囊充起來,隨著全身的鼓脹,它身上長的硬刺就根根直立,任何想咬它們的動物,都無從下嘴,待到安全之後,它又會把空氣和海水從口中排除,恢復原狀。
刺豚分好幾種,其中只有棕月復刺豚基本沒毒,最適合人類食用,而洪濤釣上來的恰恰就是一條棕月復刺豚,有這幾位日本人在,就算是有毒的刺豚他們也能給弄沒毒嘍,因為在日本,刺豚的皮是一種食補的東西,日本男人非常願意喝一碗刺豚魚皮湯,據說那玩意是補腎良品。
「我也要釣刺豚!」魚被丸山拿走了,周曉麗還覺得沒看過癮,拉著洪濤又開始繼續釣。
「哎呀,我的魚線拉不動了,是不是掛在海底石頭上了?」周曉麗坐下之後,打算把竿子提上來換一換鉤子上的小蝦,結果弄了半天,魚線就是搖不動,她只好向洪濤求援。
「你用我的竿子,我試試。」洪濤和周曉麗換了一個位置,把自己的魚竿給她玩,然後結果她的魚竿,用手抖了抖魚線,再向上提。
「還真是掛上了,拽斷了重新綁鉤吧。」提了幾次之後,魚線還是紋絲不動,洪濤也煩了,打算把魚線拽斷。
「嘿……好像不是掛底了……這玩意怎麼一用力就跟著我動啊!」可是當洪濤戴上手套,抓住魚線向上用力,想把魚線扯斷時,忽然發現隨著他力量的增加,魚線下方出現了松動的跡象。
按照他在水庫釣魚的經驗,這很可能是掛在水底的一些樹枝、水草或者小型雜物上來,如果要是慢慢悠著勁拽的話,很可能會把下面的東西拽上來而不用損失釣組。于是洪濤繼續用戴著手套的手纏住魚線,悠著力氣一點一點的向上拉,水下的那個東西也隨著洪濤的魚線一點一點的被拉了起來。
「我X,這是什麼玩意啊?你去叫丸山船長,這里怎麼會有繩子啊?」折騰了十分鐘,洪濤終于把幾十米魚線全都拉了上來,跟著魚鉤一起露出水面的既不是水草,也不是樹枝,而是一根拇指粗的繩子,魚鉤正好掛在繩子上了,而繩子的一頭還在深深的海底,洪濤用力拽了拽,沒拽動。
「##¥%##!」丸山船長被周曉麗第二次叫了過來,他一看洪濤手中的繩子,又試著拉了拉,非常高興的拍著洪濤的肩膀,還沖他豎起大拇指。
「啥情況?下面是什麼東西?」洪濤只能問周曉麗。
「船長說你真是有福氣,讓你等著晚上吃海鮮大餐呢。」周曉麗也不知道下面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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