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酒店真氣派,怪不得是英國皇室下榻的地方,我覺得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應該住在這里才合適,相比起來,老蓋爾那個房子就是雞窩。」洪濤在飯桌上又遭到了劉曉梅和周曉麗的雙重進攻,一會是刀子用的不對了,一會是牛排切的塊太大了,反正他是沒有好地方了,但是劉老板直接下手抓著吃,她們卻視而不見,專門挑洪濤的毛病。
此時洪濤覺得自己為了貪圖去多倫多**開開眼而把這個劉曉梅引到老蓋爾家租住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于是他打算旁敲側擊的鼓動她搬出來住,像這個費爾蒙皇家約克酒店就非常符合她的身份嘛,要是能住進英國女王曾經住過的房間,多少也能給她佔上點貴族氣質,像她這種富二代,肯定也出得起住酒店的錢。
「你怎麼說話呢!誰是雞?誰是雞!我告訴你,你老實點,你那些破事我還沒和曉麗妹妹全說呢,別惹我啊!」洪濤的這句話剛出口,立刻就遭到了猛烈的反擊,結局可想而知,有小辮子抓在別人手里,洪濤只能繼續裝聾子,你罵我我听不見!
可是洪濤低估了周曉麗的妒火,他本來計劃白天當著這麼多人,讓女人****也就沒事了,到了晚上多哄哄,這件事應該就這麼過去了。可是到了晚上,自己居然被掃地出門了,二曉提出了一個建議,為了方便女士的生活,劉曉梅搬到周曉麗的房子里去住,而洪濤被轟到了老蓋爾家,而且還不能住劉曉梅原來準備的房間,原因是**用品都是新換的,她不願意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尤其是男人用過的。
這個理由還真沒法挑刺,于是洪濤抱著自己的鋪蓋和游戲機,霸佔了老蓋爾家的沙發,睡不著的時候,可以打一打電子游戲,以此消磨一下慢慢長夜。
最可恨的還是老蓋爾和劉老板,這兩個老家伙早就看出周曉麗對洪濤的情緒,可是他們假裝不知道,關鍵時刻不給于洪濤足夠的支持,當了可恥的溜肩膀,讓洪濤獨自一個人承受來自周曉麗的怒火,還美其名曰︰還債!
按照老蓋爾的話說,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處理,我能同意收留你,已經是盡到了朋友的最大心意,至于你和你**、你女朋友、或者是你上司的私人關系,他不便插手,也不願意插手,只能在精神上予以支持。
眾叛親離啊!洪濤躺在老蓋爾家那張充滿了古典風格的硬沙發上,對自己目前的狀況進行了一番分析,然後得出一個結論︰現在投降不是好時機,先不說周曉麗的怒火消沒削,就算是消了,有劉曉梅這個家伙在一邊添油加醋,暫時自己也沒機會把周曉麗哄舒服嘍。
鑒于這種情況,洪濤決定對抗到底,說實話洪濤稍微有點生氣了,對周曉麗的所作所為有些不滿。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個客人,在這里無親無故的,而且兩個人之間又不存在什麼義務和責任,稍微逗一逗沒事,但是聯合外人一起擠兌自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盡管洪濤認為周曉麗在這件事情上不算無理取鬧,但是這種習慣不能慣著,自己又不是來討飯的,也不是靠你供養的小白臉,該給的警告還是要給的,該做的姿態也是要做的。
第二天一早,洪濤就給周大江和出租車公司分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拿上鹿肉,只對老蓋爾說自己出門看朋友,中午不回來吃飯了,就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爺不伺候了。
周大江現在已經和那位姓周的大連大姐成了合伙人,共同經營在太古廣場里的那家服裝店,那位周大姐也是個苦命人,原本的老公和她離了婚,另外找了一個香港女人結了婚,這家小店就是她用離婚時候補償給她的錢弄起來的。
不過她還有一個上初中的女兒需要供養,雖然服裝店生意還可以,她也屬于那種比較能折騰的女強人姓格,但是隨著女兒一天天的長大,生活壓力和工作壓力越來越重,她也沒有資金來擴大這個服裝店,照這樣下去,她的小服裝店早晚要被別人擠垮。
可是周大江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首先周大江原本在國內就是玩服裝的,而且做的還挺大,在業務能力上比她只高不低。其次周大江有資金,又願意投進來共同經營。最後,周大江在國內有很多貨源,他更了解國內的服裝市場,這里的服裝多一半以上都是來自國內的服裝加工企業,如果能找到合適的貨源,對于他們的服裝生意幫助非常大。
而周大江也不打算把他的那些錢放在銀行、保險和股市里吃老本,他覺得自己還年輕,在國內那種復雜的情況中都能殺出一條血路,成就自己的事業,那麼沒理由不在這里試一試,如果成功了,自己就不用整天待在家里混吃等死了。
于是兩個人一拍即合,周大江出一部分資金入股,周大姐這個服裝店就變成了股份制公司,至于法律問題和相互之間的合作風險,那些問題會有一大堆律師幫助你解決,不用整天擔心合伙人會卷了錢跑路,就算她敢跑也沒地方去,在這種以信用為主的社會里,這種污點是致命的,不光以後不會有個人和你合作,就連銀行都不會給你任何信用額度和貸款,你連房子都租不到,就等著餓死吧。
再見到周大江的時候,他整個人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是飛機上看到的那個忐忑不安的中年男人,也不是當初和洪濤四處逛商場的啥也不懂的新移民了。
有了事業和工作的男人,完全煥發了第二春,就連嗓門都洪亮了起來,老遠就沖著洪濤叫喊,跳著腳的擺手,當初在太古廣場逛街的時候,他看上了某樣東西,都不敢去侃價,還得讓洪濤去和店主掰扯。
「兄弟,你這臉色不太好啊,咋了?和你那個上司吵架了?」一見面,周大江就敏銳的發現了洪濤的異常。
「嗨,別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不說那些沒意思的事情,我給你拿了點鹿肉來,前兩天跟著別人去打獵了,趕上下雪,沒打到啥好玩意,就回去和嫂子嘗個鮮吧。」洪濤覺得自己挺輕松的啊,一般有事都不掛在臉上,怎麼還讓別人看出來了呢。
「這麼好玩的事情你應該叫上我啊,哥以前在國內當過兵,別看現在這個慫樣,當年也是全軍的優秀射手呢。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就是叫我,我也離不開,周姐她孩子這幾天也病了,這不,我得幫著她看店,哦,不是幫這她,是幫著我們,現在我是股東啦。」周大江拉著洪濤進了那個小店,像個將軍一樣,指著店里轉了半圈,說話都帶著一股自豪勁。
「等你的新店開張,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對了,找得怎麼樣了,店面盤下來沒?」洪濤也替這個男人高興,剛來這里1個多月,就能找到自己的事業,真不是件容易事,運氣成份佔大頭。
「找好了,還是這里,旁邊這家香港人的店4月份就不干了,我們已經談好了,到時候轉租給我們,這多省事,把隔斷一拆,稍微裝修下,就是新店了。」周大江這個命就是硬,想著找事情做,逛個商場都能逛出合作伙伴來,想著擴大經營,立馬鄰居就轉租店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