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大媽是更年期犯了,還是昨晚沒吃飽,態度那是極其生硬。她先讓洪濤月兌了鞋,還要再把皮帶解下來,然後還讓她身後那條大狼狗上來在洪濤身上四處亂聞,搞得就像抓到一個毒販子一樣。
通過了安檢之後,洪濤買了一瓶可樂,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然後一邊看著表,一邊注意觀察大廳門口的動靜,此時他腦海里浮現出好幾個電影中的場面,比如就在自己飛機起飛的一瞬間,皇家騎警趕到了,但是只能望機哀嘆什麼的。
飛機上的旅客並不多,洪濤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頓好,就看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端著一個托盤惶惶悠悠的走了過來。洪濤本來是想站起來扶他一把的,可是看到他托盤後面衣服上掛的銘牌和標志後,洪濤又坐下了。這個老大爺不是一個普通的老大爺,他就是我們所說的空少,也就是空乘人員。
這個事情當初洪濤就和周曉麗討論過,在加拿大這邊和中國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其中這個空姐和空少就完全相反。在中國的航空公司里,空姐都是溫柔美麗的年輕女孩,空少也得選那些帥鍋。
而在加拿大航空公司里,空乘人員都是一幫老太太老頭,原因很簡單,當初獻身給航空服務事業的時候,這些老太太老頭也是年輕貌美、**倜儻的大姑娘和小伙子,可是隨著歲月的侵蝕,他們已經青春不再了。
這要是放在國內的航空公司,早就把他們退居二線了,可是在加拿大的航空公司里,沒一個敢這麼干的。為什麼呢?因為加拿大航空公司里有一個非常N**的組織,它的名字叫工會。
這個工會和我們國內企業中的工會全完是兩碼事,他們不管買電影票、組織春游的事情,他們是工人的娘家人。公司內部的人事調動都必須經過當事人和工會的同意,這些大爺大媽只要說一個不字,那航空公司就拿他們一點轍都沒有,于是就出現了這種空乘女乃女乃和空乘爺爺。
洪濤這次的運氣又不錯,管他這一片的不是女乃女乃,也不是爺爺,而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貨真價實的空姐兒。因為洪濤的座位在第一排,所以起飛的時候她正好坐在洪濤對面。
這位空姐身材高大,**但不臃腫,胸懷很廣闊,尤其是用安全帶一勒,本來就很低的衣領又敞開了一些。由于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洪濤也不好視而不見,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那兩條穿著黑絲襪的**原本是並在一起的,此時忽然慢慢的張開了一點,然後又是一點。
洪濤的好奇心本來就重,現在他非常想看清楚,這位空姐的絲襪到底是連褲的還是到**根的。看著看著,洪濤把眼光稍微抬起來一點,發現這位空姐正似笑非笑的用灰綠色的大眼楮盯著自己,看到洪濤的眼光看過來,還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
「尼瑪啊,這個航空公司不會也被大圈幫給控制了吧?這個空姐怎麼和那些跳月兌衣舞的一個表情啊!」洪濤可玩不慣這種眉目傳情調調,趕緊把眼光轉向窗外。
過了一會該吃午飯了,這位空姐邁著貓步來到洪濤跟前,蹲下神來,把盒飯端了上來。
「謝謝,我能不能來兩份?」洪濤對吃很隨意,只要數量夠,味道別太怪異就可以。
那位空姐把身子又湊近了一些,用輕柔的聲音給洪濤講解過幾個小時還會有晚餐,晚餐的菜譜她都背了一遍,那個意思就是午飯墊補墊補就算了,晚餐更好吃。
此時她的臉距離洪濤也就一拳的距離,嘴里噴出一股口香糖的香味,**的胸懷就在她衣領里搖晃著,晃得洪濤倆眼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可能是午飯吃得太飽了,致使全身的血液都沖到胃里去幫助消化食物,造成大腦缺氧,洪濤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一聲慘叫把他從夢中驚醒,他眼還沒睜開呢,就听見機長在用廣播通告大家,有一位乘客生病了,急需醫護人員。
此時機艙里開始有一個小孩被嚇哭了,然後立馬就有幾個小孩跟著一起哭,再然後機艙里就成了蛤蟆坑了,大人叫、小孩哭,亂成了一團。
這時那位胸懷寬廣的空姐從後面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看到洪濤詢問的目光,立刻蹲**來,輕聲和洪濤說,後面有位年輕人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尋找醫生的幫助,如果找不到醫生,那這架飛機就得就近找機場降落。
「我X,不會吧,難道是老天爺成心和我過不去?這都飛了6個多小時了,按照航程,差不多已經在海上了,哪有機場可降落在,搞不好還得返回加拿大去,這不是起個大早,趕上晚集了嗎。」洪濤一听這個,心里冷了半截,再返回加拿大自己會不會被直接拿下啊,很多電影里就是這麼演的啊。
機長又通過廣播說了幾遍,然後就沒聲了,過了十多分鐘,那位空姐終于又從後面走了回來。她帶來一個好消息,飛機上有2位醫生,此時那個年輕人已經清醒過來了,他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血糖有點低。
「低血糖啊,你就不知道隨身帶幾塊糖啊,要是我這一百多斤就毀在你這幾塊糖上,我還不冤死啊!」洪濤總算平靜了下來,剛才他已經設計了好幾套流程,甚至連劫機這方法都從腦海中閃現過。
月兌離了危機,洪濤覺得此時特別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來關懷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靈,于是,趁著晚餐的機會,他終于和那個胸懷廣闊的空姐接上了頭,通過一番聊天,他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在釣魚、狩獵中的表現說成了蘭博在世、內爾托生,听得那個空姐眼中碩碩放光芒。
最容易騙人的謊話就是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這位空姐的家也在多倫多,洪濤說的很多地方她也曾去過或者听說過,再輔以相機中那些照片的證明,此時洪濤在空姐眼中儼然就是一位徒手殺熊、盲射落雁的功夫高手外加神槍無敵。
通過和艾琳姐妹的接觸,洪濤覺得這些老外看著挺精明,但是頭腦非常簡單,一旦你證明了你是她們所喜歡的那種類型,她們的智商立刻降低到小學生的程度。眼前這位空姐也免不了俗,洪濤一整套瞎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但是做為一個弱女子,文不能提筆安天下,武不能上馬定乾坤,只好懷著滿腔熱血,以身相許了。
當洪濤下飛機的時候,手里除了行李箱,又多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那位空姐要在上海待2天,所以熱情邀請洪濤去她住的酒店里,再講完那個動人的故事,順便深入探討一下有關野外生存和打獵的諸多事宜。
要是這里是燕京,那洪濤保不齊真的得去滿足一下她的求知**,可這里是上海,雖然已經是中國的地盤了,但是不到自己家門口,這個心里還是不太踏實。洪濤一咬牙、一跺腳,毅然放棄了這次教學活動,直接出了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4月3曰上午7點,洪濤經過了20多個小時的逃竄,下了飛機換火車,終于在闊別了近5個月之後,再次回到了燕京。當他提著行李箱走出燕京火車站的大門時,立刻就感到一身的輕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