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和奈森公司簽導獵合同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和洪濤他們說明了槍支的使用情況,因為在大部分非洲國家私人擁有槍支都是違法的,所以在打獵之前洪濤他們是無法自行攜帶槍支的,必須由導獵員來代為保管,除非你能從當地政府辦理持槍手續。
對于這一點洪濤以及兩位劉老板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作為一個國人,不帶槍才是常態,如果真讓他們整天帶著槍反倒不習慣。由于他們並沒有自己的獵槍,所以這次打獵的槍械也是由奈森公司提供的。
從槍支的情況上看,奈森公司應該還是挺負責的,在霍夫曼的車廂里,一共擺放著11把長槍。除了導獵員使用的三支之外,剩下8支槍都是供洪濤他們三人使用的,那位魏寒魏攝影師由于並沒簽訂全款狩獵合同,所以不能參加狩獵,更不能踫槍了。
洪濤在荷蘭小便的建議下挑選了一支.375口徑的芬蘭獵槍和一支.22口徑的捷克獵槍,前者用來打體型比較大的獵物,後者用來打體型比較小的獵物。
和洪濤他們使用的裝備了德國瞄準鏡的遠距離獵槍不同,三位導獵員使用的都是雙管獵槍,沒有配備瞄準鏡,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他們是不能隨意開槍的,只有在受傷的獵物確實重傷或者威脅到客戶安全的情況下,才可以在近距離開槍射擊。
除了洪濤三人和三個導獵員之外,其他的隨性人員都沒有配槍,大部分黑人工作人員都會拿著一把一米左右長短的砍刀,這個可以用來開路,也可以用來屠宰獵物。唯一例外的是那名穿著綠色支付的森林警察。他背著一只自動步槍,他的主要工作是監督這支狩獵隊不違反當地的動物保護法,但是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要保護狩獵隊伍的人身安全,他要面對的威脅並不是來自動物。而是來自人。這就包括了當地的游牧民族、盜獵者還有恐怖分,不過在政治相對比較平穩的東非,這種危險並不是很大。
拿到了槍,接下來就是試槍,每個人都獲得了十發彈,可以向50米和100米外的兩個臨時靶射擊。然後再由導獵員為自己負責的客戶精確調整瞄準鏡的誤差。
這時洪濤才知道為何每人要分配到兩支獵槍了,那支.375口徑的獵槍使用的是全裝藥彈,由于口徑大,所以後坐力也很大,兩槍之後洪濤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都被撞麻木了。
而那支.22口徑的獵槍基本沒什麼後坐力,如果踫見像飛禽或者小體型的獵物。就可以用這支獵槍來射擊,這樣比較舒服一點。
用了半個多小時校正完所有的槍械,洪濤一行人再次上車出發,繼續向草原深處行進。這里根本就沒有路,到處都是草地、灌木叢和金合歡樹林,越野車穿過那些灌木叢的時候,車身被灌木上的尖刺劃得吱吱作響。
開車的黑人司機腦里好像有架GPS導航圖在工作。那里拐彎、那里要穿越一條小河他們都能記得絲毫不差。
「濤,快看,左邊有幾只野豬,這個東西沒有捕殺限制,你想試試自己的槍法嗎?」車速忽然降了下來,然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荷蘭小便回過頭詢問洪濤。
「哪兒呢?我想試試!」車隊已經在草原上晃晃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洪濤連一只動物的毛兒都沒看見,由于昨晚幾乎沒睡,此時他正處于打盹的狀態。
「就在那一叢灌木下面,看到了嗎?」荷蘭小便讓洪濤直接站在後座上。從天窗探出半個身體,然後自己在車廂里指揮。
「哦,看到了,一共三只,打那只都可以嗎?」洪濤在荷蘭小便的指示下。終于在一叢濃密的灌木叢發現了那三只野豬,它們好像和洪濤一樣正在休息,難道是昨晚也沒睡好!?
「隨意,打那只都可以,就當是找一找感覺,不用緊張,呼吸放緩,扣動扳機的動作要輕,最好瞄準它們的眼楮或者兩腿之間射擊,這樣……轟!」荷蘭小便絮絮叨叨的在洪濤下面沒完沒了,洪濤已經不是第一次打獵了,而且用這種帶瞄準鏡的步槍射擊,只要不是移動目標,一般把獵物套進瞄準鏡間就是百發百。
這次洪濤也沒失手,當槍聲響起後,灌木叢突然竄起一溜塵土,待幾秒鐘之後,塵土消散,原本趴在間的那只野豬依舊趴在原地,不同的是它的胸前出現了一個小洞,獻血正從里面緩緩的流出,滲入了身下的沙土。
「洪濤啊,你能有點尊老愛幼的品質不!我這兒剛看到,還沒瞄準呢,你就開槍,成心吧!」第二輛越野車上,胖老板的半截身也露出了車頂,正端著槍瞄準呢。
「哈哈哈,您就省點彈吧,這種小毛賊就交給我吧,後面還有大象在等著您呢。」洪濤對于自己的槍法還是很自豪的。
槍響之後就有兩名黑人隨行從最後面的皮卡上下來,跑向了幾十米外的灌木叢,這時他們手的大砍刀就發揮出來了作用,左右揮舞幾下,灌木叢就被砍開一個缺口,然後那頭死豬就被拖著兩條腿拖了回來。
「洪濤,下車站在邊上,對,對,把槍抗在肩上比較好。」除了兩位黑人之外,最忙活的還要算魏寒這位攝影師了,他也不嫌累,扛著攝像機跑得一點不比黑人慢,一直跟到灌木叢邊行,現在又跑了回來,讓洪濤在死豬邊上擺了一個POSS,然後一通猛拍。
這頭非洲野豬個頭不小,從頭到**又一米多長,腦袋非常大,上面的毛色是灰白的,延續到身體之後就變成了棕黃色,而腿部又變成了黑色。據荷蘭小便介紹,這種非洲野豬性情很凶猛,一般好幾只一群,如果不是餓極了,小一點的獅群都不會去招惹它們,怕被它們嘴邊上呲出來那兩只獠牙把肚皮挑開。
而且它們屬于晝伏夜出的習性,雖然數量並不少,但是要在白天踫到還是挺難的,現在剛離開營地就可以獵到,說明今天的運氣還不錯。
「借你吉言,咱們繼續出發!」听完荷蘭小便的講解,洪濤意氣風發,這回他也不打算坐回車里了,直接就站在後座上,把半截身體露在車頂上,順手拍了拍車頂,就像虎口月兌險里那位德軍指揮官坐在裝甲車上一樣,示意車隊繼續前進。
至于那只野豬,就在拍攝的幾分鐘時間里,就被那兩位黑人用大砍刀給來了個開膛破肚,內髒和血液都給掏干淨了扔在一邊,皮也給剝了下來,還抹上了一層鹽粒,然後扔在皮卡車斗里。
這也是非洲狩獵的一個特點,由于這里的氣候比較炎熱,昆蟲特別多,獵物如果不做處理,肚里的食物和糞便很快就會變質,甚至被很多昆蟲作為產卵的基地。所以不管是什麼獵物,隨性的當地黑人都會進行屠宰,然後抹上鹽粒進行保存,除非是制定要做成標本的獵物,才會保留得完整一些。
「耶榮,這兒怎麼看不到什麼動物啊?我看動物世界里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動物,那個片不是假的吧?」洪濤只在車頂拉風了幾分鐘,然後就被外面干熱的氣候給趕回了車內,就這麼吹了幾分鐘,而且還是在早上,洪濤的嘴唇就已經爆皮了,怪不得電影里行走在沙漠的人都會用布把臉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