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5分鐘的時間洗臉、刷牙、穿衣服、那漁具,十分鐘之後洪濤已經出現在後海邊上了,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昨天他上魚的位置已經坐上了3個人,顯然他們也听說了這個位置連上3尾大鯉魚,所以起得這麼,來佔好釣位來了。無奈,後海是大家的,洪濤總不能去把別人轟走把,只能在他們的西側20多米遠,又選了一個適合拋竿的位置,開始用試驗來解答心中的疑問。
這次洪濤只帶了昨天的那種顆粒,然後像昨天的程勛一樣,先把顆粒泡開,然後放置一會,再加水調整軟硬的粘度,最後掛上鉤子,扔進選好的水域中,遠近都與昨天差不多,離岸邊大概40米左右。
但是洪濤一直等到了中午,肚子都餓癟了,別說大鯉魚了,連個魚毛都看不見,4根桿子真是紋絲不動啊。釣魚人想要釣好魚,最主要的一點就是耐心和分析總結能力,洪濤絲毫不氣餒,讓旁邊的釣友給看著桿子,跑到銀錠橋哪里吃了點包子加雞蛋湯,然後繼續回到釣位來等候。
整整3天的時間,洪濤都是早出晚歸,連續在同一個位置進行試驗,但是毫無所獲,最終洪濤向命運投降了,他只能把這次連上3條大鯉魚的情況歸結于運氣,雖然有些牽強,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能解釋這種現象了。
不去和釣魚較勁,洪濤躲在家里需要好好想一想他的,想了一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閑暇之余,他決定把父親留下的釣具好好整理一下,那些使用時間太長的魚線和魚鉤該扔的就扔了,幾根手竿擦一擦收起來,雖然洪濤不打算使用它們,但是留著也是一種思念。
當他把盛水的小桶扣過來時,啪嗒一聲響,從小桶里掉出一個東西,正是那片大鱗片,洪濤這幾天光顧著去試驗釣魚的餌料了,徹底忘了這片鱗片的事情,不過這時候洪濤突然想起來,攆這片鱗片就泡在水桶里,而且他正是用這個桶里的水去調整顆粒飼料的軟硬來著,之前所有魚餌的用水都是從湖里取的,這個桶里的水只是當做洗手的用途。
難道是這個鱗片有什麼特殊的味道?洪濤把已經干了的鱗片湊近鼻子用力聞了聞,P味都沒有,連魚的腥味都沒有,洪濤不死心,有沾了點水,再聞……嗯,好像有點淡淡的香味,具體說不出來那種香,反正是有點味道了,而且不難聞。
尼瑪啊……這也成?難道真的是它在起作用?洪濤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趕緊拿起桿包和馬扎,提著小桶又奔向後海了。
「濤……兒是不是太喜歡釣魚了?我看他天天都去釣魚,比上班還準點。」趴在窗戶上,山姆一邊看著洪濤走出院子關上院門,一邊對妻子說。
「听學校的老師說,他父母在去年車禍去世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剛剛大學畢業,也沒有工作,估計是心里受到了刺激,我听前面院子里的那個老太太說,那些漁具都是他父親當年用的,小時候他父親經常領著他去湖邊釣魚,估計這是他在懷念父母呢吧。」博吉斯夫人正在里屋听到丈夫的問話,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憋出一套她的理論來。
「恩,中國孩子和父母的關系好像更親密一些,我們學校開學的時候,很多父母都是帶著孩子來學校的,幫他們掃地、鋪床、打水,要是我們這樣去幫艾琳,她肯定會非常氣憤的。」山姆按照妻子的思路引申了一下,說起了自己的女兒。
「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國看看女兒,我總是不放心凱蒂,听艾琳說她又交了一個新男友。」博吉斯夫人听到丈夫提起女兒,馬上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擔憂起來。
「哦,不,親愛的,年輕人的生活應該由她們自己來掌握,她們已經成年了,我們不能過多的去干涉她們……不過我們可以邀請她們放假來中國玩玩,這里的房子夠住,機票錢由我們來承擔。」山姆顯然不打算回國,他這些天在後海邊上與一群老頭打得火熱,正在學太極拳,不過看到妻子的眼神,馬上又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這樣也好,我去給她們打電話。」妻子顯然是想女兒了,但是又不願意強迫丈夫跟自己回國,也覺得讓女兒們來中國度過暑假是個不錯滇議,轉身就進到屋里打長途去了。
不去管山姆這兩口子如何忽悠女兒來中國度過暑假,洪濤一溜小跑的來到後海邊,當初那個上魚的釣位依然是有人在垂釣,釣魚人非常迷信釣位的好壞,往往你在一個地方有了不錯的釣獲,然後你就會連續好多天也佔不到同樣的位置,因為總是有人比你起得早。
隨便找了個好拋竿的位置,洪濤先沒有急著調配餌料,而是先把小桶里裝上一些水,把那片魚鱗放了進去,然後用擦手的毛巾把小桶蓋住,免得被別人發現這個大鱗片。等了幾分鐘,洪濤開始用小桶中的水去泡開顆粒飼料,然後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軟硬,懷著最後一絲希望,上鉤、拋竿。
扔完了4根桿子,洪濤剛點上一顆煙,還沒來得急考慮鱗片的問題,4根桿子中的一根就開始有動靜了,不過這次不再是桿尖子亂點頭,而是一直慢慢的向下彎、向下彎,桿子放在地上的底把都被拉得有些離地了。
「我靠……大家伙啊。」洪濤扔掉剛點燃的香煙,一把抄起魚竿向後刺魚,水中的魚被魚鉤,不再像原來那樣勻速的游動了,開始加速向西面的大水面。
洪濤並不慌張,後海里的魚再大,也沒有超過20斤的,輪子上的線和鉤子都是新換的,對于20斤一下的魚來說,洪濤有著豐富的斗爭經驗,而且他從魚的動作上已經判斷出,這很可能不是一條鯉魚,應該是草魚或者鰱 一類的中上層魚,因為還沒等洪濤發力,水里的魚已經自動離開了水底。
「小兄弟,上啥魚啦?這麼大勁?趕緊收線啊,別讓它鑽到樹枝里去把線切嘍。」旁邊的2位釣魚人最先趕到了現場,他們一邊詢問這洪濤詳細情況,一邊給洪濤加油帶出主意。
「估計是草魚吧……」洪濤絲毫沒理會這兩位熱心釣友的擔憂,水中的魚已經離底了,就不用擔心它們會鑽到障礙物里面去,而且這條魚不是鯉魚,只有鯉魚這種狡猾的家伙,才會在覺得危險的時候,玩命往樹枝、亂石頭里面鑽。
「哎呦哎呦,高手啊,兄弟,這條魚不小。」看到遠處的魚蹦出了水面,一位釣友興奮的在洪濤身後大喊,結果是把路過的人全給招來了,在後面圍成一個半圓,像看戲一樣看著洪濤表演。
幾分鐘的時間,這條魚就被成功的溜到了岸邊,不過這次洪濤連抄子都沒用,直接俯,半跪在湖岸上,用一把醫用止血鉗伸進魚嘴,夾住鉤柄用力一轉,魚鉤就從魚嘴里被夾了出來。本來已經沒了力氣的大魚被魚鉤一刺激,一個轉身,一頭就扎進水中不見了。
「唉……你咋給放了,沒抄子說話啊,我有啊……」一個釣友見到這條7、8斤的草魚跑掉了,萬分痛惜的埋怨洪濤。
「我就是釣著玩,放了它以後還能釣,就圖個樂。」洪濤把一團新的餌料換上,笑嘻嘻的對那個著急的釣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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