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灰色的世界,看不到邊,四周都空蕩蕩地。愛睍蓴璩
在這兒就算是地輕聲地說上一句話都能听到不同地方傳來的回音,但當你朝一個地方走去的時候,卻仿佛這里又是無邊無際的。
憐月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處于這樣的世界里。
沒有一絲的人氣,這里充滿了死亡般的寂靜。
除了之前的那道早已消失的聲音,這里沒有一絲聲息,憐月奔跑在這片灰色世界里,就連她喘氣的聲音都是如此的清晰。
「嗚嗚嗚嗚……」
一陣朦朧卻又令人可聞的笛聲傳來,回蕩在這片灰色世界里。憐月循聲望去,卻不得見那吹笛人。
憐月站在原地,閉目凝神,靜听著那清幽的笛音,忽高忽低,忽疾忽緩,有時如瀑布落九天,叮咚有序,有時如清風拂過面龐,悠揚舒暢。
憐月就這樣听著,嘴角的笑容不斷,她沒有看到,她的身體此時散發著如同皎潔月光般的光芒,整個人高貴、優雅。
她的身體被白光所包裹,內里隱約有著幾道金線在游曳著,還有幾團灰色的霧氣般的東西團在她身體內的丹田與天堂兩個地方,隨著金線的游曳,她的精神在恢復,而且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她的實力在增長,那增長的速度讓她都覺得可怕,還有一絲擔憂,她知道,實力的增長要求的是一點一滴的積累,若是根基未穩,那麼就算是再有天賦也不能達到巔峰。
不知過了多久,憐月睜開雙眼,此時,笛音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憐月眼中劃過一絲可惜,她知道,如今她能得此造化,這笛音功不可沒!
實力已經恢復並且有些增長的憐月獨自呆在這個世界里,她並沒有感覺慌忙,也沒急著找出去的方法。
她是自己進來的!
憐月的腦中清晰地記得那個聲音是這樣說的。
她還記得她是因為發動她豈今為止領悟到的最強攻擊——鏡潭映月,因為範圍波及太廣,維持的時間過長,所以力量透支嚴重而陷入昏迷的,可她又是怎樣來的這里呢?難道,這是在夢中?
不,不對!
這並非是在夢中,夢是虛幻的,可這里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雖說憐月在這里沒有冷熱的感覺,也沒有肌膚的觸覺,但她就是知道,這不是在夢境中,這一點,她是非常肯定的!
憐月想不到自己來時的情況,只能閉止凝神,默默地運轉著體內的元素力,讓她驚奇的是,她的這白色未知屬性的元素力在這里依舊可以運轉!
要知道,之前在修煉時,憐月無論哪種元素的因子都能吸收,這就已經讓她驚訝了,所以她才能領先別人如此多的距離,而且在這里,這依舊是未知的灰色能量,她竟然也能吸收,這就讓憐月感到驚悚了。
而且元素力比在外界時運轉得還要迅速,吸收的力量更加多更加純淨!尤其是精神力方面,更是以神速增長著,有種逆天的趨勢。
「你,果然很是不錯!」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憐月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你終于出現了!」
「我很好奇的是,對于如何出去,你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呢?」
「反應?」憐月微微一笑,「我需要作出如何的反應?慌張?還是恐懼?」
「哈哈哈哈,果然是你!」那道聲音大笑,說出的話卻讓憐月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叫果然是你?」憐月皺眉。
「時機還未成熟,你會知道的!哈哈哈哈……」那道聲音顯得非常興奮,「好了,我先送我回去吧!」
「等……」
憐月猛地坐起身,突如其來的光線射得她的眼生疼。
肢體關節上因動作傳過來的明顯感覺與肌膚上的觸感讓她回過神來,她伸出兩只手,握拳,又張開,如此幾次之後,她終于確定了一件事︰
她又回來了!
不得不說,在那個不知年月,只是灰色一片的世界里不知呆了多久的憐月還真是想念這里的光線啊!
憐月欣然地抬眼打量著這個簡陋的房間,僅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與一張床,但床上墊著的,蓋著的卻均不是凡品,輕柔的絲綢帶給她柔軟的觸感。
她輕柔地笑著,但笑著笑著卻笑不出來了,坐在床上的她就這樣又陷入沉思中。
那個灰色的世界是哪里?那個說話的人是誰?與吹笛人是同一個人嗎?
一連串的問題堆滿了憐月的腦袋,讓剛蘇醒的她不由地撫著這就已經有些疼痛的腦袋嘆息。
「喵嗚~」
一聲輕柔的貓叫聲吸引了憐月的注意。
抬眸一看,她的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只小貓!
這只小貓除了四爪雪白,其余部分全是漆黑一片。而且那只貓的眸子還是一只金色一只銀色的,看上去非常地詭異。
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憐月看著眼前的這只貓,向來對寵物不感興趣的她見了這只貓卻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主人!」
誰?是誰在說話?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憐月一跳,還以為又到了那個空蕩的灰色世界中。
憐月四下掃視,卻無所獲。這時,貓咪踱著優雅的步伐輕柔地走到憐月身前,用粉女敕的舌頭輕輕地舌忝了一下憐月的手背,那濕潤的觸感讓憐月的手不由地縮了一下。
憐月埋下頭,眼楮正對著貓咪那又不同顏色的眼眸,精神卻被牢牢地吸引住。
這種放空思想,觸不到地的感覺讓憐月不由地掙扎著,幸好她的精神力在那片灰色世界中得到了非常大的增長,所以,她很輕易地擺月兌了這股吸引力。
清醒過來的憐月立刻戒備地看著眼前的小貓。
「主人!」
又是一聲,這次憐月發現聲音是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中的,她對于這一系列的怪異事件已經無法再保持她一慣的淡定了,听到聲音的她立刻放過了小貓,再一次掃視了一遍這個小而布置簡陋的房間。
「主人,我就在你面前啊!」
這次這個聲音讓憐月的身體明顯一震,她機械般地緩緩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身前這只小貓。
「是你在說話?」憐月試探性地對小貓問著。
「是的,主人!」
得到肯定回答的憐月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驚訝,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伸出雙手抱起了這只小貓。
柔順的毛發讓憐月感覺很是舒服,不自覺地撫模了幾下小貓的頭,卻換來小貓依賴性地蹭了幾下,這倒是讓憐月呆了一呆,隨即便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小貓,你是怎麼出現的?」
「主人,可不可以給我換個名字,小貓這個名字不好听!」懷中的小貓用爪子輕輕的撓了幾下憐月的手心表示不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但我醒來時就到這兒來了啊!」
憐月撫著小貓的手一頓,又恢復正常,低頭輕輕地問︰
「你有什麼特性呢?」
「我啊,我可能干了!我可是有九條命的哦!」仿佛是在驕傲著,小貓的頭也昂了一昂,那表情可是非常的驕傲啊!
這個特性倒是讓憐月狠狠地震驚了一下,九條命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九命貓?!
「既然你有九條命,那我就叫你小九好了!」
听了憐月的話,正舒服地享受著憐月撫模的小貓抬頭看了憐月一眼,憐月清楚地從它的眼中看到了欣喜,果然……
「好啊好啊,小九這個名字好听,比小貓好听!」
小九的這句話讓憐月汗顏,心中卻有些不舒服,本是隨意起的,卻讓它如此欣喜,真是……
與小九聊了一會兒,憐月想起自醒來還未見過炎烈兒他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起床整理好自己的憐月抱著小九,拉開了房門。
外面更加刺眼的陽光讓憐月眼楮一眯,待適應了光線後,憐月才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原本雖說極淵入口處有一大片空曠的空地,但也是連著一大片森林的!這少了那麼多樹木的森林是怎麼回事,這多了的那麼多木屋又是怎麼回事?
憐月來不及疑惑,一聲驚喜而又尖銳的叫聲就刺向了憐月那支薄薄的耳膜。
「老大!」炎烈兒一身紅衣,身形一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紅光,沖到了憐月面前,而在她之前,玉倫就已經到了憐月身前。
「你……你醒了!」玉倫的手不知所措地糾結著,嘴角卻是大大的笑容。
憐月抬眸看著那面具下閃動著自己從未見過的欣喜的雙眸,愣了一愣,呆呆地點了點頭。
手臂一震,猛烈的沖擊讓憐月的身體晃了一晃,隨即憐月的手臂便被炎烈兒牢牢地抱在了懷中。
「老大,你終于醒了!」炎烈兒看著憐月,眼淚涮地就流了下來,倒是嚇得憐月不知所措了。
「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快別哭了,再哭,這可不像你了!」憐月輕輕抹去炎烈兒臉上的淚珠,帶著些許的苛責,嗔怪地看著炎烈兒。
「老大~」炎烈兒被憐月這麼一安慰,更是膩在了憐月懷中,將小九給擠了下去,發出不滿的叫聲。
幸好玉倫有面具的遮蓋,並未讓人看出他面具下黑得嚇人的臉色,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只感覺到自己心里的幾絲不舒服。
「咦?!」炎烈兒好奇地看著正扯著憐月裙邊的小九,伸手就想要抓小九,「老大,你什麼時候養了只貓啊?」
沒注意的炎烈兒被正生著她氣的小九給撓了一下,一道血痕頓時就出現在了炎烈兒細女敕的手背上,疼得她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呵!還是只沒馴服的野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