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回來呀?!」
「都去了那麼久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呸呸,我的烏鴉嘴,老大,千萬別出什麼事呀!」
一直在洞穴里等著憐月歸來的炎烈兒來來回回走了不知多少回,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從她緊皺的眉和慌亂得手都無處可放的模樣可以看出,她,很是無措!
「桀桀桀桀……!」
一陣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回蕩在這個洞穴之中。(思路客.)
難听的聲音中帶著讓炎烈兒恐懼的力量,炎烈兒雖說平時有些粗線,但在這等事情上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從來人的笑聲中便可知此人不可敵的她立刻退到了石床前,做好防御,緊握鞭子,力量在手中聚集。
「小丫頭,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了嗎?」兩道黑色的人影在石床前的空地上漸漸浮現,站在前面的黑袍人被自己的笑聲震得肩膀一聳一聳地,「你們是一起的,千憐月三番五次地壞我好事,我的事沒辦成,她也別想好過!正好這次抓了你們,我很是期待她的表現呢!桀桀桀桀……」
黑袍人的話令炎烈兒大吃一驚,听這口氣,似乎與老大有著不小的恩怨啊,竟然想要以自己來作為要挾老大的人質!這種事情好炎烈兒怎麼可能輕易同意!
她炎烈兒雖說很是惜命,但作為好友,她也不是能輕易放棄的!
「你是何人?!」炎烈兒想要盡量拖延時間,她雖說有些大條,但還是非常聰明的,否則怎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家受盡寵愛,看到黑袍人的出現,她便知道之前這人與憐月已經見過了,搞不好還打了一場,既然這人出現在這兒還要將她抓了當人質,說明他並未在憐月那里佔到便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撐到憐月的到來。
「小丫頭,你是在等千憐月吧?!」黑袍人很是肯定。
「……」
听了他的話,炎烈兒心中一驚,氣息難免有所泄露,這一絲的氣息波動讓黑袍人那被寬大帽沿遮住的臉上掛起了抹笑容。
「你不用等了,她能不能出現還要看運氣呢!我先把你抓住,這樣我的籌碼就更足了!」見炎烈兒並未說話,黑袍人又繼續道,「不過你落在我的手里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千憐月,要恨就恨千憐月去吧!」
說完,黑袍人就向著炎烈兒抓來。
「咚……」
黑袍人向炎烈兒撲來的身體一頭撞在了憐月之前設立的結界之上,讓黑袍人得了個不大不小的教訓,只不過,實力到了他這個地步,教訓不算什麼,畢竟能讓他得到教訓就說明他的實力還有上升的空間,但這是當著他才收的弟子的面,在自己弟子眼前如此狼狽地丟了面子,讓黑袍人的心很是不爽。
「想不到千憐月居然還有這一手!」感受著結界之上微弱的能量波動,黑袍人亦不得不承認憐月的手段高超,結界堅實程度不弱,而流露出的能量波動卻是微不可查,這需要的就不僅是實力了。
「老師!」之前站在黑袍人身後的那人輕聲叫了句,即便隔了這麼遠,炎烈兒也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听這聲音,那是女的?!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呢?!
她,受傷了?!
老大傷的?!
炎烈兒眼珠轉動間,一系列的問題便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同時她也在慶幸憐月設下結界的堅固,這才讓她幸免于難。
黑袍人听了這聲呼喚,閃到那人身邊,扶起她,迅速地朝著她的體內傳輸著能量。
過了好一會,黑袍人見弟子稍好些後,便轉頭狠狠地瞪了炎烈兒一眼︰
「你告訴千憐月,我與她之間的帳還沒完!」
說完,黑袍人就帶著弟子閃身走了。
見黑袍人走了,一直在蓄力防御的炎烈兒猛地搖晃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黑袍人的實力很是強大,即便是隔著一層結界,她亦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壓力,幸好還有結界的保護,否則……
後果炎烈兒不敢設想,只是知道不是好事。
放松下來的炎烈兒看看依舊沉睡中的三人兩獸,嘆了口氣,又突然想起黑袍人說憐月「能不能出現還要看運氣」就有些著急了。
又開始了在原地打轉,她不敢想,若是憐月不能出現了,她們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炎烈兒是越等越驚慌的了。就在她實在忍不住想要出去找憐月的時候,小九出現了。
小九的出現帶給了炎烈兒希望,她眼楮一亮,就向著小九撲了過去,早有防備的小九熟練地閃到了一邊,順便用長長的尾巴輕輕地抽了炎烈兒幾下,高傲地昴頭。
「小九!老大呢?」四顧的炎烈兒沒有發現憐月的身影,忙慌忙地看向小九。
「喵嗚~」回應她的只有她听不懂的貓語。
炎烈兒急了,想了一想,又道︰「小九,老大還好嗎?」
小九輕輕地點了點頭,讓緊張地盯著它的炎烈兒頓時放下心來。
「那,老大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小九搖頭。
炎烈兒不解,小九一直跟著憐月,這搖頭是什麼意思?
她也明白問小九什麼都是點頭或搖頭,也就沒再多問,小九既然會出現在這里,說明老大並未離開他們多遠,只有等著,憐月就一定會來的!
又不知過了多少天,炎烈兒實在是等得心慌了,以她原本活月兌的性子能在這兒等這麼多天,沒人陪她說話,一個人忍受著孤獨,只偶爾小九會出現對她叫幾聲,來解解她的煩悶。
這天,炎烈兒捧著已經被她抓得亂槽槽的頭發,沒有絲毫郡主形象地坐在地上,就連已經皺得不像話的衣裙也沒去管,無聊地一根一根地找著滿頭秀發上那為數不多的幾根分叉。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空氣中傳來陣陣波動,一個身影漸漸浮現……
憐月一醒來就趕緊回來,可一回來就看到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與平日里那個張揚炫目不同的炎烈兒,差點沒敢認出她來。
「烈兒?」憐月試探性地問道。
炎烈兒緩慢地抬起頭,毫無光彩的眼楮注視著憐月,看了好一會兒,她才眼楮一亮,猛地向憐月撲去。
「老大!」炎烈兒撲到憐月懷中,發泄著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心情,「嗚嗚嗚嗚……老大,你怎麼才回來啊~」
憐月目光柔柔地模了模炎烈兒那雞窩似的頭發,她是在擔心自己吧?一想到這,憐月心中又是一暖。
「好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嗚嗚嗚嗚……」炎烈兒揪著憐月整潔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擦拭著,使得憐月的整件衣服都已經不堪入目了。
憐月看著炎烈兒蹂躪著自己的衣服,眼中也毫無嫌棄之意,嘴角更是一直帶著柔和的笑意。
「老大!你到哪里去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啊!」炎烈兒哭夠了,看著被自己廢了的憐月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這衣服……」
「沒事的,換了就是了。」憐月對于自己的衣服毫不在意,「之前只是有點事,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
憐月放開炎烈兒,走到石床前,剛到床前,玉倫他們就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看來他們是被那池中的能量所控制住才陷入沉睡的,現在池中的水已經消失了,他們也不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可能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無力感,玉倫三人都有些不太清醒。
他們抬頭看看眼前一臉笑意的憐月,再看看正驚喜地沖過來打扮驚悚的炎烈兒,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
估計如果不是楚家兄弟這會還渾身無力,必定會將炎烈兒笑個夠,事實證明,之後也確實笑了個夠。
「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活動活動筋骨,待會兒我們再出去吧!」憐月扔下這句話便帶著炎烈兒出去了。
「老大,我們要到哪里去?」炎烈兒見憐月帶著自己離開洞穴,已經無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她有些興奮。
「你難道就想這樣回去?」憐月轉頭奇怪地看著炎烈兒,指了指她現在的樣子。
炎烈兒低頭一看,果斷地搖頭。
……
回家,這個詞不管何時何地都是每個人所期盼的事,也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向往。
當憐月五人重新踏出極淵時,都不由地深吸了口氣,但隨後又差點被這口氣給嗆住了。
「這……」
極淵入口處之前巴圖依的駐地又擴大了幾分,由于樹木的限制,除了之前建立起來的木房以外,密密麻麻的帳篷堆滿了這片本來非常寬闊的地方。
在一片白色帳篷群中,幾頂金頂的高大帳篷是那麼地引人注目。
憐月五人的出現讓發現他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地傳入了那幾頂金頂帳篷內,瞬間,幾道人影掠了出來,只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人便站到了五人身前。
千以雲、千以林、千以榛、玉衍、于統領,以及兩個不認識的人。
他們都以一種非常激動的表情看著五人。
「小妹!」千家三兄弟都激動萬分地圍住了憐月。
「大哥!」玉衍也走到玉倫身前,上下打量著玉倫。
「烈兒!」其中一個不認識的人帶著于統領快步走到炎烈兒身前,听語氣似乎與炎烈兒有著不淺的關系。
「快讓人給郡主準備帳篷,一切以舒適為主!」那人直接對著于統領發號施令,眼中的不滿都快要將于統領給吃了似的。
「是,是,是!」于統領被盯得滿頭大汗,心中卻是在月復排︰當然可是你們同意讓郡主進極淵的,現在又一幅要吃了我的表情!
不過,于統領可不敢明著擺出一幅不滿的表情,臉上帶著的是一種劫後余生的輕松,轉頭逃也似地向著營而去。
「大少爺、二少爺,老爺很是擔心你們!」另一個不認識的人是楚家的,不是主子,但地位卻是不低,否則也不可能以這種有些嚴厲和不滿的口氣向楚家兄弟倆說話,更不可能一句話就讓兩個在學院里如同小霸王一般的兩兄弟低下了頭。
------題外話------
上班第一來,來忙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