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風還帶著寒冬的刺骨刮向大地,柳稍的女敕芽隨見搖擺,河面的冰剛化開,帶著刺骨的寒冷流向遠方,河畔的雜草正在抽芽,一片令人欣喜的生機勃勃。
遠處,一艘艘船只停泊在岸邊,迎著海風,揚起帆,駛向遠方,海鷗在空中「哇哇」叫著尋食。
微咸的空氣下是熱鬧的城鎮,小販們樂此不疲的叫賣聲一聲高過一聲,過往的行人有的精挑細選,選到自己稱心如意的東西便揚起如意的笑容;有的正皺著眉四處搜尋著令自己滿意的物品;有的行色匆匆,穿越熱鬧的大街,向著目的地行去。
這竟是一處島嶼!
「叮鈴鈴……」歡快的鈴聲從遠處傳來。
熱鬧的集市如同冰封般瞬間安靜下來,每個人的表情都是呆滯的,頭不約而同地扭向同一個方向。
原本熱鬧的大街這時已完全安靜下來……
雪白的衣裙,烏黑的長發簡單地挽起,大部分披在身後,粉女敕的臉龐,精致的五官,雙腳上兩串銀鈴正歡快地跳躍。
來人大概十歲左右,本應是憨態可掬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那可愛的模樣萌翻了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都眼楮發亮目不轉楮地盯著那小小的白色身影。
「是千家大小姐,月小姐來了!」
「幾日不見,月小姐更可愛了呢!」
「夫君!我也好想有一個像月小姐一樣可愛的女兒啊!」
「嘿嘿,夫人,這還不容易?」
「月小姐有幾天沒上街來了啊,來,快嘗嘗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剛出爐的,可新鮮著呢!」
「月小姐,這是你最喜歡的茉莉花香的香膏!來,婆婆送給你了!」
不一會兒,臉上表情越來越無奈的憐月懷中便堆滿了街上人送的禮物,有福記的桂花糕,有李婆婆送的香膏,有徐叔送的上等絲帕,有各個少女們送的繡著有趣動物的香包,還有羞紅著臉的少年們偷偷塞過來的各色鮮花……
我們可憐的憐月小朋友苦著一張臉,顫巍巍搖搖晃晃地抱著比頭還高的東西拐進了一條幽深的小巷中,剛進小巷,轉到沒人的地方,憐月便把所有的東西扔地上,然後在里面翻翻找找,扯出了一塊看上去比較大的綢布,把所有東西一卷。
憐月打算將包好的包裹扛起來,結果由于身高與包裹的比例問題,努力了許久,都無法將包裹甩上肩頭,于是這只可憐的包裹就只有被拖著走了。
幽靜的小巷回蕩著悅耳的鈴聲,同時還伴隨著重物與地面的摩擦聲,這兩種極不協調的聲音合在一起,一聲一聲讓人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千憐月一蹦一跳,絲毫沒有被身後的一個大包裹影響地悠閑地跳走著,還不時地左轉右轉,終于停在一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門前,門上貼了新的對聯和門神,為這扇門稍微增添了那麼一點點的新意,院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綠油油的一片長勢甚是喜人。
憐月伸腳對著門一踹,可以清晰地听見門栓斷裂的聲音,門猛然被踹開,卻又撞在牆上一晃一蕩地彈回來,如此這般幾個來回,門在吱吱呀呀一陣後終是不負眾望地發出「 嚓」一聲,壞了。
在小女孩還保持踹門姿勢的時候,門內沖出三四個男孩,手里拿著工具,看也不看她,先對著門集體低頭默哀了三分鐘,而後直接挽袖圍繞門開始叮叮當當敲打起來。
憐月嘴角一抽,一甩秀發,拖著東西昂首闊步地走進門內。
進門是一處寬闊的大院,統共大約有三四十個少年少女,少女俱是白衣,而少年均著黑服,他們正各自手拿各式武器,熱火朝天地練武,右手邊的一間房間中還傳出了些朗朗的讀書聲。
看著憐月拖著一大包東西時,都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繼續手里的事情。
這時,一個青衣少女和一個黑衣少年一起快步走了出來。
「我親愛的大小姐,您從過完年後一共來過三次,損壞門四次,總共價值……」黑衣少年左手捧著一把金算盤,右手 里啪啦在算盤上敲打,口中一邊念念有詞。
「唉呀,別算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嗎?」白了黑衣少年一眼,轉而笑眯眯地看著青衣女子,作出一幅可憐的樣子,「親愛的顏顏,快來幫幫忙呀,重死了!」
「看來我們的千大小姐真是受歡迎啊,每次上街都會收到那麼多東西,今後你每天都到街上去一趟得了,就樣我們的生活就有著落了。」
「顏顏真是狠心呀,想我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你怎麼能忍心讓我上街討生活呢,真是傷心啊!」說罷,還抬袖擦拭著努力地擠出來的兩滴金豆豆。
「得了吧,我還不是在替你打工,不過你這甩手掌櫃當得也太舒服了吧,你不知道賺錢不容易嗎,再多的錢也不夠你這樣敗的呀!那門是普通貨色嗎?你當是城外山上隨便砍棵樹搓巴搓巴幾下就成的?……」黑衣男子將金算盤往懷里一放,一手叉腰,一手顫抖著指著憐月,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嘴里不停地對著憐月進行節儉是傳統美德不能隨意浪費的「再教育」。
被稱為顏顏的青衣少女撫額一笑,走過來提起東西隨手一扔,那黑衣少年立馬停下了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腳尖輕點,接下了那個龐大的包裹。正要幽怨地盯著顏顏,想要繼續進行教育工作時,顏顏來了一句話,直接讓黑衣少年閉嘴,乖乖地將包裹送到庫房去了。
「青瓷要回來了!」
「小玄玄還是那麼的愛財呀。」憐月看著少年的背影「嘖嘖」地搖頭說道,「顏顏呀,最近任務還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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