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國都城昭城,雖為京都,但卻沒有如虞州城般的繁榮,因為城中有一大半面積被各路權貴們劃為內城,修建自己的宅院,外來人要想進入內城必須持有通行證明,守衛森嚴。而皇宮位于整個內城的正中心,是這個城市中最極具奢侈富麗的地方。
而比較繁華的街道卻位于西邊的平民區中,權勢家族表面上均不屑于去那街上轉悠,但府中無不是從那個他們認為有損自己身份的地方買來的。
當憐月一行北上的馬車進入昭城時,必須從西門而入。從城邊的貧民區到商業區再到內城,一路上所感受到的貧富差距讓憐月的心極為沉重,一國有如此皇室,離亡國不遠矣!
因內城為勢力中心所在,所以憐月等是在商業區內稍作休整。張揚的白龍馬車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雖說這個區域中不乏富人,但富到這種程度的還是不可見的,畢竟龍馬難尋,一向又是皇室專用,非皇室人員那也一定是極端具有權勢的人了。
街道雖窄,行人雖多,但張揚的龍馬開路,憐月一路上也算順暢,行人均繞道而行。熙熙攘攘的行人中有那麼幾人看了馬車一眼便飛快地向著內城方向跑去,這便是各家派出來的探子了,為各家提供最新情報,以便有何不測可以早作打算。
不過,接到信的各位大人物都非常納悶,因為大家都猜不出來馬車主人的身份,但能以龍馬拉車的人,在大陸上可並不多見,于是,在花宴還未舉行時,大家都被這高調的龍馬馬車一驚,更是決定宴會之時要愈加小心謹慎。
不多時,憐月便到達自己等人將要作為休息處的客棧了,那也自然是千家的千絕樓了!
千絕樓並不像是在虞州城一樣是最大的酒樓,在昭城內,最大的酒樓是楚家的鼎香樓,但若要論最雅致的酒樓,卻是非千絕樓莫屬了。
千家的千絕樓各具特色,唯一不變的是給千家人所住的千院了,每一所千院無論規格、大小、布局,甚至連擺設都是一樣的,也算是讓出門在外的千家人能有一個如同家一般的感覺吧?!
因著請柬上的時間是次日,所以憐月等人今日便好好在院內休息,以防明日因疲勞而失了禮數。
次日一早,憐月等人收拾妥當,留慕城在千絕樓內待命,自己帶著青顏青瓷,依舊一副男子裝扮,坐上馬車,高調地向著那勢力雲集的內城而去。
內城守城侍衛乃是一肥缺,在東澤京都內,那個位置是眾多侍衛們夢寐以求的,因為每個進城的人,除了皇室中人,其余各家均會按時打賞這些侍衛,免得他們誤了自己的事。
憐月的馬車在內城入口處被攔了下來,守城侍衛非常高傲,直接以命令的語氣讓車內的人必須下來接受檢查。
原本並不想招惹麻煩的憐月自然不會听一個小小侍衛的話了,二話不說將請柬拍在那侍衛的臉上,讓駕車的青瓷調頭回千絕樓。
這一幕讓那侍衛也呆住了,他也是剛來的,只知道這內城的守城侍衛可以向想要進入內城的人提出要求,他還以為車上坐的是一般的想要進城巴結權貴的平民,于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將掉落在地上的請柬撿了起來,隨意地翻開。他大字不識幾個,將請柬翻來覆去也看不出什麼來,只知道請柬非常漂亮精致,並非一般人能得到的。于是他將請柬遞給了在休息室內喝著茶的侍衛長。
原本輕松悠閑地喝著茶的侍衛長看著侍衛手中拿著的請柬,「噗」地一聲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梗著被嗆得通紅的臉一把將侍衛手中的請柬搶過,緊張地問道︰
「這是哪兒來的?」
「剛才一行人要進城,我讓他們下車檢查,他們就將請柬拍在了我的臉上了。」侍衛這時候還憤憤不平,對于侍衛長流露于表的緊張表示不解卻也是諂媚地笑道,「老大,不就是一個想要巴結那些權貴的人嗎?還傲什麼啊!下次他們來,您可得好好殺下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我們這守望城的侍衛也不是好惹的!」
「你個糊涂蛋!」侍衛長听得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剛才又在拿喬了,直恨得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你XXX的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今天是莫王殿下舉辦花宴的日子!這,就是請柬,能得到莫王殿下請柬的哪兒還是普通人,你還把人趕走了,回頭等著受死吧!」
說完,侍衛長急沖沖地來到城門口,望著已經沒了影子的街道,直急得在地上跳。
「剛才扔下請柬的人呢?」急壞了的侍衛長抓過一旁站崗的侍衛的衣領,怒吼道。
「那兒……」那侍衛隨手一指,發現那馬車已不見了蹤跡,也不由感嘆道,「咦!還跑得真快,真不愧是龍馬馬車!」
「龍馬馬車?!」侍衛長一听,直恨不得立馬將那個趕跑了憐月等人的侍衛給掐死。
但現在著急也沒用,侍衛長冷靜下來,皺著眉頭想了想,龍馬馬車不是一般人能坐得起的,他們只要還在城內,那就一定會非常引人注目的,找起來也很方便。侍衛長立即就命一小隊侍衛,自己親自帶頭,去尋找那龍馬馬車的主人去了。
如侍衛長所想,如此高調的馬車,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他們在街上稍一打听,便知道憐月等人的住處了。
侍衛長來到千絕樓,待憐月走出來,恭敬地奉上請柬,討好地笑道︰「剛才在下屬下有眼不識泰山,在此,在下向您賠罪,還望您多多包涵!」
憐月只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接侍衛長送上來的請柬,氣氛沉默得可怕,而那可憐的侍衛長在憐月故意露出的威壓之下,額上冷汗直冒,卻不敢拭去。
不知過了多久,憐月才接過請柬,那侍衛長明顯松了口氣,便站直了身體,抬頭一看,就看到憐月直直看過來的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深邃的瞳孔,讓侍衛長一下子又躬身下去,再不敢抬起頭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憐月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是,是,是,在下這就告辭了!」侍衛長等了許久才等到的這句話,忙不疊地點頭哈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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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做了綠豆糕,自認為比上次做的好吃,但……
感覺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