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滅殺這據點的最後一人,沒想到卻是有人突然出現擊飛了昭明。
這一拳力道極大,饒是昭明有烘爐煉體**也感覺到五內俱傷,經脈之中的真氣四處沖擊,血氣沸騰,將要噴涌而出一般。
再看清楚來人,不由得心中一驚。此人穿著樹葉樹枝編織的衣服,一身橫肉,毛發凌亂不修邊幅,身上散發著張狂的氣息,不是那個名叫夸父的妖族又是何人。
「哈哈!真是往這個方向跑的,還好老子追上了,不然又要讓你囂張了!」夸父哈哈大笑,極為得意。
「夸父……」那寨主大口喘氣,幾乎無法呼吸,剛吐出兩個字就戛然而止。
夸父大手一揮︰「你好生休息便是,剩下的交給我吧!」
寨主微微點頭,臉上浮現幾分無奈。他雖然不過大羅金仙境界,但年歲不小,算是夸父長輩的長輩。可惜天賦和心志都是不足,如今還需要這小了自己幾倍的後輩來救自己,無可奈何。
抓起寨主,扔出火海,夸父再對昭明冷笑︰「這次沒有了那老不死的,看誰來救你。」
听得夸父說起腐朽老者,昭明鋼牙一咬,眼中閃爍怒火,大聲說道︰「就憑你想殺我,還得回去多學幾年。」
夸父大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了!」
話音一落,腳踏青光,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昭明身前,大吼一聲,碩大的拳頭仿佛一口巨大的水缸砸了下去。
昭明身前火光一噴,催動梨仙步一個忽閃從那碩大的拳頭下險險躲過,還沒站穩。只感覺臉側狂風呼嘯,一道黑影已經到了眼前。
這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夸父一腳踢飛。撞碎大樹無數,再沖到地面,犁出一道長長的深坑。
這巫族之中擁有頂尖天賦的天才,天生神力,肉身強健,同輩之中怕是難有人與其匹敵。若是同境界,昭明不懼任何人,可惜對方天賦不弱自己。還高了一個大境界,縱然有烘爐煉體**也只感覺難以承受。
經脈若狂蛇亂舞,難以平靜,血氣翻騰,好似怒海狂波。口一張,一口鮮血噴出。不過一拳一腳。就讓昭明身受重傷。
「後羿說的沒錯。你這妖族果然不簡單,受我一拳一腳,居然不死,看來真的是留你不得。」
此時夸父凌空踱步,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同境界他尚且不懼任何人,如今高了對方一個境界。他想不出自己會輸的理由。
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來,昭明大口喘氣,催動各種功法加速身體恢復,心中自是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
想要殺對方。最好的手段莫過于十二品火蓮。可那玩意使用起來消耗太大,他剛使用過一次,此刻莫說拼命了,便是招都招不出來。
「且看你能吃我幾拳!」夸父哈哈一笑,身形一動,若猛虎撲食,揮動碩大的拳頭,以一股太山壓頂之勢,對著昭明沖了過來。
這一拳不可擋,昭明立刻做出選擇,一記怒拳反轟在大地上,借助巨大的反彈力道,再配合梨仙步,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硬生生的躲過了這一拳。
可惜夸父絕非這麼容易對付的對手,一拳不中,直接橫掃,鐵臂如柱,硬生生的掃在了昭明腰月復。
「嗯!」
一聲悶哼,整個人又如同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無法自控的急速盤旋,喉頭生甜,眼前發黑,全身好像要碎裂了一般。
「再吃我一拳!」
夸父得理不饒人,風風火火的沖殺過來,一拳對著昭明的胸口打了過去。
強提一口真氣,昭明右手凝聚道紋之花,握在手心直接拍出,對著夸父的拳頭迎了上去。
「啊!」
兩聲痛呼同時響起,昭明口噴鮮血,若斷線的風箏飛去,鮮血灑落,在空中化作一道赤虹,分外耀眼。
夸父亦是遭受了莫大的傷害,道紋之花的可怕威力,讓其拳頭宛如煮熟的紅薯被剝皮了一般,層層泛起,血肉橫飛,露出了森森白骨。
同一時刻,一股青氣從其身體中冒了出來,在拳頭上不斷盤旋。這青氣有著難以形容的治療效果,不過眨眼功夫,傷勢可怖的拳頭竟是恢復如初。
乙木長生氣,傳說中恢復能力可入前三的一種先天力量,僅在九轉金丹和媧皇石之下。世間難以尋到一絲一縷,而這夸父體內居然天生就能產生乙木長生氣,讓其恢復能力遠勝他人。莫說同境界修士了,便是太乙金仙甚至亞聖看著他都只能自愧不如。
「該死的妖族,我要你死的難看!」
手上傷勢恢復,夸父還是勃然大怒,他感覺到了那朵火焰之中的可怕力量,若非自己有乙木長生氣,這一下怕是夠嗆。
當即三步並作兩步,對著昭明追了過去。
遍體鱗傷,動一下都感覺要被人撕裂了一般,甚至連意識都開始微微模糊。擁有天賦,不代表就擁有一切。當兩人天賦相差無幾時,境界的差距就能決定所有。
再看到夸父追來,昭明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可抗爭的資本,心中狂怒卻無可奈何,只能腳踏梨仙步,催動剩余真氣對著太山方向飛去。
他自是不可能進入太山避難,只是過了太山就是大海,大海中妖獸奇多,自己有海龍骨能讓妖獸不會發現自己,而夸父怕是無法做到。只要有妖獸纏住這個該死的巫族,自己就有機會月兌身了。
扇動火焰雙翅,腳踏梨仙步,若長虹貫日,狂奔不止。
可夸父的速度比他更快,不出片刻,已經追上。一拳轟出,打的昭明鮮血狂噴,甚至能看到有破碎的內髒在鮮血中飛出。
如此下去,怕是根本跑不到最夠深入大海,就會被夸父活活用拳頭打死。
昭明心知此事,心急如焚,可實力有差,又無強**寶,根本無法對抗。
「砰!」又是一拳,昭明若流星飛逝,劃過長空,掉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太山就在前方,昭明不敢停留,心知逃到海面行怕是無法做到了,干脆牙一咬,對著太山沖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