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縣令 第三章 錢谷師爺

作者 ︰ 風南軒

萌兒羞著個大紅臉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徐秋澗被弄得徹底沒了脾氣,向萌兒招了招手,繃著臉道︰「過來,到床上來!」

萌兒一听,臉色更是羞怯了,紅暈都爬到了香脖上,腦袋下垂的更低了。

徐秋澗也馬上發現了自己的語言不妥,干咳了兩聲,立即改口道︰「我是說讓你坐到床沿上來!」

萌兒這才松了一口氣,扭扭捏捏的碎步走到床邊,卻不敢坐。

徐秋澗一臉郁悶,老子有那麼可怕嗎?怎麼一個個見到我都誠惶誠恐的。伸手一把抓住萌兒的柳臂,將她扒拉到床上。由于萌兒措防不及,而且本來就渾渾噩噩的,這一拉之下,順勢就倒在徐秋澗的懷里。

萌兒一聲驚呼,以為徐秋澗要向她「施暴」了。下意識的針扎了兩下,但又沒動了,古代的封建思想在她的腦海里已經根深蒂固了,就算這位徐大人要求她侍寢,她也絕不敢說半個不字。索性閉上了雙眼,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徐秋澗對于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禮數可以是完全拋諸腦後的,別說輕輕摟抱,在21世紀就算打ks也再正常不過了。當然香玉入懷,還當真有些讓他心生意欲。好生瞧了瞧懷里靦腆,羞澀而又秀美的小丫鬟,不得不說,萌兒的確很美,女敕白無暇的俏臉,吹彈可破,此時他朱唇微合,緊閉的秋目間兩排整齊細長的睫毛,因緊張而一動一動的,甚是可愛。

這麼一個可人兒就在自己的懷里,要是自己真想要,她馬上就可以成為自己的女人,當然徐秋澗道也沒那麼齪恥,古代是十分注重清白的,俗話說丟命是小,失節為大。自己與萌兒又沒一點感情基礎。自己總不能為了一時的肌欲,去無情的奪去人家的**吧!那還叫人家以後這麼嫁人。

輕輕將萌兒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床沿上,為了掩飾尷尬,徐秋澗還故意說道︰「怎麼?你有那麼困嗎?倒在床上就想睡了?好了,我只問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問完後,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萌兒大是窮迫,趕緊理了理衣衫,口中一陣口吃不清︰「大人,我…我…」

萌兒原以為這位徐大人要自己侍寢呢,現在一听,看來是自己多心了,但心里又不免有一絲失望。自己本來是一個小丫鬟,如真能這位徐大人好上一會,沒準還能懷上個一兒半女的,以後他就可以將自己收房了,這對她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再說這位徐大人,年紀輕輕,而且英俊瀟灑,氣宇非凡,當真讓她傾動了芳心。心里想著,又覺得不甘,輕咬了咬紅唇,鼓足勇氣道︰「大人,您不是要和奴婢那那個嗎?」

徐秋澗一愣,連忙擺了擺頭,道︰「誰說我要和你那個了?」

見徐秋澗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萌兒眼神頓時黯淡了。

「是奴婢侍候不周嗎?還是大人嫌棄萌兒!」小丫頭說著眼中已是淚水汪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輕輕滑過雪白的臉頰,顯得楚楚動人。

徐秋澗也感覺自己這樣草率的回答人家,實在有些傷人心,立馬伸手幫萌兒抹去了淚水,道︰「不是…你多心了,你年紀還小…」說到這里,徐秋澗又不知該說些什麼,總不可能說她年紀小,不宜做那事,等再過兩年再說吧!這不就等于給了她一個承諾嗎!他一般不喜歡隨便跟別人承諾什麼?因為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可是,兩位老爺知道了我沒侍候好大人,會怪罪奴婢的!」萌兒抽泣著說到。

徐秋澗知道她說的兩位老爺就是王典和吳恆,搖了搖頭,道︰「誰說你沒侍候好了,一會我問你,你好好回答就是對我最好的侍候了。至于那兩人我改日去說說便是,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一听這話,萌兒頓時一喜,傷心地神情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抹去了臉上的淚痕,重重的點了點頭,脆生生的回答了一聲是。

徐秋澗開始提問,萌兒是奴婢,問話時自然不必講究那麼多,也不擔心她會起疑心,所以該問的,不該問的他都問了,雖然時不時弄得萌兒一陣不解,但終究也問到了不少消息。

直到四更天(相當一現代的夜間一點至三點。)徐秋襉才吩咐萌兒離開。而自己也困意疊生,剛要躺下,卻突然發現房間的一角,一個金屬的大箱子靜靜的放置在哪里。箱子有一個櫃子那麼大。

「設備箱!是設備箱!」徐秋澗眼楮一亮,頓時大喜,這竟然是自己的設備箱,沒想到這東西也跟著自己穿越了,倒是是怎麼回事?自己借尸還魂復活,這東西又是這麼來的?管他的,也不多想了,終究是件好事,要知道里面的東西對于明朝來說那絕對是異常超前的,很多東西都是涉及到高科技偵查手段,比如血液檢驗,藥物化驗等一系列精密檢測儀器,要是用到古代案件勘偵上定然是事半功倍,而且他將法醫小箱也陳放在里面的,這麼說,自己的法醫工作又可以繼續進行了,哈哈哈…爽啊!

徐秋襉趕緊從床上翻爬了起來,幾步來到大箱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打開箱子,檢查了一遍,沒覺得有少什麼東西,又才趕緊合上蓋子,

這金屬箱子並不小,但由于這房間的角落比較隱僻,而且剛才自己一直和王胖子幾人說話,沒發現,而王胖子幾人,也一直沉慶在自己死而復活的喜悅中,也沒注意到這東西的存在。

徐秋澗欣喜若狂,趕緊找了塊被子,將箱子蓋住,免得被人發現了。只有以後找出空處,再叫人將這箱子搬進去了

轉眼,已是徐秋澗醒來的第九天了,這讓後面聞訊趕來的李神醫差點蹬掉了眼球,徐秋澗是他親自確診,不可能活下來的。但現在一見他跟生龍活虎似的,哪有半點不當,當真讓他匪夷所思。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也只有認為是自己誤診了,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九日里,徐秋澗們天都要俏丫鬟萌兒陪著他到衙府四周散步,當然這只是徐秋澗想熟悉一下環境,畢竟,自己是縣太爺,這衙門就是自己的新家了,怎麼說都要搞清楚地形啊!

不過九天下來,徐秋澗臉上的苦容已經越發明顯了,原來這縣衙實在是太破舊了,門牆上面到處都是被木蟲鑽過的蟲孔,甚至有幾間側房連門框都掉了,先不說這些,光院子里的花園也是雜草重生,看樣子從來就沒有人管理過。

徐秋襉終于知道古人常說的官不修衙是什麼意思了,古代為官都是三年一換,衙門對于這些官吏們來說也只是個臨時住所而已,誰會傻到破費為別人造福?

徐秋澗大為郁悶,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期間王典王縣丞和主簿吳恆兩人又來登門拜訪過。而且兩人還各帶來了一百兩白銀,用意很清楚,無非就是想巴結巴結他。

兩百兩白銀,那可是相當于人民幣二十萬啊,明代的貨幣制度非常簡單,大多都是文,吊,貫,兩等幾種單位,而最常用的就是文和兩,兩種單位的換算值是一千,也就是說一兩白銀等于一千文,古代一文錢的價值和現代一元人民幣大致相近(並不準確)。

這幾日,徐秋澗也沒閑著,沒事時常拿起大明律看,當了知縣,一點大明法律都不懂,這麼能行?律中少有記載,像他這樣的七品知縣,每月月俸也不過二兩白銀左右,而對于縣丞和主簿自然更少了,兩人出手如此闊綽,這兩百兩可是相當于他們五六年的俸祿了。媽的,肯定貪污了不少民脂民膏。

徐秋澗並不認為自己多清高,自己這副身體的原主人錢銀已經被山賊收走了,他現在可是窮得響叮當。正需要一筆錢呢!況且這都是二人從百姓身上榨取的不義之財,他豈有不收之禮,當即欣然的笑納了。

王典和吳恆親自送銀上門,要是拿到21世紀,徐秋澗定然會落個公然受賄之罪,但對于封建社會的明代,就沒那麼嚴重了,只要數量不是太龐大,完全可以歸納為收禮。所以徐秋澗也不用擔心。

順勢,徐秋澗還向吳恆和王典提及了要萌兒以後跟著自己的事,兩人一听,哪有不答應之禮,當即點頭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兩天前,還有一個長著一雙幾斗眼的老頭上門拜訪過徐秋澗,經萌兒介紹,才知道這是衙門的錢谷師爺,名叫羅計,听說在渠江縣先後跟隨過兩位縣令。

師爺是古代各地方官吏間產生的一種產物,他們並不屬于朝廷分封,而是由各地方官吏自己出資聘請的一種文職,主要是給自己做幕僚,為自己出謀劃策,說白了就是狗頭軍師。師爺雖官別不入品次,但頗受官吏的敬重,很多官吏經常以先生稱呼師爺,而自稱學生。

師爺的種類很龐雜,如錢谷師爺,刑名師爺,書啟師爺,折奏師爺,征比師爺等十數種,而錢谷師爺,顧名思義,就是掌管錢銀和糧食的師爺,形象的說就是負責征稅上的工作。

見到這位錢谷師爺,徐秋澗自然不可能擺出官架子,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不能裝牛,所以說話很是客氣,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叫的羅計心花怒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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