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知府里面出來,徐秋澗就帶著一行人,急匆匆趕往府衙。剛到大門口,一個軍士慌慌張張的從大門竄了出來,差點撞上徐秋澗,好在蔡宏站出一把將那軍士推倒在了地上。
那軍士看是徐秋澗等人,頓時臉se驚恐起來,趕緊從地上慌忙爬了起來,跪在徐秋澗面前,結巴道︰「徐徐大人,出出大事了!你的那個侍衛被人殺了!」
「什麼?」徐秋澗心里一沉,趕緊道︰「那布政使和按察使呢?」
軍士一陣猶豫,好像鼓起了極大地勇氣才道︰「也也死了,死狀好難看,腦袋都差點被割下來!」軍士惶恐至極。
徐秋澗硬是一個激靈,差點沒站住摔倒在地。趕緊站直了身,看也沒看其他人,健步如飛沖進了大門。飛快來到關押布政使和按察使的房間。剛進院子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就撲鼻傳來。徐秋澗眉頭大皺。院子前面的閣樓大門是被打開的,門上地上都濺滿了鮮血,大門的一側,橫躺著一具尸體,正是徐秋澗的六大侍衛之一。打開的房間內,橫躺著四具尸體,兩男兩女。男的不用說,正是右布政使和按察使,女子則是丫鬟模樣的打扮,是徐秋澗前幾天離開時,叫進去侍候右布政使和按察使的兩個丫鬟。
徐秋澗快步來到死亡的侍衛尸體前,蹲下了身,看了一陣,這侍衛的致命傷是因喉管被利器貫穿,導致休克xing大出血致死。死者的脖子上還有一把不過三寸來長的匕首,刃口已經完全沒入喉中,甚至刃柄都插進去了不少。徐秋澗再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身體,發現並無外傷,說明生前沒有打斗痕跡。臉上閃過一絲驚疑,自己的六大侍衛個個都是武藝高深之輩,能這樣讓他沒有絲毫反擊,就斃其xing命的人恐怕整個江湖都不多。
譚子峰和蔡宏等人也接踵到來,一看到地上的尸體,頓時面se悲憤異常。統統來到尸體前,蹲下了身。平ri六大侍衛雖沉默少言,但彼此間的關系還是不淺的,如今突見有同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殺,幾人心里很是不好受。
「是賈粱!沒想到還有這麼厲害的凶徒,居然連賈粱都沒有逃生的機會?」蔡宏低著頭沉吟了一會,才哽因著道。
「真是世事無常,前幾ri我們還是一起歡天喜地的聊天,沒想到現在就要痛失一個同行了!」譚子峰也傷感道。
死亡的護衛叫賈粱,平ri是最少言的一人,據說一身刀法已經出神入化了,連蔡宏都得忌諱幾分。徐秋澗倒也知道。嘆息一聲道︰「算了,逝者已逝,我們還是節哀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幾人紛紛點頭。徐秋澗仔細看了看死者喉上的匕首,可惜,沒有帶法醫偵探小箱,不然就可以從匕首上提取凶手的指紋了。徐秋澗輕輕將匕首拔了出來,露出匕首的真實面貌,這匕首樣式很奇怪,居然是彎彎的月牙狀,一邊有刃口,一邊沒有,刃尖鋒利無比,形似一把小刀一般。
「這這是蒙古人常用的匕首!」譚子峰驚訝道。
徐秋澗一提神,這匕首還真與蒙古人的月牙彎刀極其相似,根本就是一個縮小版嘛!轉頭看向譚子峰,道︰「你認得?」
譚子峰撈了撈頭,道︰「賽哈智指揮使身上就有這樣的匕首,他給我說的,他們蒙古人經常隨身攜帶這樣的匕首!」
「譚老大說的沒錯,我也看到過!」展龍也附和道。
「難道是蒙古人所為?」蔡宏大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徐秋澗臉se不是很好看,怎麼什麼事都和蒙古人扯上了關系?
「大人,以屬下只見,此事甚大,我們還是將此事上報皇上的好譚子峰道。
徐秋澗擺了擺手,否決了。道︰「此事現在還不能讓皇上知道,畢竟這只是我們妄加猜測而已,因為至今我們還未發現一個蒙古人,況且賽哈智指揮使到底是忠還是jian我們都未搞清楚,不能輕易視之!」
「可是這證據都已經擺明了,先前的那封信和現在殺死賈粱的匕首,無疑不證明了是蒙古人所為嘛?他們殺布政使和按察使無非就是想殺人滅口啊!」譚子峰道。
徐秋澗搖了搖頭,道︰「若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有人偽造證據呢!」
譚子峰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徐秋澗站起了身,來到屋內,檢查了布政使和按察使以及兩個丫鬟的尸體,殺人手法很嫻熟,也幾乎是一刀斃命,都是被割斷了頸動脈,甚至連同喉管,所以在死亡時,連呼救都未來得及發出。從傷口上看,凶器應該是帶有弧形的單面刃口刀具,這不禁又讓徐秋澗想起蒙古人用的月牙彎刀。
另外從死者的尸僵程度看,死亡時間並不長,大約在凌晨五更天的時候,因為是在冬天,凌晨五更也還不是很明亮,適合作案。
徐秋澗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似乎從尸體上再難發現有力證據時,才站起了身,離開了房間。來到院子,全府一概大小兵士都齊聚在了院子里,個個神se惶恐不安的看著徐秋澗,畢竟人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殺的,要是這位神秘的大老爺降罪了,他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時,梁國棟和盧千戶兩人也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一進來就見徐秋澗臉se不是很好看的盯著院子里的大小軍士,兩人頓時心都涼了半截,梁國棟氣的鼻子都歪了,在這些軍士中一一走過,不停訓斥大罵,甚至還動手打耳光。
徐秋澗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叫住了他。梁國棟連忙賠笑走了上去,請罪道︰「徐大人,都是下官失職,才出現這等大事!請大人責罰?」
徐秋澗白了他一眼,道︰「要責罰也得先讓本官把話問明白吧!」說完看向院子里的一眾,道︰「你們是誰最先發現布政使和按察使被殺的?」
一個軍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顫聲道︰「回回大人,是是小的發發現的!」
「說話清楚點,別他媽吞吞吐吐的!」梁國棟在一旁看得心急,大聲呵斥道。
那軍士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正了面se,快速道︰「是小的發現的,今ri小的本是想給二位大人送飯菜的,但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又看到大人你的侍衛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我嚇懵了,菜盤子都打碎了,大聲喊兩位大人,但門關著沒人回答,我趕緊叫了人來,和他們***開門,才見到布政使和按察使都被殺了的!」
「那昨天晚上有沒有可疑的人進過府衙?」
兩個像是守門的軍士道︰「沒有的,我們記得很清楚!」
能輕易殺死賈粱的人,絕對是武藝高強之輩,有可能是翻牆進來的,對著一旁的蔡宏道︰「蔡宏,你到這個府衙的四面圍牆去看一看,有沒有被翻越過的痕跡!」
蔡宏下去,半盞茶功夫,就回來了。道︰「大人,院牆下的草坪都平整如齊,好像並未被踩踏過的痕跡,可能不是翻牆進來的!」
徐秋澗心驚,不是翻牆?那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那凶手能飛天遁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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