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七天前徐秋澗遭襲,這今天他就沒出個城,一是擔心扇幫的殺手並未離開,想暫時避一避風頭,另外也好在縣衙多陪陪王憐香。將拘捕張屠夫的事暫時交給了林岳峰,畢竟他是專負責刑事案件的輔官,另外還讓李仁也一同協助他。想不到幾天後,沒等到他們的抓到人的消息,反而卻又等出了一樁命案。
徐秋澗一陣苦惱,看來還是要自己親自出馬才行,李仁是接到林岳峰的通知後,才來告訴徐秋澗的,已經知道一些案情了,徐秋澗從他口中探知,發生命案的地方居然是清溪村,自己七天前才去過的那個村子,而更讓他吃驚的是死者就是曾听鄭光夫婦提到的那個名為杏兒的姑娘。
徐秋澗下意識將目光抬向紅娘,卻見他面se慘白的仰靠在門邊,顯然她也听到了李仁的闡述,大概是不敢相信到自己的兒時玩伴被殺的消息。
徐秋澗看著她道︰「你來辦公房干嘛?」
紅娘也許是還沉沁在杏兒被殺的噩耗當中,許久才緩了緩神,「奴婢奴婢是來清理打掃的!」
「清理打掃不是有自個的丫鬟嗎?何須要你動手?」
「奴婢閑暇無事,便便想幫忙清掃清掃!」紅娘畏首畏尾,有些害怕的樣子。
徐秋澗將信將疑,沉聲道︰「好了,你下去!辦公房里很多都是朝廷下達的機密文件,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休得再私自入內,知道嗎?」
紅娘連連點頭稱是,下去了。李師爺眼楮瞪得大大的,瞧著徐秋澗,默不作聲。
徐秋澗古怪的看著他,道︰「怎麼了,我臉上有花嗎?」
李師爺一陣干笑,道︰「東翁一向對待下人都是平易近人,如何今ri這般嚴肅對待這個婢女?」
徐秋澗抿嘴一笑,「若是換做其她婢女,我自然不會這般嚴厲,但對這個女子來說,還是實事求是一點好。算了,辦正事要緊,先到現場去看看再說說著擺了擺手,走出了房間。
為了安全起見,徐秋澗將全府十多名男護位都叫上了,才帶著李師爺一起出了城,去往了清溪村。據說杏兒是年後回娘家為死去的父母上香,還未來得及回城里,就死在了村里的老家。
杏兒的家在村東,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加上屋外的籬笆院子,佔地也不到八十來個平方,想象得出,杏兒父母生前一家人ri子過有多清貧!
茅草屋外已經站滿了人,數十個村名你推我攘的被衙門的一幫捕頭拒在了院子外,林岳峰和雷捕頭也在,兩人接到報案也不久,也才匆匆趕了過來,只比徐秋澗快了不多一會,一到這里,便讓人封鎖了現場。
徐秋澗擠開人群,迅速和林岳峰交換了眼神,便進了院子,院子里只見一個干筋瘦猴的男人坐在地上嗚嗚的抽噎著,這男人長得確實不怎麼樣,酒糟鼻,尖腦袋,連門牙都是突齙的。林岳峰子在旁邊跟他說了,這便是杏兒的丈夫朱齙牙。朱齙牙不斷抹著眼淚。很是傷心的樣子,也沒注意到徐秋澗進來。徐秋澗現在也沒打算問他,直接繞過了他,進了屋子。
杏兒的尸體就平躺在屋里的一張舊木床上,經探察基本已經確定,屋子並不是第一殺人現場,尸體同樣腳手反綁,嘴上塞了一團碎布,更先前兩名死者嘴里的布料也相同,可以確定就是張屠夫家發現的那件衣服上的。死者左胸被割,且傷口上仍然發現有碎骨茬的存在。徐秋澗將帶來的盒子打開,取出里面的**和死者的傷口做了比較,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的。
如今天氣回升,根據尸體的表面特征可以判斷出死亡時間大概是四天左右。徐秋澗查看了杏兒的後腦,也有一處傷痕,說明死前也遭鈍器襲擊過。
徐秋澗在檢查尸體時,不免會觸踫到尸體上的衣物,發現死者身上的衣衫竟帶著一絲絲的濕潤,看向林岳峰,道︰「林典吏,你確定現場沒遭到破壞?」
「下官來時,這屋子外已經圍滿了村民,但這村里的里正已經提前封鎖了現場,沒讓仍何人進去,應該不會遭到破壞!」
「那是誰最先發現杏兒被殺的?」
「是是死者的丈夫朱齙牙,也就是剛才進來看到坐在地上哭的那個男人
「他是如何發現的?」
「下官已經問過他了,據他說,杏兒回娘家前已經向他承諾正月三十之前便回去的,如今已是二月初六了,見她還沒回去,便來清溪村找,結果便發現這杏兒死在了這屋里
徐秋澗又問道︰「杏兒明顯死亡已有至少三ri久了,難道之前就沒一個村民發現?」
「據當地的一些村民說,正月三十那天杏兒就離開了村,回縣城了,再者自從杏兒的爹娘去世後,這房子就人去樓空,一直沒人住,一般村民也不會進去的,這才沒」
徐秋澗一陣沉思,有村民說杏兒正月三十就回了縣城,那麼本應該在回去的途中就遇害的,但根據尸體的表面特征看,死亡時間卻是四天左右,難道凶手劫持過死者兩天才下手將她殺死的?再將尸體偷偷運回這間茅屋的?
如此想著,徐秋澗有在尸體上一陣模索,很快徐秋澗在尸體的衣襟上發現一塊亮晶晶的透明之物,當然不可能是玻璃,因為這個時代還沒技術生產那玩意。那透明之物只有米粒般大,徐秋澗將之托在手掌心,感覺掌心一陣冰涼,那透明之物很快化作了一滴水。
冰塊原來是一小塊冰塊,尸體上哪里來的冰塊呢?徐秋澗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林岳峰也注意到了徐秋澗的奇異目光,湊過來問道︰「大人可有新發現?」
徐秋澗搖了搖頭,「叫人先將尸體運回衙門冰」徐秋澗眼楮一亮,難道?但隨即又黯淡了下來,看著林岳峰,又道︰「叫人將尸體運回衙門冰窖!待我重驗說完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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