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村,位于大荒疆域中,相距魔鳩山八萬余里,四周高峰大壑,茫茫群山巍峨。
清晨,朝霞燦燦,仿若碎金一般灑落,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
山中多太古生物出沒,時有遮蔽天空之巨翼橫過,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亦有荒獸立于峰上,吞月而嘯,更少不了各種毒蟲伏行,異常怖。
一群孩子,從四五歲到十幾歲不等,約莫三十多人,他們在村前的空地上迎著朝霞,正在哼哈有聲的鍛煉體魄。一張張稚女敕的小臉滿是認真之色,大一些的孩子虎虎生風,小一些的也比劃的有模有樣。
就是那些身材高大魁梧、上半身**、肌腱光亮並隆起的成年男子們,也都在這晨練,他們是村中最強壯的人,是狩獵與守護這個村落的最重要力量,也都在鍛體,有人握著不知名的巨獸骨骼打磨而成的白骨大棒,也有人持著黑色金屬鑄成的闊劍,用力舞動,風聲如雷。
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多太古猛獸毒蟲,為了食物,為了生存,很多男子還未成年就過早夭折在了這片荒野中,想要活下去,唯有強壯己身。清晨用功,無論是成年人,亦或是老人與孩子,這是每一個人自幼就已養成的習慣。
「小虎子,你又在偷懶!」
一名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峰叔,你就讓我歇會兒吧,我都累得不行了。」
熊虎長出了一口氣,趕緊認真了起來,繼續在柔和與燦爛的朝霞中鍛煉。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雖是我們熊村的小天才,但如果不努力修行,很快就會被別人超越的。」
「你是我們熊村的希望,所以你更加應該嚴格對待自己,日後若是再有太古獸潮動亂,你要怎麼保護好村子!」
這名中年男子一臉嚴肅,認真告誡,大聲喝道。
「我知道了,峰叔。」
熊虎委屈的點了點頭,他扁著嘴巴,將身前一截古樹背起,開始奔跑。這截古樹無比巨大,樹干直徑足有半百丈,其長足有百丈,重量少說也在三萬斤之上。不知是何古樹,生的如此蒼勁。
「今天的晨練要比往日多半個時辰,昨天那頭開山魔甲寶肉多余的藥性沉澱在你們體內,只有通過日積月累的鍛煉,才能將它們完全吸收,讓你們的身體更強大。」
峰叔轉頭,朝著這一群小孩訴喝到。
一群孩子與大人,沐浴在朝霞之中,淬煉著體魄,汗水順著臉頰不斷低落。
「好了,收功!」
隨著一聲大喝,所有孩子都一陣歡呼,揉了揉酸疼的手腳,而後一哄而散,沖向各自的家中,準備吃早飯。
老人們也都笑了,自巨石上起身。而那些身材健壯如虎的成年人則是相互笑罵,數落著自己的孩子,拎著骨棒與闊劍也快步向自家中走去。
熊家村不是很大,男女老少加起來也就五百多人,屋子都是巨石砌成的,簡樸而自然。
「噢,今天的早餐太豐富了,全都是太古遺種的肉!」
這些孩子都很活潑與好動,即便吃飯時也都不太老實,不少人抱著陶碗從自家出來,湊到了一起。
熊家村周圍草木豐茂,猛獸眾多,守著大山,村人的食物相對來說卻算不上豐盛,只是一些粗麥餅、野果以及孩子們碗中少量的肉食。
事實上,食物不充裕對于熊家村來說一直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山脈中十分危險,那些異獸凶禽過于強大與恐怖,每一次去狩獵都能會有人丟掉性命。如果有選擇,村人是不願進山的。因為進山就意味著能會有流血與犧牲。
食物對于他們來說非常寶貴,容不得浪費,每一個孩子從小就懂得這一點,饑餓、食物、狩獵、性命、鮮血這些是相連的。
大動亂的結束,讓他們村子里囤積了大量的肉食,這些肉食足以讓他們村子維持一年的生計。
「太好咯!回家咯,也不知道昨天族長帶回的那個叔叔醒了沒有。」
熊虎大呼一聲,一蹦一跳的朝著族長的院落走去。
族長熊凡逸的住處,也是由巨石堆砌而成,院內的灶台前,陶罐內紅綠色的汁液沸騰,香味撲鼻,他不知將何種凶獸的精血與山藥熬煮在一起,以木勺慢慢攪動,這是他們村子用來療傷的古方,具有奇效。
「小虎子,過來,把這灌湯藥送股去,涂抹在他的身上,不要落下任何一個部位。」
不多時,老族長沖著小虎子喊道。
「噢!」
小虎子雙手抱著那陶罐,陶罐非常大,灌口直徑約半米左右,其內熬煮而成的血藥噗噗翻動,非常粘稠,血綠血綠的,卻流動著一股藥草香味,沒有絲毫血腥的味道。
院子一間石屋內,非常簡陋,一張石桌上擺著一些石具,幾張石凳。
一張碧綠色的石床上,通體焦黑的凌霄平躺在上面,他身上沒有任何的衣物遮攔,肌膚宛若被烤焦了一般,昏迷不醒,傷勢極為嚴重,體內命氣更是十分微弱,但他呼吸均勻,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熊虎,來到石床前,將陶罐放在一旁,似乎也不懼怕滾燙一般,直接伸出小手探入陶罐內,掏出一團粘稠的血藥,一點一點,慢慢的涂抹在凌霄的身上。熊虎非常的認真,也非常的仔細,他非常听著老族長的話。老族長交代他的事情,他一定會非常認真的去做。
「好了,小虎子,你出去吧。」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熊虎已經將那血藥全都涂抹在凌霄的身上,老族長熊凡逸輕忽一聲。
等到熊虎退出石屋後,他將房門緊閉,表情有些凝重的看著昏迷中的凌霄。
他沉凝了片刻,隨後雙手結印,滿頭蒼飄蕩,體內爆出一股強橫的元力波動,肌膚、骨骼寶光閃現。凌霄身下的碧綠色石床,一時間碧光瑩瑩,翠綠通透。
「起!」
老族長輕喝一聲,連續打出道道命紋,懸浮在凌霄的周圍,匯聚成一個小型命紋陣,將凌霄包裹在其中。
那碧綠色的石床,似乎也不是凡物,碧光巡巡,輕柔無比,傾灑籠罩著凌霄全身。
隨即,老族長手中一枚黑色的石戒光芒閃動,數塊靈玉沸騰而出,落在那命紋法陣的陣眼處,位置提供運轉靈力。
「我熊家村生存在這片大荒之中,並不富裕,整日為村子的生計而奔波。這幾塊靈玉,幾乎是我們整個村子的積蓄了。」
「我也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能否醒來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族長收功,微微有些疲憊,粒粒汗珠隨著兩鬢間的白低落,他獨自嘀咕一聲。
這時,村里的人,都已經用過早餐,村子里的空地上,集結了二十多名中年男子。
這些男子全都身形魁梧,如狼似虎,體魄十分強大。他們手中全都拿著鈍器,有骨棒與闊劍,也有骨矛與石斧,也有幾人身上穿著獸皮骨衣。
他們全副武裝,神色有些興奮,相互交談,也有一些男子大手不斷揉捏這自家孩兒的腦袋與他們的女人交談。
這些女人,眼里盡是柔情,神色有些擔心,透露著一股濃厚的關懷之意。
很快,老族長熊凡逸便走了過來,一身寬松的獸皮大衣,手中握著一柄大刀,脖子上帶著一圈骨鏈,表情有些期待。
「那頭霍亂我們這片山域的開山魔甲在大動亂中,被我帶回來的小兄弟借助天劫轟殺,這小兄弟對我們熊家村有大恩!他現在正在屋中,能否救治過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今日,我們便要去掃了開山魔甲的老巢!如果能夠獲得一些寶藥,救治小兄弟就會多出一分希望。」
老族長熊凡逸到來後,四周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看著他。
「開山魔甲的老巢里,一定有很多的寶貝!」
「嘿嘿,抄了它的老巢,將它的寶貝全部都搬走!」
其中一名手持石斧的中年男子名叫熊山,他神色興奮的說道。
「哈哈,開山魔甲的老巢里,說不定會有很多寶器,寶藥,咱們熊家村說不定不久之後,就會名震這片疆域了!」
另一名手握骨棒的男子名叫熊江峰,臉上有著一道傷疤,這傷疤是一道爪印,不知是何等凶禽所留。
「還名震大荒疆域,你的野心到不小!這場大動亂中,那些名震四方的部族,幾乎都被滅絕。我別的不求!只求我熊氏一脈的血脈能夠延續,能夠永遠生存在這片大地上。」
「這一次,若不是我族祭靈保佑,我熊氏一族,恐怕就後續無人了!」
一名滿臉褶皺的老者,太過于年邁了,他已經不再向這些年輕人一樣,能夠打殺,他拿著拐杖在熊江峰的腦袋上敲了一記,有些傷感的說道。人族,想要在這片大荒疆域中生存下去,太難了。這里危機四伏,他們過著有一日每一日的日子,這村子也真不知道哪一天會被某頭強大的凶獸給踏平。
「你們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一定要小心,若遇上危險,不要貪心,保命要緊!」
這群村子里最強大的戰力出了,村子里的女人朝著他們不斷揮手,就如生離死別,他們誰也無法預測在村子外會生什麼。他們也是村子里的頂梁柱,無論如何也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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