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今日起,我將閉死關,三年之後,天魔秘境開啟之前,我自會出關。魔鳩山內,大小瑣事,全權交由沈嘯天、南宮希、玄冥天三大之法長老管理。你們如若遇上無法處理的事情,可向聖女幽洛尋求意見
「小家伙們,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一年之後,你們將會成長到什麼地步,我們拭目以待吧!」
「行殤祭就此閉幕!從此,行殤祭便不會再開啟,諸位執事也無需再尋找新鮮的活死人了
煉魂魔祖話語聲接連而至,他的話語聲在整個魔鳩山上空久揮不散,身形卻宛若憑空消失了一般,哪還有他的影子!
這種絕世強者的手段,豈是凌霄、莫雲、徐子文、伊雨薇這些新人能夠看得透的。
「行殤執事,還不速速將他們帶回行殤堂,好生操練!三年之後,等魔主出關,不要誤了他的大事!」
煉魂魔祖離去之後,三大執法長老身形懸浮而起,其中刀魔沈嘯天沖著下方一中年男子大聲訴喝。
「如若那幕骨執事敢尋你麻煩,你便告知與我,我自會為你做主!」
攝魂劍魔玄冥天目光中流露著一抹欣賞之意,他沖著行殤祭台上的凌霄說道。
「嗯?」
凌霄突然意識到攝魂劍魔在于他說話,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還來不及回應,攝魂劍魔便化化成一道黑色的劍雲消失在天空的盡頭。
等到三大執法長老走後,各個堂口的弟子也隨之散去。
「加油!我看好你們!一定要活著!」
趙旭臨走之時,從這凌霄、莫雲、徐子文三**聲呼喊,回了揮拳頭,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
「好好努力,如若有困難可隨時找我!」
天昊朝著莫雲揮了揮手,喚出他的黑雲雕,轉身離去。
眾人漸漸散去,唯有行殤祭台上十人四處張望著,究竟誰會是日後掌管他們的執事長老。
一名身形魁梧,穿著淺灰色無袖皮衣的中年男子,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男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強壯,胳膊上那充滿爆發力量的肌肉宛若扎龍,厚厚的劍眉下一雙閃爍著堅毅的眸子。
這是一名主體修的修士,他手上戴著一對串著骨牙的護腕,這對護腕便是他的儲物器。
「行殤堂執事長老,鄭安
「走入行殤祭台右側的傳送法陣,它便可將你們傳入行殤峰,隨我來
鄭安虎背熊腰,行走之時仿若身形太過于魁梧,止不住的兩邊搖晃。
魔鳩山中,每一個堂口,都佔據著一座山峰,山峰以堂口為名,行殤堂建于行殤峰之中。
行殤峰也是所有堂口之中最矮的一座山峰,並非行殤堂不受到煉魂魔祖的重視,而是行殤峰是魔鳩山中,成立最晚的一個堂口,挑選山峰之時,自然無法與其他堂口相比。
行殤峰內,一片古樸簡陋的建築群,唯有中央處,高掛著行殤堂三字大匾的堂殿稍微氣派一些,那是行殤堂的主殿。
主殿內,空擋無比,四處布滿了塵埃、蛛網,只有三人靜坐之地沒有絲毫塵土,死氣沉沉。
鄭安身為行殤堂的執事長老,他的到來,並沒有讓三人有任何神色變化,這三人依舊靜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眼里冷漠無比,他們經歷了太多的生死離別,內心的痛苦已經讓他們麻木了。
「隨便坐吧
鄭安沒有任何多余的話語,背對著十名新人,獨自走上大殿中央的主座。
「行殤堂弟子,已全數到齊,迎接今年的新人
十名剛剛選拔而出的行殤堂新人落座之後,鄭安這才緩緩開口道。
「行殤堂每年都在進行活死人選拔,今年是第五年了,整個堂口加上我們居然只有十四人!」
「如若不算上我們,這行殤堂所有弟子,就算加上執事也只有四人!」
「這便是魔主最為器重的堂口?也太淒涼了一點吧?」
「剛才一路上,除了荒地便是土屋,連一個像樣的練武場、修煉之地都沒有
「寒酸,簡陋,最窮的不過是這里吧?」
鄭安話語一出,頓時那十名新人全都目光渾圓,充滿了驚愕,各種異議聲不斷。
那靜坐的三名行殤堂弟子,听到新人交頭接耳的異議聲,嘴角冷笑連連,目光中帶有一絲的鄙夷,在為他們的無知而感到可笑。
「這便是你們的堂令,只需注入元力,便可使用
「堂令內自有命紋法陣,記有魔鳩山的所有規矩和秩序,也可將它當做傳音法寶使用
鄭安隨手一揮,從儲物護腕上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令牌,令牌通體黝黑,中央處烙印著一個人形圖案,人形圖案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行走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
「你們剛入魔鳩山,可通過峰內的傳送陣,前往藏書閣挑選一本屬于自己的**或武技。魔鳩山的地圖,還有山內的法陣布置,堂令空間內自有儲存,你們必要仔細閱讀,以免日後誤入法陣,無冤喪命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藏書閣內的**或武技只有一次免費賞閱的機會,不可抄錄,不可將**、武技書籍帶出,也絕不可外傳他人
鄭安似乎是想要快速的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畢一般,語速很快,絲毫不願在此事上多費口舌。
「給我听好了!每月月末,辰時,無論如何你們必須得來此齊聚,除非你們死了!」
鄭安看著下方的十名新人不斷細聲說話,他有些失去耐心,大聲的訴喝道,頓時那讓人聒噪的嘰嘰喳喳聲消失了。
「每一季的十五,例如三月、六月、九月、十二月的十五,你們也必須來此齊聚!」
「想要活著,就不要有任何的松懈!我行殤堂每年十名弟子加入,今年是第五個年頭,如今算我卻也只有四人!其他人都在行殤堂殘酷而又痛苦的折磨中死去了!」
「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走出魔鳩山,才能夠將你們骨子里的仇恨親自手了斷!」
「不要以為加入了行殤堂,就會擁有無窮無盡的修行資源等著你們!那是白日做夢!在行殤堂,想要獲取到每一種修行資源,都只能靠你們自己的努力!它並不會像其它的堂口那般,每月月初會有修行資源發放
鄭安的話語聲說完,便冷冷的看著下方的十名新人,他似乎如同在看待死人一般。
「鄭安執事,交代完了嗎?這群新人根本就沒有活著的覺悟,他們活不了多久,不必與他們lang費口舌
一名體型高挑的修士,話語中充滿了諷刺,他撇了十名新人一眼,冷笑連連。
「散了吧,你們可在殿外隨處找座空屋居住
鄭安也沒有動怒,似乎默認了這名修士的話語,他長袖一揮,走出了殿堂。
「一群新來的菜鳥,以為在行殤祭里活下來了就天下無敵了
「多少也得有個適應的過程,你們也不是從這種懵懂中過來的
「切,就他們?一年之後,他們之中有一人活著就算是奇跡了。
「我都已經習慣了,去年的那十名新人,還不到半年就都死光了
「今天魔主取消了行殤祭選拔,不就是對我們行殤堂完全失望了嗎?」
「哎,這些新人,簡直是一年不如一年
那三名死氣沉沉的修士,邊走便說,語氣充滿了鄙夷與輕蔑,每一句話都讓十名新人惱怒無比,但卻又被人反駁。
這三名死氣沉沉的修士,雖然無比冷漠、自傲,但他們三人之間卻有著一股無法說清的濃厚情義。
他們在這行殤堂里,一起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無數次游蕩在死門關前,卻活了下來。彼此之間的這種情義,堪比手足,甚至一些親生兄弟都遠遠不及。
他們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的圈~子里,並非他們瞧不起這十名新人。而是他們在畏懼,畏懼那種生死分離的痛苦,讓他們不敢再輕易的接納其他人。
「什麼東西!」
「太自以為是了
「我怎麼覺得這行殤堂比行殤祭還要恐怖一些
接連幾名新人或大聲或小聲的呼喊聲,漸漸離去。
走出行殤殿堂,凌霄心中不知是何感受,是畏懼?不是!是失望?也不是!而是被一股無比壓抑的心情所困擾著。
行殤堂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絕不可能是煉魂魔祖一時興起,有著折磨他們這些活死人的嗜好。
為何行殤堂會如此的別具一格,讓煉魂魔祖費如此心思。
凌霄低沉這腦袋,臉上沒有任何神情波動,隨意的找了處空土屋走了進去,便將土屋的大門緊鎖,躺在稻草所鋪墊的床上。
一絲元力注入他手中的行殤堂堂令之上,頓時產生一股詭異的元力波動,一道奇異的光幕從行殤堂令上散發而出。
光幕上,又有一行行小字、圖案緩緩呈現,密密麻麻。
「魔鳩山地形圖、法陣分布圖、魔鳩山山規、現有堂口、現任執事長老……」
凌霄仔細的查閱者光幕上的資料,他心里連連驚嘆,這種奇特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命紋法陣果然神奇。
煉魂魔祖不但是魔修第一人,而且在法陣、命紋的造詣上也格外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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