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腦中一片空白,自己深知,有片段的記憶丟失了,但是努力回想,卻越發疼痛,無奈只好放下那段疼痛的空白。仔細翹望著眼前的變化,我試圖說服自己接受這一切。想著,心情沒有先前不知何處的沉重,越發清爽。
「姑娘,奴婢侍奉你梳洗。」一名婢女緩緩走來,扶起全身無力的我,走到銅盆前,用巾布輕輕擦拭我的臉。
「你叫什麼?」看到婢女那張稚女敕卻微露姣好的面龐,便莫名的安心。
「回姑娘的話,奴婢叫桃之,是王爺讓奴婢來侍奉你的。」桃之穿著一身碧綠的翠煙衫,眉目間隱約透出不凡。
「桃子?這名字當真有些怪異。若是桃之不介意,可否讓我給你取個名字。」我大打量著眼前這處處柔弱,卻讓自己感到略微親近,略微寒氣的女子。
「奴婢听從姑娘的話。」她垂著頭,退到一旁。
「傲雪。故名為傲立雪中。」美目一轉,仿著古人的語氣,取了個古香的名,倒是不知她喜歡可否。
「姑娘,讓奴婢為姑娘你梳妝。」奴婢這兩字頗為刺耳,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既然稱呼我為姑娘,便無需像稱呼娘娘一般,視自己為奴婢。私底下就無需這般拘禮了。」我起身走到梳妝,手上擺弄著那些發簪,她靜靜地梳理這發絲,由上到下,順滑而又秀美。
「傲雪不敢。」我挑眉一笑,看到為我梳妝後的傲雪輕輕道出,這般言語倒也不錯。
那銅鏡中模糊的容顏,卻實在讓我再次大為吃驚,這容顏且不說不是自己的容貌,那穿越後的全身僅包裹著被褥,尤為讓人尋思。
這是魂穿,還是人穿啊。
「姑娘真美。」寡言的傲雪輕聲說出,將我的思緒喚回。
紫色抹胸長裙上輕披著紫紗,露出肩頭,如雪玉肌如剛剝殼的雞蛋般白皙,一簾直垂腰間的秀發散亂的披在肩上,一支碧玉簪簡單的配著,散亂中不失條理。
我拉著傲雪,踏出這寂寥的庭院,本來尋思著問傲雪怎麼走,卻始終看到她沉默不語,自己的言語反倒無趣。想想還是自己闖闖,左拐右拐,走到池邊。
漫步到池邊,看著池里的蓮花。
綠葉叢中,一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在輕柔的雨絲沐浴下,顯得更加清秀,女敕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湖面上蔥綠的荷葉,托出朵朵芙蓉,如同少女分紅的面頰。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睫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我笑笑,心中卻起了異樣,挑起的嘴角又恍惚有幾絲假意。
「你這女子吟詩作對倒也不賴,可惜誤入這王爺府,或許就再也瞧不見如畫美景了。這般如花美眷,配上這般美景,不失為風景,可惜了。」那遠處走來的蝶媚斟酌幾番,倒是笑了起來,可是眼底的寒意亦如初見時一閃而過的瞬間,只是那媚氣掩蓋了幾絲寒氣。
「娘娘說笑了。民女小小女子怎敢?」
「不敢?」她慢慢向我靠近,我察覺危險,連忙退後了幾步,索性及時,才沒有掉落水中,只是借此心中有了個念想。想念之間,一雙指尖涂滿蔻汁的縴細手指,掐住了我的脖頸,頓時無法呼吸。
一旁的傲雪嚇得驚慌失色,急忙跪在地上扯著蝶媚的裙擺,細小的汗珠直往下流,手指顫顫發抖,也顧不得驚慌,忙替我求情。
「娘娘。姑娘初犯,請恕罪。況且這姑娘是王爺指明留下的,死了可不好交代。」我心下一急,看到跪下的傲雪,心中存著不甘。
「傲雪,別跪。」
「容不得你這賤婢插嘴。」她冷眼看去,傲雪嚇得瑟瑟發抖,一雙手卻始終僅拽著蝶媚的裙擺。
她一腳踢開傲雪,松開勒緊我的手,準備打我一巴掌。就在她快要打到我的那一刻,我反手抓住她的,用腳一絆,蝶媚頓時墜入了河中。
我也不是能讓人隨意欺負的。
「救……」蝶媚在池中不斷撲騰,濺起的水花弄得到處都是,濃妝艷抹的臉被水抹花了,她爹身婢女連忙跑去找人幫忙,不一會就找到了侍衛,救上了蝶媚。
我裝得無比驚慌,一臉無辜,欲救人卻無能為力。怎麼,不能來個栽贓嫁禍?
「這位姑娘,你知曉娘娘怎麼會跌入水中嗎?」救起奄奄一息的蝶媚的侍衛,疑惑著聞向我這位旁觀者。
「你家娘娘想要到池里游泳,我勸了她,可她趁我不注意,跳到了池中,這下溺水了。」我信手拈來的借口,卻被這侍衛信了,我再次審視起府中侍衛的能耐。
侍衛們知道這個娘娘總仗著王爺寵愛橫行霸道,不守規矩,但還是沒想到她會跳到池中游泳。浮在池中的荷花,蓮瓣散散落落,一片狼藉。被救起的蝶媚,披頭散發的陰森,面上的妝容胡亂順著水滴下,一件大紅的衣裳凌亂的披在身上。
「作孽,作孽。糟蹋了荷花。」我看著眼前的鬧劇,知曉我這罪魁禍首,又要被王爺請去做客了。
……
(以後就要改第三人稱了,希望親們不要介意)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如此大膽,敢將我推到湖中,所有人都把我當作笑話。桃之,現在情況怎麼樣,幫我好好監視那個小賤人。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她。」蝶媚一臉憤怒,整張臉變得扭曲。
「桃之知曉。池邊的那場戲,桃之已經獲取了她的信任。現在一切阻擋娘娘當上王妃之位的人,都得死。」這般狠絕的話,在她口中輕描淡寫,依舊是輕輕柔柔的。
「這才對,千萬不要試圖背叛,否這就如同這桌子般,碎尸萬段。」蝶媚一掌拍碎了那桌子。桃之自是曉得,這位外露媚俗的娘娘,實際不那麼簡單。
「桃之會助娘娘一臂之力。」
「爭寵背後,多痛啊。」說完,蝶媚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那清淚飽含太多東西,誰也看不明白。
「媚姬,王爺有請。」門外出現一個侍衛,蝶媚頓時將眼中那清淚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嫵媚。
「快帶我去,什麼?」蝶媚用厭煩的口氣對侍衛說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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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王爺有請。」
「稍等片刻,姑娘梳妝一番。」蓮殤瞧不見傲雪,心里亂成一團。
「有請。」她跳下床,隨便披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衣,就跟著侍衛走出房門。
七拐八拐,終于到了書房,一路上家丁丫鬟那莫名的眼神,讓她陷入了沉思。
「王爺找民女有何事?」蓮殤伸了伸懶腰。
「本王只是想問一句,昨日你是否踢了媚姬一腳,使她跌入湖中,再栽贓陷害。」墨塵虛虛抱著蝶媚,丹鳳眼翹楚一笑。
「王爺,昨日這個小賤婢踢了我一腳,還對這侍衛說我是自己跳河游泳的。」媚姬貼在墨塵身上,用雞皮疙瘩的聲音撒嬌。
「是民女做的,任憑王爺處罰。」昨日的一切他也從別處听來了,她這般敢當的行為實為趣味。可他不曾知道,她不過是厭煩無休止的審問,才會坦蕩承認。
「看姑娘這般悠閑,實在不像老母在廟中受苦。欺騙王爺,兩罪並罰。把蓮姑娘拖下去仗打三十。」一不留神,忘了自己撒下的謊言,苦叫自作自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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