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幫蓮殤擋住了那只鏢,一滴滴粘稠的血滴在地上。這一幕,正好被蓮殤看見,但是她不能停止逃跑,因為是傲雪用生命保護了他,她不能停。淚再次滑落,蓮再次一閃而過。
就在她遠離胡同的那一刻,一陣狂風襲過,五個黑衣人沒有任何傷痕的死了
蓮殤漫無邊際的走著,眉梢似染上冰霜,眼底竟是發自內心的冷凝,像是從很早,自己就是這樣的冷淡。她模糊了雙眼,撐著身子走著。
「能去哪?墨銀王朝,殺手。青樓,情報站?」蓮殤雙眼空洞,嘴角挑起一抹寒意的笑。
蓮殤走向青樓,那家名為清塵樓的青樓。清塵,不像其他青樓般有著庸俗的名字,倒吸引了蓮殤的目光,她踏進門檻。
「老鴇。」她輕輕吟出,清靈的呼出聲。
「誒呦,這可是青樓,這位姑娘來這做什麼?」不似其他老鴇一般濃濃的胭脂味,撲面的是淡淡的清香。
一個黃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蓮殤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你就是老鴇。那好,我要你幫我一件事。」她微微扯了扯袖子,芳菲之態盡顯無疑。
「姑娘是來賣身的?」老鴇那挑起的丹鳳眼眸,在蓮殤身上打量一番,淺淺一笑。
「我並不賣身。老鴇,你看我這能入得了清塵樓否?」蓮殤的美目轉了轉,嬌媚之態,像是在心底深處成了習慣的顯露。
「契約為何物。」
「小女子看老鴇也不是粗俗之人。就似賣身契,卻又不似。在紙上寫下可以使用的時間,雙方定下條件。一同簽下姓氏即可。」她掩嘴一笑,微微棲身老鴇身旁。
「小女子說好條件。不賣身,不受強迫,只賣藝。小女子會在清塵樓中盡可能打听一些事情,不受干涉。」蓮殤微眯雙眸,深沉得仿若一灘死水。
「姑娘不擔心老鴇我會強迫姑娘?撕了契約。」
「小女子信老鴇。」
「姑娘真是好膽識。這清塵樓你若想來便可來,老鴇不會簽下這契約的。你所說吊件老鴇定會允諾。幾日後便是花魁當牌之時,姑娘可要試試?」老鴇繡帕微微晃動,遠處便有兩抹身影隨即到來。
略顯稚氣的兩位女孩隨至她身邊,看是略有姣好面容之隱。清塵樓倒也好罷,多是謙謙君子飲酒作罷,身旁有女子相伴。可依然仍有些不堪的人,卻也不至于太過猖狂,也似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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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果然是牡丹翹楚。」老鴇手扶木梳,輕輕梳理著自己的如墨青絲。
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輕靈妖媚。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粉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聲音甜而不膩,沁人心脾,嬌滴滴的欠身,玉手輕甩薰衣草味的絲。
她笑得媚,心底熟悉的痛楚又蔓延上身,似曾何時,這種媚笑成為習慣。但她笑得破碎,也有一個地方隱隱作痛。她為傲雪而笑,只為她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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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遙幾日,花魁當牌就舉行了,輕琢青花瓷杯。
幾位在青樓的女子上台,沒有過多的驚艷,因為這青樓不似其他青樓,每個人都是彬彬有禮。雖然這樣,但還是不失人氣,不愧墨銀第一青樓。
到蓮殤上台了,蓮殤一上台,每個人都露出驚艷的神色,只是驚艷,沒有。
蓮殤手拿琵琶,在舞台上朱唇輕啟。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留多少淚,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唱著入了神,忘了那些傾听她歌聲,或是享樂的貴人。
「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里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一生要干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輕靈的歌聲,莞爾的琴聲,嬌俏的美人。這番美景,可也是不枉費一趟來往,在座皆露欣喜之色。在那獨獨闢開的廂房內,坐著一位衣襟散亂的男子,正眯著眸子,噙笑著。
蓮殤唱著這曲子,眼中一片悲傷。傲雪,這首曲子為你而唱,我與你本不是相識已久,而你卻為我獻出生命,這首曲子為你而唱。
「各位官爺,花魁當牌的表演已經結束。我這清塵樓也該收尾了。那麼舉起手中的牌,選出今晚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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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第一青樓有個叫蓮妖的女子當上花魁,還有那首曲子,現在都流傳了,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個乞丐扯著嘶啞的嗓子唱著。
「那個蓮妖長的嫵媚眾生,嗓子那叫一個美,你就別唱了。」另一個乞丐說道。
「你見過嗎?」
「沒有。」那個乞丐一臉惋惜。
「那還說!」我還以為你見過呢?說得好像見過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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