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來世你渡我,可願?
夢隨風萬里,幾度紅塵來去,人面桃花長相依。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莫嘆明月笑多情。愛早已念起,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瀟瀟暮雨,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
徹…愛你,可錯?紅塵滾滾,紅線千萬絲纏繞,我瞥見你我紅線臨近,卻沒有交錯,菩提樹下可得罪恕?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佛對我說︰你的心上有塵。我用力地擦拭。
佛說︰你錯了,塵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將心剝了下來。
佛又說︰你又錯了,塵本非塵,何來有塵。
還記得當日你說的故事麼?當日的我,參悟不透,笑得花枝亂顫,直說那人傻,如今我懂了。
頓悟本不需要樹的幫襯,台子原本就不存在。本來就是虛無沒有一物,哪里會染上什麼塵埃?
心本無塵,塵即是心。無心無塵,人便死。
其實塵在外,心在內,常拂之,心淨無塵
塵在內,心在外,常剝之,無塵無心;
心中有塵,塵本是心。
對于世間的事情,萬物,需要一顆寧靜的心,去面對這一切。
或許是參透了,我已經沒有那麼痛了,早已知曉你會害我,心中再也沒有波瀾,淡然,無痕,如一股風,飄過,然後撫平,不曾來過。
你贈予的五彩琉璃,已被我吞入月復中。
就當自己死前,留下的唯一一件你的物品吧。
奈何橋邊,我會求閻王,掐掉有關我們交集的紅線,自此再也不見。
就這樣吧,自此山水不相逢。
繁花滿地,來世,不遇不見。
「蓮妖,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成了才女。」待到白妃的事風平浪靜,綰禾才想起當初那個搶饅頭,為她願鑽過別人胯下的傻丫頭。
「雪逝,不可如此無禮。」身在宮中,自是知曉宮中規矩。綰禾雖只為才女,卻也是皇上的女人,怎可直稱名諱。綰禾肅下臉,冷生呵斥。
「我….奴婢知曉,奴婢知錯。」這幾日來,也倒不是沒听到綰禾這些日子的狠毒,只是她也不敢相信,只是她興奮過頭了。這些日子,她確實變了很多,變得疏遠,變得冷淡了。
「雪逝,隔牆有耳,身處宮中更是危險,稍有不慎便會摔得遍體鱗傷,還是小心為好,私底下可直諱我的名字,但在人前,萬萬不可。」綰禾撤下了侍女,整個大殿只留下了雪逝和綰禾兩人。
「蓮妖……你變了好多。」雪逝左右張望,瞧見沒人舒了口氣,才垂下眼簾輕聲說道。
「是麼?我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嗎?」綰禾撇過臉,無奈的笑道。
「你之前雖然也是很冷,卻有時會帶著釋然的笑,現在連笑,也笑得令人寒顫。」
「雪逝,以後叫我綰禾吧。蓮妖……也死了。」听到雪逝的言語,她有些慌張地想去模自己的臉,又慢慢垂下了手,使勁笑,嘴角勾出的弧度,也令自己感到詫異。
何時自己的笑,這麼鬼魅……
「雪逝,你要不要來我這。」
「好哇……但是塵貴人,不行,我不能去你那。」雪逝閃爍的雙目,暗淡了下去。
「發生什麼事了?塵貴妃怎麼了?」綰禾慢條斯理的坐下,抿了抿茶杯,擺弄自己涂滿丹寇的手指。
「她的孩子沒了,莫名流掉了。她,瘋了。」她仿若又看到塵貴妃那雙瞪大的雙眼,被她自己撓破,刺瞎,只願不看到自己的孩子從身下流逝……而她無能為力。
「雪逝,釋然吧。你要學會接受這一切,不然無法生存,深宮之中,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綰禾將手中的茶杯向雪逝拋去,茶杯在空中碎裂,碎片刺向雪逝,手無縛雞之力的雪逝,怎麼躲得了?只能傻傻的站著,碎片劃過雪逝脖頸,劃出一條痕跡,溢出血。只要再深一寸,在綰禾面前的就是一具尸體。
「包括,我。」雪逝嚇得雙腿發軟,她聞到了殺氣,倒在地上。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為我付出生命,你願意麼?」
「願……願意。」听得出,她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出,只是忍不住。
「傻丫頭,記住,沒有人可以讓你這麼做。你不能說,願意。」綰禾挑起雪逝下顎,靠在雪逝耳邊柔聲。雪逝再一次聞到了殺氣,她驚恐,什麼時候,綰禾變得如此恐怖。
「血……血采女。」雪逝著身子,瞪大雙眼。
「罷了,等你想來,便可來了。」綰禾一笑而過,不在乎雪逝對她的恐懼。
「身不由己,莫怪。」待雪逝走後,綰禾默念。
雪逝走的時候,忽然不再害怕,她知道,綰禾說得沒錯,身處宮中,誰都不可信,也懂得綰禾的無奈,畢竟她見過塵貴妃與雪妃兩人的悲哀。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踏上那條不歸路。
「綰禾,你一連除去兩名女子,且她們身世不可小看,如今朝廷已經不安分了,已經有不少大臣上奏,除去你這妖女。朕,該如何做呢?」隨後而到的墨銀,站在門口,遠望著綰禾。
「皇上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妾身只是小小才女,有何能耐決定呢?」綰禾款款而去,收起之前的殺氣,媚眼如絲。
「那朕,該不該現在殺了你?」墨銀手中扔出一塊玉佩,玉不碎,卻留痕。
「只怕皇上,沒那本事。」綰禾接下那玉佩,即使速度再快,在自己臉上劃下傷痕,自己也能臨危不亂的接下。
「你該廢了那身武功。」
「皇上的話,妾身謹記,只是這宮廷之中,沒有一點武功防身,活不下去。」
「彼此,彼此。後宮女子,哪個不是全無武功,柔弱似風,你也是朕的女人了,即使是利用關系,這一點一應該懂。」墨銀靠到綰禾身邊,往她的背後點了兩下,綰禾就吐出一口血,癱倒在地。
「妾身,依皇上所言。」墨銀絕塵而去,沒有絲毫猶豫停留。
「守在門口,好好看著血采女,不得讓她走出這宮殿。」
「你的疑心,太重了。但這是帝王應該備有的。」那雙眼楮,微眯看著殿門,看著那抹身影遠去,看著殿門,慢慢關上,最後一絲光線,也被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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