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蓮妖,修煉一千年道行,這千年行善積德,與河中水龍相戀,哪料那負心之人,竟騙卿身受重傷,卿放下戒備,取出千年道行的靈丹,與替他療傷,他奪去靈丹,自此不見。再見之時,他身旁坐著一名粉衣女子,待看清,原來是與卿同池的粉蓮,修煉三百年道行,她手中把玩著靈丹,待她不注意之時,奪回靈丹,將兩人殺死。後才得知,被殺害的兩人是天上神仙,觸犯天規,念及行善積德,被罰下凡一世鑽心之痛。」她松開手,外面奠早已變了,重重烏雲籠罩在陰深深奠,一聲閃電打下,大雨傾盆而下,詭異的血順著雨水肆意流淌,那是她死去的孩子的鮮血,她將墨銀仍來石板上,踩著他的身軀,走出了牢房,後據傳說,那日但凡接觸牢房,無人幸免存活,唯獨一人幸免,皇上。
君瀾刑場上,惆悵的盯著地上的鮮血,他本被處以死刑,但因為這場大雨,與地上的鮮血,震得所有人心虛,逃離了刑場,閉緊門窗躲在屋內。
那日,他瞧見天上火光一閃,一身濺滿血色的白衣女子騎在一只火麒麟上,麒麟肆意咆哮,在這傾盆大雨中,吐出一團火,唯獨燒掉了皇宮深牆中的兩座宮殿,屬于挽貴妃與熹妃的宮殿。宮牆高聳,孤雁入雲。月色照在她的身上,透出一片淒涼,他恍惚看到天上的女子,朝他一笑,朱唇輕啟,似對他說出什麼話。繼而一顆清淚滴落,濺在一瓣黑蓮上。
那笑,不帶紛繁混亂的紅塵,倒映著柔和的月光,似扯開鳳凰花的瓣兒,點點紅色漸漸變得暗紅,卻依舊不可抑止的嬌艷。
謝謝你。
是這樣吧。
蓮殤。
我知道的,我什麼都知道。因為我是你的黎昕哥哥啊。
他隱約听到珠玉清脆聲,在這大雨中,帶走哀愁。一瓣黑蓮落在他的眼前,柔柔瞪在青石板上,順著雨水與血水,飄向遠方。
拾憶之淚,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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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夫人,夫人,將軍他……過幾日又要去征戰了。」年輕有為的管家急沖沖地沖進來,撞進將軍夫人的眼底。
正在飲茶的將軍夫人听到管家的話,將茶杯摔在坐上,一雙似含著淚水的美目前一刻還怒火熊熊,後一刻便無限哀怨的盯著茶壺。
「罷了,罷了。」夫人斂了眼,擺弄指尖涂抹的蔻丹,心思全無。
這位管家自是敬佩著這將軍夫人的,生得一副美人模樣,卻絲毫沒有架子,與府里的人都搞好了關系。
兩年前,將軍帶進府里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二話不說與她成了親事,沒有復雜的禮節,在將軍已亡的雙親靈前完成拜堂,請了府里所有大小丫鬟管事,參加他們的拜堂,府里丫鬟不滿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搶了她們心中的將軍,將軍生得俊美如斯,雖征戰沙場,卻仍是溫潤儒雅,惹得她們傾心不已,然而這個女子卻破壞了她們的夢,她們曾多次在將軍不在時,刻意刁難這位將軍不向外公開的,將軍夫人。然而夫人從怒,而是轉怒為笑,與她們漸漸解開隔閡,與她們親近,自然間,她們也就不再刁難夫人,時常與她一起談笑。
夫人進門後,將軍對她疼愛有加,時常能看見將軍雙目含情,與夫人恩恩愛愛。然而,一年前。將軍忽然對夫人不聞不問,自此再沒瞧見將軍夫人的房間,將軍一征戰就是一年,一回來就將自己關進書房。外面傳言將軍這次征戰有功,皇上欲將公主下嫁將軍。
管家多次打听,才模糊的知道將軍一年前冷淡夫人的原因。
將軍的情愛幻化作一顆靈丹在夫人身上,正因為這含著情愛的靈丹,將軍才對夫人一見鐘情,然而在多次合歡後,這靈丹漸漸被將軍吸取,最後僅剩的愛戀全都消散了。
稱為。
青鳥之蠱。
靈丹本青鳥體內修煉的修為,吸收世間的愛恨情仇,因招到天雷而散落在外,而這青鳥之蠱雖人體傷害,卻唯獨傷了情愛之人,誰知自己心愛之人是因這靈丹而愛上自己,靈丹取回,情愛不復。
換作常人,定是無法接受。然而管家在告訴夫人後,夫人很快從震驚中回復過來,這便是他敬佩夫人的原因。臨危不亂。
夫人撕下臉上本已風華絕代的面皮,露出更為驚人的容貌,莞爾一笑。
「清越,你如此年輕卻大有作為,我進府後便是你陪在我身旁,對你也最為信任,我也不怕對你講實情,現在的才是真正的我。我現在需要馬上出門,盡快收拾包袱,不可對外揚言我已出去。告訴小青,不用跟過來。你先下去。」管家呆楞在那,久久震驚于夫人的容貌,俊俏的臉龐瞪大了雙目,對將軍的不懂憐惜甚為惋惜。
「是。」
「青鳥之蠱。」待管家離去,她眼前霎時幻化出一只展翅的青鳥,絨密的羽毛仿佛燃燒著青色的火焰,精細的圖案刻印在青鳥身上,羽毛隨著青鳥的舞動跳蕩,哀哀長鳴,在她身邊徘徊不止……
她冷然的看著青鳥在她身邊徘徊後,向外飛去。
「慕白將軍。」她口中喃喃著,一雙勾魂的眼眸涌上濃濃的哀思。
奈何,
君將妾忘去,妾定會復了君的情絲。
她將撕下的面皮又貼在她驚為天人的容顏上。
窗外的霧朦朧了景,艷陽,下起了細雨。煙雨蒙蒙,打落在開滿花的樹上。她撐起一把傘,走到屋外。腰間的珠玉叮當作響,微風拂過花季,帶走絲絲花香。
白玉石地面濺起水花,她提群,踏在水花上,雨點打下的落花適逢在她腳下,她踏著滿地落花,听著傘上雨點聲,走到一個小販前,望著入神。
「小姐,小姐。你跑出來做什麼,天冷了,快披上衣服。」侍女小青撐著傘急急忙忙跑來,拿了件大衣披在夫人身上。
「小姐…小青知道你在痛心,將軍他…」
「小青,別說了。我不想提起他。」她撇開小青的手,轉身往回走。
金履鞋踏在白石板上,將踏進水里,她緩緩走進里屋。雨點透過墨色油紙傘,濺在她的衣裙上,濕透了一大片,流瀉的青絲點綴上透徹的雨點,芊芊玉指扶靠在水榭亭,傘月兌離掌心,人下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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