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記鐵板燒的老板也已經從當年的小婦人變成大媽了,「王阿姨,你還記得我不?」白露跑到正在鐵板上忙活的熱火朝天的王阿姨面前。
「你是?」老板抬頭望了幾眼,沒認出來。
「哈哈,阿姨,我和我弟弟小時候基本上天天來吃哦」白露還順帶指了指了我。
王阿姨做回憶狀,半晌,「哦……我想起來了,小時候,你經常帶著你弟弟過來吃鐵板燒,每次兩個小家伙點一份魷魚搶著吃!哎呦,這麼多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你要不說我還真認不出來
我走上前去,「王阿姨,這麼多年了,你還親自動手呢啊?生意這麼好,早就發財了哦」
王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哦,我自己弄才好吃,顧客們就是沖著味道來的,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不好換人做的
「阿姨,那我們要一份牛肉,兩份魷魚,再來一份土豆」白露隨口點道。
「好 ,馬上就好,你們進去找位子坐」王阿姨點點頭示意我們進去。
這個時候,合肥的夜晚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小店里頭人還是非常多的,好不容易瞅見兩個座位,我們趕緊坐下,「露露姐,我去買個女乃茶」
「快點啊,東西馬上就好了」白露叮囑道。
今晚我也沒怎麼吃東西,眼下被香味刺激,也忍不住多吃了兩口,一頓飽餐之後,我們告別了王阿姨,在我的一再請求之下和今晚的食物攻勢之後,白露總算有了一絲放過我的想法,「以後,姐姐我叫你要隨叫隨到知道麼」
「喳……」我沒有辦法只能委曲求全。
第二天一大早,我到食為天的時候,青兒已經在店里頭了,「我還以為你回家要多待兩天呢」
青兒一翻白眼︰「別提了,跟那個老頑固過不到一塊去,非讓我現在去美國開闢國外市場,以前是我求著他去國外賺錢,現在是他逼著我,真不知道怎麼想到,我跟他一提你的事,他連听都不听,還自言自語什麼沒時間了,誒……」
我听青兒這麼說,心里也一沉,「他是不是不同意咱倆的事啊?我看還是我抽時間去拜訪一下他吧,怎麼樣?」
「我的話他都不听,你去能怎麼樣?」青兒的心情看來很不好。
「我不去他怎麼能看到我的誠意呢?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就完了」我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青兒站起來抱住我,「寶寶,你真好,我今天不想工作,你帶我出去走走吧」
「你想去哪?」我問她。
「我也不知道,跟著你走咯」青兒在我懷里撒嬌。
「如家?」
「討厭……」
「漢庭?」
「……」
想了一想,正好去看看師公,「你不是一直想學功夫麼?走吧,跟我去見我師公去」
開車到師公的鄉村小別墅的路上,青兒突然說︰「小飛,我媽媽的墓就在這兒,好久沒去看媽媽了,待會我們回去的時候你陪我去看看吧
「恩,沒問題」說著說著,沒幾分鐘,就到了師公的鄉村小別墅,師公正在院子里練劍,似乎沒有看見我們。
「哎,小飛,這就是你師公麼?」青兒對這些事情有些好奇,當然了,哪個女孩沒有一些俠客情緣呢?
「恩,他就是我大伯的師傅,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有這麼個師公,我說你可能不相信,你別看他這麼大歲數了,幾個年輕小伙子連身都近不了我拉著他邊走邊說。
「可是你看他練劍的動作好慢啊,慢的都有些不自然」青兒當然看不懂這些。
我心里是知道的,有的時候,要做到師公這樣每一個動作腳步都扎實有力,而且慢到這種境界,是需要功力的,至少我就做不到。
我沒有叫門,而是拉著青兒靜靜站在門口等候,師公的這一套劍法,很是奇怪,似乎動作很簡單,只有寥寥數招,可是隨著節奏的不斷變化,又似乎是一套千變萬化,可攻可守的劍法,我其實是不太懂這些的,只是憑著直覺感受。
半晌,師公睜開眼楮,似乎是早就知道我們來了,走過來拉開鐵門,「今天怎麼想到來看我老人家?」
「哈哈,師公你這話說的,以後最少一個禮拜來一次」我轉身幫著關上鐵門。
「這個閨女是?」師公見我帶著青兒來,知道關系肯定不一般。
我厚著臉皮說道︰「這是您徒孫媳婦……」
青兒打了我一下︰「還沒答應嫁給你呢……」轉而對著師公︰「師公好!」
師公也挺高興的,「好……好,哈哈,進去坐吧」
招呼我們在院子里得椅子上坐下,我拿著桌上的茶具到了三杯茶,師公抿了一口,「小飛啊,剛剛看到我練劍,有什麼感受麼?」
我想了想︰「師公的劍法看是簡單,不過隨著節奏速率的不斷變化,好像這套劍法千變萬化,招數層出不窮,可攻可守說完盯著師公,我怕我說的不對惹他老人家不高興。
師公听後放下茶杯︰「恩,你果然很有天分,在所有我接觸過練武的人里頭,你算是第二有慧根的了」
師公的評價有點高,不過之前我沒有怎麼接觸過這個圈子,自己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嘿嘿,那第一個是誰啊?師公」
師公沒有說話,仿佛陷入了回憶,「師公?!」
師公回過神來︰「是我的師兄……好了,不說了,你們跟我來」
我們跟在師公的後面來到後院,師公指著後院的木板說道︰「中午做飯就靠你了」
我自然知道師公指的是什麼,當下腦子里回憶了一下那天師公是怎麼輕輕松松的打斷木板的,腳下一踩,木板彈空而起,手上憑空一拳快速擊出,砰的一聲,木板四分五裂,青兒在旁邊看著叫好。
師公則搖搖頭,「再好好琢磨一下」
我也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卻找不出來原因,師公拿著茶壺在一旁提點到︰「這是對你力量控制的練習,怎麼樣才能在手最小程度傷害下做出最大程度的打擊,好好體會一下」
師公和青兒在旁邊坐著,我想了想又踩起一塊木板,勁道寸發,這一下,木板隨的更徹底了,不過手上傳來的沖擊力也更加強大。
還是不對,我努力回到那天站在旁邊看師公劈柴的感覺,當時我記得師公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把木板吸過來,然後木板就自動碎了一樣。
說白了就是對力量的控制入微才能夠做得到,又是一掌劈出去,我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只是單純的憑借身體的感覺去嘗試。
到了第四塊木板的時候,已經勉勉強強感覺手有些木了,這個時候不能停,剛剛找到一些感覺,關鍵好像就是發力要連貫,同時出手的時候還有一種可以隨時手隨時加重的微調。
再有投機取巧的一點就是,手部擊打的位置也可以做調整,第六塊木板,我一張輕輕拂過去,木板竟然應聲破碎,青兒咦了一身,師公也坐直了身子。
感覺不能斷,這是我現在的想法,接連踩起木板,我想起師公那天劈柴的拳法,如法炮制,砰砰砰的聲音在後院不絕于耳。
一套打完,我收住氣息,定楮一看木板基本上都被我劈成柴了,青兒嘴巴張得大大的︰「你這個速度有點夸張吧,比別人用斧頭快的多了!」
師公離的我們較遠,坐在後門口的搖椅上曬太陽,我一走近,師公拿著茶壺送到嘴里吸了一口,「怎麼了?手已經受不了了麼?」
「額……師公,木板沒有了,我劈完了」在師公面前,我不敢造次。
「噗」師公剛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什麼?!」
我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師公還是不肯相信,急急忙忙站起來走近一看,然後轉過頭︰「你回去練過了?」
「沒有啊,不過我倒是經常在腦子演練招式,偶爾工作累了的時候,站起來比劃比劃,印證腦子里的招式我如實說道。
師公盯著我半晌不說話,「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武者,可以和我師兄並列了,算是奇才,你要知道你大伯為了掌握這個練了兩個禮拜,這已經是很快很快的了,就算是我,也花了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