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還是那家小旅館,我和喬北喬東兩兄弟坐在沙發上,三個人背對背坐著,「有把握麼?」我問道。
「有!」喬北回道。
「有多少?」我接著問道。
「百分之五十,李代軍以前是遼寧公安副廳長,前幾年才調過來的喬北是懷疑李代軍之前肯定與喬震有瓜葛。
過了大約模一個小時,我看了看牆上的破掛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屋子里面靜悄悄的,除了那個破舊的掛鐘秒針擺動的聲音,最先忍不住的是喬東,喬北後來告訴我我才知道,喬東是喬老爺子收養的,是他戰友和俄國女間諜生的孩子,後來他的那位戰友在十年動亂當中被活活斗死,那樣一個可怕的年代里,喬老爺子果斷收養了他的遺子,並且講他撫養成人。
喬東說道︰「咱們還等不不等?我看這麼晚了他們應該不會來了吧?!」
喬北噓了他一下,「要動手就肯定是今天,那些人不會允許除了喬震以外的人再次知道他們的秘密,要知道他們的政治前途身家性命全部都壓在上面」
喬北話剛剛說完,房間里原本就昏暗的燈,就突然滅了,喬北站起身來大吼道,「怎麼回事?」
門外的手下回道,「應該是停電了二爺!我馬上去弄!」
噗的一聲,細不可聞。
「啊!」喬北捂住手臂,「我中槍了!」
「他們來了!」我一把把喬北拉到地上,喬北不虧是個漢子,受了槍傷,咬著牙忍著,我撕開他手上的襯衫,把它的傷口包扎住,防止失血過多。
噗噗噗,又是幾聲細不可聞的槍響,屋子里被打的一片狼藉,「是個職業殺手,槍傷有消音器,小心點」借著月光喬北頭上的汗跟黃豆似地,可見他此時是忍受劇痛的。
半晌,整個空間里再度回歸了平靜,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就在門口的位置,我對他們使了個眼色,喬北明白過來,慢慢滾到床底下。
門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喬北翻身的聲音,朝著聲音的方向就是一槍,這種破舊的小旅館,房間大多都是幾十年前的,質量就不用說了,像是很多房間還是老板自己隔出來的。
這一槍直接透牆而過,還好喬北身手還算矯健,愣是躲過了這一槍,緊接著是 的機械聲,這是在換彈夾!
我正準備拉開門趁著這個時候給他一擊,我手剛剛搭到門把手上,極度危險的柑橘再度襲來,要知道,就算是現在我的武功打進,被手槍近距離打中還是會斃命的,對步槍那是完全沒有抵抗力啊。
側身一躲,果然一槍穿破了木門,可是這一躲,我完全失去了位置,殺手趁著這一個間隙搶先一步進來站住了有利位置,一支手槍抵住了我的腦袋。
我看到他手里有一個像是dv一樣的儀器,估計他就是靠著這個東西在外面探測我們的位置的吧。
「你是喬北?」這聲音明顯經過處理,講話帶著電音。
「我不是」我如實回答道。
「無所謂,喬震的u盤呢?」殺手繼續追問道。
這個時候,喬北突然從床底下鑽出來,「你要的東西在我這兒,放了他!」
那人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了過去,我衣服一撩,腰後殺神劍出,人間地獄,冷若冰霜,房間里的溫度都驟然降了好幾度,真氣灌輸,殺氣涌動,出鞘即使殺!
反手向上一整火花,那人終于反應了過來,想要扣動手上扳機,扣了半天沒有反應,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手已經被削去了一半!
殺神劍歸鞘,那個殺手此時才想起己應該痛的,可是他卻不相信,那種眼神分明就是疑惑,對!疑惑,自己的手明明沒有一點感覺,就好像手仍然在自己的身體上一樣,可是掉落在地上鮮血直突突的手,分明又是自己的啊。
一旦接受了這種事實,那名殺手「啊」的一身慘叫,另外一只手也趕緊用力捂住自己已經殘缺的手。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里的電力恢復了,喬北和喬東也走了過來,喬北驚訝道︰「你怎麼辦到的?」
「我靠!行走江湖連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證,還混個屁啊」我笑罵道。
這話說得喬北臉上一紅,他蹲來看著在地上抽搐的殺手,「誰派你來的?」
那個殺手臉色煞白,「別問了,我既然敢做這個生意,就不怕死!」
喬東撿起地上的類似dv的儀器,「是心跳探測儀,難怪他能夠隔著牆開槍!」
「我就是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這麼一位高手!」殺手說話的時候嘴唇一顫一顫的。
喬北笑了笑了,其實他的情況比那個殺手好不到哪里去,流逝的鮮血讓他此時此刻有些虛弱,「那是你自己sb,這可是頂頂大名的猛龍白小飛!」
「一人之力滅殺青幫的白小飛?」殺手竟然還真的听說過我的大名。
殺手被我們控制起來了,喬北只是做了簡單的包扎,子彈並沒有留在他的手臂里,「這說明,昨晚李代軍那幫人里頭,的的確確有人參與了這件事」喬北點了一支止疼煙。
「難道他們一位喬震把他們貪污受賄的證據隨身攜帶的?所以想辦法弄出了喬震的尸體?」我做出了這樣的推測。
「只能說是有可能吧」經過了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我跟喬北之間有了一種特殊的情誼。
只能說男人之間共過患難才是真正的友誼吧,我心里生出了想要確確實實交下這個朋友的想法了。
我們還是暫時回到了這間小旅館,旅館的老板已經被殺手給殺了,還有幾名手下,在問出我們想要問題前,還不能把這個殺手交給警方。
「有人在里面」我听到里面有人來回踱步的聲音,讓他們暫時別靠近。
「快說!不然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這是一個陰狠著壓低的聲音,辨識度很低。
「鬼……鬼啊!」這是哪個殺手的聲音!
听到這里我一把推開門進去,手成爪型,卡在殺手的脖子上,那個殺手眼看著就進氣少,出氣多了。
「放開他!」喬北生怕那人死了,情急之下喊道。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臉上蒙著黑面罩,卻是認不出來相貌來,可是那人听到這話,反而手上一用力,殺手脖子一歪,沒有了生機。
我雲蹤無跡直接沖了上去,那人確實沒有含糊,縱身一躍,空中一個大鵬展翅的姿態,右手變換成爪,小指守起,其余四個手指突然間指甲外翻,硬生生往外多出了五六厘米!
這是鷹爪功!倘若到了現在我還分辨不出來的話,那真是,套用一句東北話,白瞎了!
這鷹爪功練到極致是可以將手上的指甲練得抓金碎鐵易如反掌,看來這個人的鷹爪功已經可以說是爐火純青了。
劍指一出,一劍萬鋒,我準備跟他硬抗下這一招了,看看是你的鷹爪厲害,還是我的劍氣強。
招招相對之時,那人卻又凌空抓住了天花板上的燈線,一個轉身,從窗子外面跑了,我急急忙忙追過去一看,確實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跑了」我對著喬北搖搖頭。
喬東心細,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布條,「他受傷了!」
老遠的警車呼嘯的聲音傳過來,喬北陰沉著臉︰「先走,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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