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忽然大發脾氣,令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微微怔然。
楚非墨這時已經把臉上的僅有的紙條給撕了,伸手拉住他的腿費解的問她︰「香香,你干嘛啊?」
寒香瞪他一眼,裝是吧!
很好!
裝模做樣的和這些惡心的死男人來羞辱她?
楚驚風也滿臉無辜的道︰「我又沒有說錯。」
「你看你這麼凶,七哥明顯的是要被你騎的。」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
卻不知寒香的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從昨晚被楚非墨凌辱到現在,這些火都憋著無處可泄,如今他這張臭嘴又非要說出有辱她自尊的話,她哪里還受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說。
因此,在任何人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她已經一掌拍了出去,拳頭打向楚驚風的胸口。
也算是殺雞給猴看了。
楚驚風被打得身子直直的就由原地飛了出去,隨之一個翻滾在地上滾了好幾回方才停了下來。
楚長風沒有言聲,只是低首喝了杯茶。
楚言桑也沒有阻止,一副看好戲的架式。
至于楚非墨,也是看好戲的樣子,並對她道︰「香香你好厲害哦。」
「厲害你個頭。」她出手就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剛剛他居然還刻意和楚驚風嘲笑她,拿這事羞辱她,別想她便宜了他。
只不過,她那一敲卻並沒有敲中,他只是隨意的偏了一下腦袋就躲了過去了。
看似隨意,其實是有意。
他又豈會不曉得她心里正燒著一把火,如果腦袋再被她敲一下子鐵定是要被敲個包出來的。
看似輕輕柔柔,其實掌中早隱藏著力量了。
……
楚驚風這會已經由地上爬了起來,揉著胸口的痛楚,剛剛這事,太丟臉了。
居然被她一個女人給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所以他的俊臉也就黑了下來。
怒目瞪著寒香,伸手就指著她怒罵︰「尉遲寒香,你有病是不是?」
「你才有病。」
「你們姓楚的都有病。」她同樣怒目相對,一桿子罵死了所有的人,但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接她的話岔。
一旁的雲煙看著,不曉得他們怎麼就打了起來?剛剛明明還玩得熱火朝天的。
這會的楚驚風听了怒極反笑,道︰「你這個瘋女人。」
「難怪連七哥都覺得你凶,都怕了你。」
「你要是夠好,七哥能看上你的姐姐並納為側妃嗎?」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被休的女子都比你好百倍……」
一句話就又觸到了寒香的痛楚,眼眸里冒著絲絲的霧氣,卻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的確,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雲煙比她好百倍。
可是,被人這樣指著鼻子辱罵,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猛然,飛身就朝他而來,小拳頭如同一道雷電劈了出去。
這一次楚驚風是有所防備的,揮拳就迎了過去,可萬是沒有想到,他的拳頭在她面前竟然是不堪一擊,直接越過他的拳頭,她的粉拳便又落在了他的胸口,打得他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都住手。」一直沉默的楚長風終于沉聲發話。
楚驚風慘白著俊臉又蹭蹭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腳步,一抹嘴上的鮮血,又是惱又是羞。
……
猛然,寒香抬步就走,這些死人全部姓楚,她不奉陪了。
楚非墨乍見她跑開了立馬也就起身追了過去,在身後叫她︰「香香……」
「你去哪?……」
居然還有臉問她去哪!
強忍著心里的怒意頭也不回的跑開了,這個裝傻充愣的死男人,他自己欺負她還嫌不夠,現在開始合著外人一起欺負她了。
「香香……」他已經一個箭步沖上來,伸手就拉住她往外跑的身影,把她摟在了懷里。
剛剛,她一臉受盡屈辱與憤怒的樣子他有看在眼里。
也看到她的眼眸里蒙了霧,所以才會那麼憤怒的出手傷楚驚風。
其實,在嘲笑她過後他心里也沒有多大的痛快。
之所以與人一起嘲笑她,不過是氣憤她的不乖,她與楚長風坐在那里‘眉來眼去’的讓他妒火上竄。
他們當他是死的,他能不報這仇嗎?
寒香正在怒頭上,又哪里肯讓他摟,胳膊肘子由後面就狠著勁的搗了出去,擊中他的心口,疼得他一下子便又松開了她,寒香便又抬步跑了回去。
寒香一路跑回去,卻沒想到虞貴妃早就等她多時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在王府里公然和太子王爺們耍,要置她的墨兒于何地?
又要置她于何地?
這事她勢必是不會罷休的,如果不好好教訓她,她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就算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兒,既然嫁了進來也得遵守她們王府的規矩。
自古女子出嫁從夫,就是走到天邊也是這個理。
不是她有點錢有點勢就可以黑白顛倒了!
……
所以,當寒香跑回去的時候就看到虞貴妃正坐在她的院子里喝著茶,丫環們在一旁侍候著,看似閑情,臉上卻是陰著的。
她微微頓足,不曉得她何以為坐在自己的院子里。
「母妃,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又心平氣和的淡聲問道。
虞貴妃這時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杯,氣定神閑的道︰「寒香,你來說說,女子三從四德是指什麼?」
「……」
她從小學的便是如何拿算盤,這些三從四德倒也是听人常說過,但這與她有何關系?
說話之間雲煙與楚非墨也都走了過來,她便直接招呼雲煙過來道︰「雲煙,你來告訴寒香,什麼叫三從四德,意義又何在!」
雲煙自然是懂得,自幼她的家教就是長大了如何持家,如何做一個當家主母,如何成為一個婆婆丈夫都喜愛的好妻子。
見貴妃臉色不好,也隱約知道是有事情要發生了,她自是不敢忤逆,便開口道︰「三從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
說完這些後又詳細了解釋了一遍,寒香不言聲,也听著。
她解釋完畢竟貴妃便冷聲問她︰「寒香,你听懂了嗎?」
「听懂了。」她應。
「既然听懂了,就把雲煙剛剛的話再解釋一遍。」
寒香聞言也就依言解釋了一遍,可隨後她又問︰「既然你也懂這意思,那你倒說說,你今天的所做所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寒香不知何錯。」
「錯在哪里,請母妃明示。」她依然是心平氣和的應下。
她居然還能說不知何錯,令貴妃惱怒,指著她說了句︰「從昨日到今天你就是如此。」
「我說一句你頂三句。」
「身為墨兒的妻子,你有為人妻的樣子沒有?」
「與別的男人打打鬧鬧眉來眼去,成何體統?」
「你這是要置墨兒于何地?」
「既然你不知錯,又不曉得錯在哪里,很好呀!」
「來人,給我把寒香仗責二十大板,打到她知錯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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