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少年要磨刀霍霍向狼王的時候,狼王一雙獸瞳唰地亮起了,但是這次它呆在太女懷里並沒有掙扎,分外乖巧地蹲在她懷里一動不動。瞥見狼王平靜的獸瞳,少年眼底微微詫異,隨即收起了軟劍,將它丟給了太女。
太女看著那劍花一閃,有些笨拙地捧住了劍柄。
「算了……」倒是個有靈性的,少年暗暗思索著,嘴上卻依舊冷冷的︰「先當儲備糧吧,你走的這麼慢,剛好多一個坐騎狼王不知有沒有听懂,獸瞳閃了閃,依舊很平靜。
它看著那個人類的背影,頭顱微微下伏,最終擱置在一對前爪上,太女在一旁看著小心翼翼伸出賊手,放在它背脊上。狼王身上的肌肉沒有放松,感覺到她的觸踫時深深緊縮卻沒有過激的反應。
太女大著膽子模向它的三角耳朵。
狼王只覺得有些瘙癢,不適地抖了抖。
太女暗自心里催眠︰這是她養的拉布拉多犬……催眠之下不再客氣,抓住它的耳朵輕輕揉搓,在兩頰處輕輕撓癢。被撓得舒服的狼王閑適地眯起眼楮,假寐。
卻也沒有再理太女。
眼看著無視她貌似睡著的狼王,太女不舍地看了眼走到少年身邊。前方架起的篝火上火焰紅艷地舞蹈,少年黑色眼眸中印著火光。太女偏頭看他。
他狹長的黑眸有種淡漠,沒有了最初那種特意的勾魂奪魄,也沒有那麼亮,分明是幽深,帶著一種神秘的沉郁。微微上挑的眼角下有一個淡淡的褐色印記,像是斑,又像是淡色的痣。
「你要去央國嗎太女吶吶地開口。
「嗯
「那……你去央國,是為了什麼呢?」
少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又收回目光︰「我是央國護國公之子
哦。太女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看著篝火,忽然仰躺下來,望著星辰。沙漠上的月亮似乎特別地亮,美得帶些神秘妖異。可它冷清的光輝卻像夜晚的寒風一樣,似乎能將冷穿過人心。
「和親啊……可和親的人都不知去哪了……」
一大早醒來,篝火已經熄滅了。
少年正安慰著紅棕烈馬,狼王趴在地上一雙獸瞳冷冷地看著她。太女沖它笑了笑,也不覺得詭異,步伐懶散地走到河邊,好好洗了個清醒。
身後的狼王也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後長嘯一聲,再慢慢前後爪交替著優雅地走到太女旁邊,低下頭舌忝著清水。太女有些詫異,隨即伸出手模了模它的耳朵。
狼王依舊舌忝著水。
「走吧少年輕松地跨上馬背,狼王見狀伏低前半身,狼首低低地喚了一聲。
看太女一副傻了的樣子,少年有一絲好笑︰「它讓你上去
太女恍恍惚惚地坐上了狼背,抓著它頸邊的皮肉,還是有點夢里霧里。
直到身下的狼王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即將被甩下背的太女這才回過神緊緊攀住狼王。
「嘿嘿……」抿著嘴的太女忍不住溢出一聲偷笑。
坐上狼背把狼王當坐騎的她在現代一定是第一人~心里的奇妙感讓她暫時愉悅起來。
干脆長手攬住狼王的脖子,她稍微往前面趴了點,眯著眼楮注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一座古城。
「清水關她遠遠讀著城門上的字,身下的狼王也放緩了速度,慢慢走到關門不遠處停了下來。
太女翻身下來。
身後的紅棕烈馬慢慢趕上來,少年瞥了眼地上的狼王,又瞧向守關處。
那里有幾個士兵把守,有一個將領策馬過來。
「爾等何人?」
少年微笑,「我們是從南吳過來的商人
將領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到他馬背上的九清,「這是誰?受傷了?」
「……我們路上遇到了劫匪……」少年臉上的笑意收去了,將領狐疑的目光又轉向了太女。
「是嗎?」太女點點頭。
然後這時將領才注視到太女身下是個什麼東西,她身下的馬匹在狼王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前腿已經軟了下來。將領顯然有些見識,有些詫異地瞥了眼太女那副弱雞樣,「長得到挺標致的……」語調有一絲風流,隨後她策馬便要離開,可她身下的白馬怕狼王怕得要死,根本就驅不動,她惱羞成怒地揮了它一鞭子,待馬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才哼一聲遠去。
「走吧少年牽著馬走至關口,太女點點頭並不多話,跟了上去。
然而少年的余光卻小心瞥著太女的神情,見她依舊一臉的不知情有些嘲諷地開口︰「你長得倒是標致呢……」
太女聞言模臉,不解︰「這陣子已經曬黑不少了少年黑線,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將領分明說她長得標致……猶如男子……==分明在羞辱她。
作者有話要說︰去學校了……求評~我晚上回來看~嘿嘿~
夜︰捉蟲……==今天寫得有點趕,錯別字多了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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