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廢物!孬種!真不知孤養他們還能做什麼!」臨宴氣得渾身發抖,她一路直奔到園中看見臨安賢一副身外人姿態悠閑地喝著茶,更是心頭火起袍袖一揮把石桌上的茶具都推到了桌下。
臨安賢沉默地看了眼自己腳前的碎瓷片,不知道說些什麼。
「喝喝喝!你就知道縮在你的府邸里要麼就是玩美姬!你什麼時候能關心關心這臨國的朝政!」
臨安賢靜靜听完臨宴的訓斥,忽然扯了扯嘴角笑了。
「有陛下日理萬機不就夠了麼?反正您一向都很有自己的意見,文武百官都听您的還不夠?」她還想接著嘲諷,眼前卻一暗,伴隨凌厲掌風而來的是怒極的巴掌,她眼底暗了暗,沒有躲開任臉被打偏嘴角滲血。
她緩緩抬頭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臨宴,看見她的皇姐眼底露出清晰的一抹悔恨與疼惜,忍不住苦笑︰「阿姐,你道我不想幫你麼?可是這國家的蛀蟲太多腐蝕得太深,只留著它偉岸的表面罷了。那些平日附和你的官員再能說會道,到了兩國開戰又都成了孫子了……」
「阿姐你總是不喜別人反駁你,有些官員雖是一片赤膽誠心卻也受不起你的冷遇啊,再說你後宮里的那些男人,他們家里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要再說了臨宴低著頭,臉色蒼白地低聲說。
「可是阿姐……」
「我說不要再說了!咳、咳咳……」臨宴血氣上涌,一口甜血就噴了出來。
「阿姐!!!來人啊快去叫太醫——」
****************清幽的臥房內****************
散亂的神思逐漸歸位,臨宴躺在安賢王府邸一張柔軟床榻上,仰頭怔怔看著青色的紗帳。
胸口悶得喘不過氣,想吐。
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就好了,醒來她又能安安穩穩地當她的陛下,掌控這臨國的每一寸土地。邊境失守對她而言是個打擊,屠城的血腥也是很有力道的警告。百姓為此騷動不安,平日里不安分的亂臣賊子也接連冒出挑戰她的神經,就在她打算大舉進兵奪回邊境時,卻得到噩耗——南吳南權星已經開始奪取這臨國前門的城池!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同時,她發現她身邊的親信出現了叛徒,也許,本來就是臥底。如果報告屠城消息的人說了領軍者南吳太女的身份,如今也能做些軍事預防。
但當初報告消息的人卻只提到了央國國師寇翔和他收留的養女,對他養女的另一身份卻只字未提。臨宴得知消息後甚至試圖書信聯系南吳加派兵馬。
南權星沒有拒絕她的請求,不但允諾會增援十五萬兵力,還會資助臨隊兩千石糧食。
原本臨宴也只是踫運氣而已,南權星的允諾太過誘人,起初她有懷疑過她的用心,但隨後又釋然了。如果南權星真是對臨國這塊甜點有了心思,想要一口吞或許不那麼容易,但慢慢蠶食卻完全能做到。因為她掌控著臨國的經濟命脈。
臨國最初從南吳分裂出去,雖然政治上做到了某種程度的,但經濟上卻像菟絲子一樣緊緊攀附著南吳。
臨國雖然土地較藍國要廣闊得多,但她的土地利用率卻遠遠不及藍國。藍國臨近南吳,雖然夾在南吳吳楚兩個大國中間,卻因此成了中轉站,此處男女地位幾乎平等,男的財勢雄厚可一夫多妻,同樣女子也可以。與重農抑商的臨國不同,藍國的主流是商品貿易。它的國民多游走在各國買賣行商,只有極少部分是菜農。
而臨國一邊氣候是沙漠,另一邊則是冰雪荒地,這個國家橫跨在兩片截然不同的地域,經常遭受一些自然災害的侵襲。臨近央的部分是高原荒山,鮮少有人居住,那里的土地經常凍裂種了莊稼也常遭受凍害,收成很差質量也很差。而臨近沙漠的部分雖然滿足了植物需要的熱量因素,卻因為少雨而顯得有些雞肋。只有中間的緩和地帶一些山間盆地和平原之類的地方適宜居住和種植,因此臨國帝都也安在這里,人口也密集在此處。
為了解決衣食住行上的難題,臨國每年都會高價收購南吳的糧食和生絲茶葉之類的物什。而藍國的行游商人也常常會通過南吳到達臨國換取一些土產。
正是因為深知臨國的處境,臨宴才時時刻刻不離焦慮。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攥緊自己談判的籌碼,盡量為這個國家爭取利益。
「阿姐,你好些了嗎?」她恍惚地看向推門而入的臨安賢,一抹柔和的光打在她的側臉,映出她明亮眼底的擔憂和溫情。
于是臨宴的唇角勾起淡淡卻同樣溫情的一抹笑。
********************好吧藍若言出場==+*******************
借著眼前明晃晃的水銀鏡,一個莫名牽動歌天涯的身影逐漸清晰在她的視野。這是她第一次運用靈力來施展這種術法,算不上嫻熟,所以畫面還猶如水紋一樣時不時地波動著。
她瘦了。
歌天涯用目光描繪著藍若言削瘦不少的身形,眨了眨眸甩開眼部的干澀。
盡管這麼做的效果不怎麼樣。
像一個偷窺狂一樣,她有些迷戀自己所看到的。
她散落于背的發絲,冷淡卻唯美的側臉,高挑縴細的身段,筆直修長的長腿……
就連她眼底的那抹青色,顯得病弱蒼白的唇,淡漠黑眸下淺色的痣她也覺得很吸引她……
看來她還沒有意識到可以把那些靈力轉化為內力作為已用。倘若轉化成功,那些精純的靈力是會使她獲益不少的……絕不會是眼下這副有些脆弱的模樣……
雖然這樣看著她不直接接觸她,不會覺得不適,甚至,撇開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她還會覺得心底很平和喜悅……
但,她是不是湊得太近了些?!
回過神來藍若言的容顏赫然在目,她雖然知道對方看不到自己,但對方那雙黑眸有些困惑地輕眨靠近……果然還是不能近距離接觸啊!
歌天涯往後退了一步。
然而藍若言的下一步動作讓她在驚怒間丟開了對畫面的控制……
她她她居然……
那廂藍若言褪去了上身的衣衫,露出了誘人的鎖骨和前面一對櫻紅,解開束縛後第二性征再發育令她胸前常常疼痛。她皺眉捧起其中一只輕柔按捏……
漫不經心地穿上上衣,她斜睨了眼鏡面。
那熟悉火熱的被注視著的感覺消失了。
會是她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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