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人定,今日忌出行,婚嫁,宜收財,入土。這個時辰的人們已經開始入睡。唯有霓虹燈閃爍的街區才剛剛熱鬧起來,姑娘們葉鶯般的聲音飄蕩在各處尋歡的場所,青樓和夜總會迎來一天的營業高峰。
一名剛從酒樓出來的醉漢在臭氣燻天的臭水溝旁大吐特吐,本來他早就做好準備把那個春紅灌醉,然後帶出場來個鶯鴦齊飛,他沒料到這個春紅酒量好得很,自己反被她灌了個暈頭轉向,實在頂不住的他扶著牆角蹌蹌瑯瑯的走出夜總會,剛到街角就吐了,一陣狂嘔仿佛膽汁都快出來了。
正在醉意朦朧中的他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幾個人影出現在街道一邊,一個個有如地獄中出來的勾魂使者,那股滲人的殺意讓這名醉漢的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看著從身邊經過的這幫人,醉漢嘴里喃喃的說道︰「看來今夜不太平」
這幾人是江曉他們,閻青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洪幫總舵,程昆心情不太好,從昨晚到現在各處地盤都出現了有人鬧場的事情,據手下的報告,這些鬧事的人都好像事先有預謀,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就是一通亂砸,沒等洪幫召集人馬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程昆表面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暴躁的人,其實他城府深得很,對一些重要的事反而顯得異常冷靜。他殺吳天雄一半是為了謀權,另一半卻是為了一個女人,著個女人是吳天雄的小妾。
這個女人沒有非常美貌的外表,但有一股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媚意,第一眼見到她程昆便時刻朝思暮想能有一天將她壓在身子底下。但他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雖然對吳天雄的死沒太大反應,但卻抵死不願從他。
程昆沒有動怒,他叫人把這個女人的四肢砍掉,剩下頭和身軀養在一個酒壇中,每天都去看看,直到這個女人隨著的枯萎,那股媚意也消失不見,他才讓人拖出去埋了。
現在的程昆也如當時一樣,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在他沒當上幫主之前很久,整個上海灘從沒人敢明著和洪幫作對,可現在有人在煽他的臉。
「諸位,到底是那條道上的在和我洪幫作對查清楚沒有?」程昆問下方坐著的各個堂口得主。
「幫主,暫時還沒有線索,現在所有堂口的弟兄已經全部分散到我們地盤各處,只要他們再動手,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一名詹豹得主稟報程昆。
「分散人手,你過來和我說說這是誰的主意?」程昆笑容可掬的說道。
看到程昆露出笑容,詹豹卻像見到了鬼一般,臉色刷的變白了,他戰戰兢兢的起身站到程昆的面前︰「這是我們幾位堂主共同商議才進行的」
程昆沒有說話,的身軀突然暴起,在座的只看到人影一閃,程昆已經到了詹豹的身邊,碗口般粗大的拳頭擊向對方。
詹豹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雙手自然的向前格擋,雙臂和程昆的拳頭相交,一陣咯咯的骨折聲響起,瞬間已被程昆廢了雙手。
程昆卻沒有停手,右掌張開一把抓住詹豹的腦袋,堅硬的腦殼在程昆的爪下有如西瓜般爆裂開來,頓時鮮血和腦漿四濺。
程昆看著一手的血漿,他非常享受這種殺人的快感,這時感覺到一股殺氣在身後一閃而逝。他轉身看向後面,一眾堂主均是一臉恐慌,但沒人敢開口說話,他們身後的隨從也是如此,唯獨一人自跟著他得主進來後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沒有變過。
這名隨從低著頭,一張大氈帽遮著大半張臉,看起來和其他堂主的隨從沒啥兩樣,但程昆在他身上嗅出一絲危險的味道。
「給我听著,立刻把堂口的兄弟全部召回到總舵附近」程昆看著這些在座得主們說道,在江湖行走這麼久,程昆已經隱隱猜測這多半是調虎離山之計,近期他查到有些人正在幫中籠絡吳天雄的舊部圖謀不軌,現在這些堂主里面肯定有心懷叵測之人。但現在沒有證據之前,程昆也不能將在場的人全殺了。
剩下得主一听馬上紛紛站起,準備回堂口將人馬帶到總舵這邊來。這時,黑夜里突然升起七盞排成一線的孔明燈。在沒有一點星光的夜色中,這七盞燈給人帶來一種詭異的感覺。
七星燈起,人命歸西,這是江湖流傳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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