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茉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十一點多,有點懊惱自己怎麼睡到這麼晚。吃飯的時候,她踫到于小麗,月兌口而出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有人找我嗎?」
「我一直在教室,沒人找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問問別人吧。」于小麗不疑有它。
她失笑,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不說話了,心里又有點失望。
「你不是說回家嗎?怎麼沒回啊?」
「我們昨天下山有點晚,我只能趕六點鐘那趟車,覺得太晚了,所以就不回了。」
吃完午餐閑逛的時候,語茉認真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下午坐在教室的時候已經能夠靜下心來。
五一節就放兩天假,很快就到了上課的日子。語茉特地起了個早,跑到操場,想盡快見到他,和他說句話。可惜他一直到早操開始才匆匆忙忙跑進隊伍。做完早操,不等人群散去,他已經沿著操場跑步,沒有找她的意思。
他都不想她嗎?她的目光追逐著他的身影,微微皺眉,一會又笑開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想。他每天都是這樣啊。
她回到宿舍洗漱,然後進教室讀書。早讀鈴聲響了,他終于走進教室。她側頭看他,希望能和往常一樣,和他來個默契的對視。他只隨便看了她一眼,坐下來就拿著課本開始朗讀。
語茉愣住了。她剛才眼花了嗎?他的眼神怎麼那麼奇怪?好冷漠,陌生的很。她看了他好一會,見他在認真朗讀,想著還是不要打擾他,轉頭繼續讀書,卻有點神思不屬。
她特地把頭發扎起來了,用他買的發卡,可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個發卡她只用過幾次,以前戴的時候他也就平平淡淡掃兩眼,有次打羽毛球的時候掉到地上,「叮」的一聲,嚇她一跳,生怕摔壞了,就少戴,後來天氣越來越涼,就干脆收起來了。她想,他什麼也不懂,等他懂得欣賞的時候再拿出來戴吧。
同學們都說她的頭發又黑又亮,非常漂亮。她昨天特地洗了頭,將頭發洗的柔順發亮,就為了今早帶上發卡。結果,他一點表情也沒有。
她又側頭看他,見他正在讀文言文。想到一會就要考語文,她抿了抿唇,終于什麼話也沒說。
她甩了甩頭,剛一定是眼花了。
下課鈴聲剛響,他就站了起來。語茉正想跟他說話呢,結果轉過頭只看到他的背影一閃,從後門出去了。
他很餓嗎?她想著,將桌子收拾了一下,也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她早早的來到教室,倒讓藍蘭和于小麗詫異了一把。考試前她一般喜歡在外面閑晃蕩。
語茉和同學們一起將桌椅拉開排好,時不時往教室門口張望。
九點鐘開始考語文,提前五分鐘發試卷。這學期開始模擬高考,高考早就進入倒計時。從今天開始更是會進入考試的白熱化階段,沒有新的內容可講,以後就是考試,講解試卷,考試,講解試卷……循環重復。
監考老師已經站上了講台,韓宇默的位置卻還是空著。語茉有點擔心,不知道他會有什麼事。他考試前一般都和同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今天卻不見人影。
老師準備發試卷,韓宇默終于出現了,照樣和方辰雲、鐘鳴一起。三個人都帶著笑,顯然在聊什麼開心的話題。一進教室,三人各自找著座位坐好。語茉一直看著韓宇默,可是他沒有朝她看一眼。老師一邊發卷一邊提醒幾句,她也就放開了心思,專心應付考試。
這一天語茉都沒和韓宇默說上一句話。他總是來去匆匆,晚上又不來上自習,她根本沒機會和他說話。語茉壓下滿肚子疑惑,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明天是練口語的時間,他們自然能說上話了。
周二、周四的口語練習曾經中斷過半個月,後來又繼續了。語茉的口語已經非常好了,他們不過是享受與彼此聊天的感覺。
散操後,他果然朝她走過來,說出的話卻讓她吃驚︰「以後不練口語了。馬上就高考了,還是專心復習吧。」說完,也不等她反應,就追上方辰雲、鐘鳴跑步去了。
這顯然是借口。他們還差這點復習時間嗎?
語茉傻了,怔怔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出神。
這一天,語茉依然沒能和他說上一句話,因為他早讀也不上了。
第三天上午進行最後一堂考試,考英語。英語是語茉的強項,她提前半小時完成了試卷,然後就一直等著。看到韓宇默起身交卷,她緊跟其後,做了第二個提前交卷的人。
學校有規定不允許提前交卷,可是對于他們這些特別優秀的學生,真的提前交卷了,老師們也不會說什麼。昨天的數學和物理考試,韓宇默都提前交卷了。語茉這兩科成績沒他好,一時不防被他溜走了。今天怎麼著也得攔住他問個清楚。他這樣對她不理不睬,就算是根木頭,也知道他是故意避著她了,更何況她心思細膩,是個很敏感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室,走下樓梯,走出教學樓。考試還沒結束,其他年級還在上課,校園里很安靜,沒什麼人走動。韓宇默的步子越邁越快,見語茉一直緊追不舍,撫額嘆息一聲,知道該來的躲不掉。
「你跟著我做什麼?有事?」他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神情淡漠,語氣有點不耐煩。
「宇默……」語茉一下愣住了,微張著嘴叫了他的名字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太驚訝了,以至于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別跟著我。」他繼續朝前走,語氣中的不耐煩更加明顯。
「宇默!」她沖到他面前,「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表情看她?為什麼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不關你的事!」他一把撥開她,拔腿就走。
語茉不防被他推開,左腳拐到右腳,差點摔一跤。她只愣了一秒,立刻又追上去,重新站在他面前︰「宇默,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告訴我呀。就是別用這種態度對我,我會很難過的。」她看著他,勉強自己勾起唇角微笑,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韓宇默沒想到她這麼能纏,這樣居然還不走,看來不說重話不行了。
「同學,謝謝你的關心。我什麼事都沒有。就算有,我們也只是同學,不勞你費心,ok?」他用冷冷的眼神看她,嫌她一副多管閑事的樣子。
語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眼楮越睜越大,嘴唇微張。最後抿緊雙唇,神情哀戚,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別再跟著我!」他無視她受傷的表情,警告一句,冷漠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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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績太差了,實話說,偶很受傷!
第二更九點半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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