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688節第六百八十八章試探幾次無望
他們試探幾次無望後,就請我幫他們推薦人才,我不是獵頭,人才推薦是非常麻煩的,各人性格不同,我和他們關系又不是非常熟,萬一自己鐘意而對方不鐘意還會怪罪自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別干,我把一些招聘網站以及珠三角知名人才市場和高端人才市場,以及知名的獵頭公司的電話地址告訴了他們,讓他們自己去找。
老板娘的弟弟楊仁看到公司開始旺,也想自己開個小加工廠,為臻河做點加工活,老板不同意,但老板娘借錢支持他。我也是不太同意楊仁辦廠的,楊仁現在在公司做司機,不會對公司運作造成什麼干涉,但做供應商就不同了,而且,楊仁是80年代出生的,以前也比較懶,也沒吃過什麼苦,我說實話有點擔心。但楊仁已經決定了,也沒辦法。我把楊仁叫到辦公室︰「開廠和做司機是完全不同的,很辛苦,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反對,第一年,我盡力支持你,比如在及時付款方面,但在交期、品質、價格方面我將一視同仁,第二年開始,你們和其他供應商我將一樣對待,好好把握,別讓你姐失望。」
老板娘整個家族文化層次不高,老板的家族似乎有點看不起她們家族,加上她比老板小十幾歲,老板經常像教小孩一樣「教育」她,老板娘有時也有點自卑,所以,我希望楊仁不要辜負他姐的希望。所以辦廠之後楊仁很吃苦,有一次大家吃飯時談到楊仁,我說楊仁比以前勤快多了,老板娘听後開心得不得了,看來人都需要夸獎。
既然產值首次突破兩百萬,總得有點表示,我和老板商量,決定給大家發點小小的獎金。公司的財務是極不保密的,出納有什麼內幕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往下「傳達」,她是公司的謠言發布中心。有時公司不加工資不發獎金還好,一發大家都有意見,因為中國人喜歡攀比。
我和各部門經理逐一確定了各個管理人員的獎金金額,給老板批了,由我親自發給各部門經理,由經理親自發,實行保密式的簽名,出納只知道金額總額,不知道具體每人發了多少,免得好事變成壞事,總共發了4000多元。大家都得了50∼200元不等的獎金,以往一年的年終獎才150元錢,所以大家非常開心。
我看到天氣還是比較熱,和臻總商量後給部門經理每人裝了一台空調。
這一下,公司員工們動力十足……
下班,實在受不了,
從公司出來,我回家,回我和魔女的家,我一個人上樓,看著房間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擺設,原本我嘻嘻哈哈的聲音和魔女對我不听話的假意呵斥,在這一刻僅僅被牆上的滴答聲所代替。
房間里的一切仍舊那麼熟悉,雖然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到這里了。衣服洗了擺放的整整齊齊,這是魔女的習慣。
家里熟悉的味道,很久違了。
房門沒有關上,換作是以前,總是魔女在後面關好我剛走近的房門,並擺正月兌下來的鞋子。
還是傍晚,天氣陰沉著。
半開著的門反射著樓道上窗戶的光,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盯著那扇門許久許久。
這個鏡頭是那麼的熟悉,出現在我腦海里太多太多次了。
她那句︰你听不听?縈縈繞繞的在我耳邊。
從早上到現在,除了公司員工給我的電話,我的手機便沒再響起。手機開著,也有電,更沒有調到震動。
的確是沒有電話,甚至短信也沒有。
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掃了一眼,我扔在了沙發上。
也不知道魔女怎麼樣了,我心頭一直都在擔心這個問題,或者說也在擔心著自己。
也許,突然間王霸天會風風火火的突然帶人闖進來打我一頓。
也許,會有魔女的媽媽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的罵我個狗血淋頭。
但都沒有。
死一般的寂靜。
雨又開始落了。
陽台的落地窗前,我坐在藤椅上。
花瓣散落在陽台上,自己的筆記本也讓魔女收拾到了包里,掛在旁邊的牆上。
窗戶關的嚴嚴實實。
還是有些悶熱,畢竟好幾天沒有開窗了。
我拉開窗子,透過紗窗,一股濕潤而又陰郁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看也看不清的小雨毛,落在自己的臂膀上,清清涼涼的。我將自己的上半身完全交給了藤椅的靠背,然後點上煙。
這也算是一種享受吧,我喜歡這樣。
但換作以前,魔女是不允許這樣的,不許我穿著皮鞋進家門,不許我不換衣服進臥室,不許我開著窗子看下雨,不許我不洗手就拿東西,不許在除書房之外的任何地方抽煙,不許將喝過的茶葉留到明天再刷杯子……
太多的不許換來的是家里的整潔干淨,雖然每次都會為這些不許搞的不很愉悅,但時間久了也就變成了一個好的居家習慣。
原本的那些不許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有必要,以至于自己沒換衣服就躺在藤椅上,總也感覺似乎少點什麼,或者多點什麼。
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
窗外,雨已經停了,路燈下有些許的積水,偶爾有車輛快速的穿過。
門還開著,一直沒關。
沙發上,手機的未讀短信已經有了很多條。
是蘇夏。
‘你在干嘛?’
‘你不理我我生氣了……’
還有幾個未接電話,也是蘇夏打的。
客廳和陽台離得有些遠,而且風向也是逆著的,我沒有听見電話響。我沒理她,我看著黑暗的天空,我要去看看魔女,不然我會死的……
先去了鑫皇,門衛告訴我王總已經走了,我馬上開車前往王霸天的別墅。
大門敞開著,僕人們給我開門,我開了進去,王霸天的車沒有在家,看來還沒回來,花園里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屋門也鎖著。
我開車進去花園邊的路上,停了車,下車,走向別墅。客廳的沙發上,王瑾獨自坐在那里,靜靜的發著呆,不時的,傳來她鼻翼間抽泣的聲音。
我走進去,她看見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該坐下,還是該繼續的站在那里。我還是選擇坐在了她的對面,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就這麼繼續沉默下去,我知道我該說一些話才行,可是……說一句是錯,是一百句是錯,說一萬句也是錯,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想了半天後,我看著她憔悴的臉問︰「吃飯了麼?」
「你回去吧!」良久,魔女的聲音,有些干脆。
我抬起頭,楞楞的望著她,想要確認一下她剛才的話。
「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回去吧。」魔女沒有看我,也沒有重復,只是簡明扼要的補充了一下。
我不知道到底是該不該听從魔女的話。
索性,我還是走吧,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容質疑,她這人在這種時候是比較 的,我領教過她的這種脾性。
我關上車門的一剎那,她的哭聲從別墅里傳了出來。
我頹然倒在車椅上……
此時此刻,我卻不敢給魔女打電話,盡管已經很多次將她的號碼鍵入到屏幕上又刪掉,再鍵入,再刪掉。
怕她不接听,還怕她關掉手機。我只能給她發一個短信︰我們好好聊聊可以麼?
等待。
默默而又痛苦的等待。
終于,漫長的十幾分鐘後,短信的鈴聲響了起來。‘不’
簡單的一個字,再也沒有其他。
這就是魔女的回復。
她舍得這漫漫多年情感的積累麼?她忍心就這樣放棄?
雖然,在目前的情況下看來,魔女和我已經幾乎沒有了可能。對于自己的這份真情,自己也知道早已被世俗的那些無法解決掉的問題快要消磨殆盡了,相愛的兩個人走不到一起,只能隔著一條銀河牛郎織女般的遙遙相望,抑或偷偷模模的見不得光,這是魔女不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
盡管已經說過多少次,這份感情,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卻悄悄地扎根在我們心里,世間有多少這樣的感情猶如那些不該來到世上的孩子一樣,苟苟且且的生長在圍城內外的角落里。
欲哭無淚。
我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夜。
除了亮著的液晶屏幕外,屋里沒開一盞燈。
除了與魔女對話的窗口外,屏幕上沒有其他程序在運行。
灰色的頭像,紅色的文字。
還有林花夕拾那個性簽名︰疼……。
翌日,一直等到下午,還是沒有王瑾的電話,想打過去問問她到底怎麼樣了,卻一直是忙音,辦公室的電話沒有人接听,手機打不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媽媽的電話來了,當然是關心我們到底怎麼樣了。
「你在哪?」媽媽很不客氣,語氣上已經完全表露無疑。
「在家。」我將自己重重的摔在沙發上,有氣無力。
「王瑾呢?」
「她在她家,沒回來。」
「那你怎麼回來了?出了這麼大事兒你小子怎麼躲起來了還是怎麼著?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啊?」媽媽沒有容許我插話的機會,一大串帶著斥責的疑問通過听筒傳到了耳邊。
「她讓我回來的。」
「她讓你回來的?」媽媽似乎也模不著頭腦,驚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