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明白了,別說了我抱住丹丹的身體,任由她在我懷里哭泣。她在我懷里抽搐著,象是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一般,眼淚水滑落在我的肩頭,冰涼冰涼,我更用力地抱住了她,不停地告訴她,「別說了,我知道了,寶貝
老天已經很厚愛我了,給了我的很多很多了,生活中我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值得抱怨的。如果我跟丹丹在一起的時候,她能快樂,我想我們沒有理由分開,而現在這種情況,丹丹感覺到疲憊,感覺到了壓力,我能怎麼辦呢?我想,最好的選擇就是分開,兩個人各自在自己生活中安靜的呆著,互不打攪。
晚上,丹丹沒有回家,留在了賓館。我們也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也許無語就是最好的回答。也許,我們也都知道了對方在想些什麼。
盡管我生活在一個尋找無數的理由在偷情的過程中。我也不善于欺騙,對王瑾如此,對丹丹也一樣。
一個晚上兩個人沒有再做什麼交流,連看電視都省了,背靠背著睡著了,那是她第一次沒有靠著我的懷里入眠。
接下去的兩三天,丹丹依舊沒有回去,大部分時間呆在賓館,我想那個時候,她一定在想著,既然是最後的一段時間了,就給我一些回憶吧。在那幾天時間里,我們一次都沒有z愛。
她走的那天,兩個人之間刻意保持著客氣,誰也沒有多說什麼,告個別,回去了。
可是好久也沒有收到她和我報平安的短信。
心,有些隱隱痛。
盡管我很想撥個電話,問問丹丹的情況,始終沒有。
這一天,我正在忙事,走路走到家樓下的時候,手機震了一下,我以為是垃圾電話,沒想著去看。可是,說不清為什麼,我還是拿起來,看了一下上面的號碼。
熟悉的號碼,是丹丹的電話,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怎麼了?我心里咯 一下,我一直在嘗試著忘記丹丹,可是去嘗試不代表就一定能忘記。
這個電話,我要回。
我馬上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丹丹的電話。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好幾聲,沒有接,直至掛斷,我繼續撥,這次終于通了。
我迫不及待地說,「丹丹,怎麼了?」
電話的那一頭,安靜,沒有聲音,但是我知道她在听著。
「說話啊,到底怎麼了?」我有種預感,她有話跟我說。
依舊寂靜,我的電話是不是出問題了,我繼續說著,「你說話啊,丹丹,著急死了
「陳凱,」她叫了一下我的名字,電話的那頭,聲音明顯得顯得沙啞。
「怎麼了?丹丹,你病了?」我以為,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兩誰都不打電話,就可以把對方慢慢的忘記,也許一個月的時間不夠長,我還沒忘的干淨,可是,我不管了,我知道,我現在心里很難受,我恨不得馬上到她的身邊。
「沒怎麼,剛才撥錯電話了,沒什麼事情我掛斷了
「別,我還有話要說我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我想回撥過去,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撥。
我想馬上見到她,我知道她這個電話一定不是撥錯的,一定是想打給我的。
我馬上拿出車鑰匙,開車往丹丹家的方向去了。
車子的速度,我感覺已經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開到了極限,我還是嫌慢。
停在丹丹小區里面,交了門衛10塊錢,我急沖沖的跑上樓去。
按響了她家的門鈴,許久听到了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來。
門推開,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色,和一個多月前比,丹丹明顯的消瘦了,這種消瘦顯現在她那小巧臉頰上,讓我心疼的揪心。她的頭發貼在臉上,似乎隱藏了很多的委屈。她注視著我,「來了,」她的聲音很嘶啞,剎那之間,看著她兩顆眼淚掉了下來。
來不及關門,我就緊緊地把她拉到了我的懷抱。她在無聲的抽搐著,我用粗暴的吻,去迎接著她滿臉淚水的臉龐,我發覺,我也掉淚了。
「對不起,丹丹,對不起那一刻,我知道她很都委屈,那一刻,我很內疚。
丹丹的身上滾燙,燙得讓我感覺到害怕。
來不及多想,我把門關上,拉她進了房間,叫她穿起衣服,馬上跟我去醫院。
「不要了,我很難受,不想動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跟她在一起,她掉眼淚的時候不多,而今天的這幾滴淚水,真的讓我的心都碎了。
我狠不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熱度轉移到我的身上,此時此刻,只要她能緩解一些痛苦,我什麼都願意。
在我的堅持下,我扶著丹丹到了車里,馬上開車到了醫院的急診。
在醫院里面折騰了大半天,醫生對這種在常人看似很可怕的癥狀面前,已經見怪不怪了。確診下來是急性扁桃線炎。拿了幾盒藥片,我又扶著丹丹回家了。也許是心理作用,去了醫院知道是什麼癥狀,心里安定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她看到我來了高興,回丹丹家的路上,她不在象剛見到她時候的那樣憔悴了。
回到了家里,我從冰箱里面拿出冰快,用毛巾抱住敷上,希望能緩解一點她的疼痛。
丹丹躺在了床上,看著我一點一滴的為她做著事情,那種母性的溫柔又泛濫了,她讓我休息一會兒,怕我累著了。這個時候,她還怕我累著,我心里想。盡管剛才的2個小時里面,我不停的忙東忙西,可是我絲毫沒有一絲的疲倦。我輪流著換著冰塊毛巾,最後把冰凍的礦泉水也用上了,丹丹的燒有些退了下來。才想起來,她一晚上還沒吃東西呢。
本來想去附近永和買點現成的東西吃,想了一想,那些東西天天吃都是一個味道。這時候的丹丹,嘴里都淡出鳥來了,還是弄點好吃給她吃吧。
翻箱倒櫃,找了點米,一些剩下的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菜,還有一些蝦皮。熬了一點粥,摘了些好的菜葉子,把蝦皮皮蛋都放下去,一鍋香噴噴的粥熬好了。
丹丹迷糊中被我叫醒了過來,不吃飯怎麼能行,越睡身體越虛弱。
她看著我端進來的粥,眨巴眨巴眼楮,慢悠悠的說,「陳凱,你一個大老爺們,心還挺細的
「我要你喂我,」丹丹溫柔的對我說。
她的目光注視著我,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由的笑了出來。
「還說無意中按的電話,我晚上要是不過來,明天新聞就說一個妙齡女子發燒熱死在家里了
丹丹不語。嘴巴一瞥,「喂我
我把碗里的粥,窯了一小勺,送進她的嘴里,她慢慢的咀嚼著,眼光注視著我。
被丹丹的眼楮看的有些不自然,我移動自己的目光,吹著碗里的粥,好讓它早點涼。
「看著我,」丹丹說著,我把目光抬起來,盯住她眼楮看。
她放底了聲音,「我愛你,知道嗎?我愛你,陳凱
我們從認識到現在,從未從對方的嘴里,說出一個愛字,最多就是喜歡,很喜歡。愛這個字,第一次從丹丹的嘴里吐出。
她說的這幾個簡單的字,讓我感動著。但我沒有做過多的表示,點了點頭,「恩,我知道了,丹丹
這個晚上,我翻來覆去,看著身邊,睡的香噴踫的丹丹。輕微著打著鼾聲,好幾次我親親地湊上前去,吻著她的頭發,听著她的心跳,看著她恬靜的臉龐,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再受到一點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們這算愛嗎?也許我愛著她,也許我被我們兩的之間一些行為造成的假象,讓我感覺我愛著她。
在度過了這個不眠之夜,我和丹丹的關系,似乎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想著累,不想著也累。這麼多年來,身邊有過不同的女人,不敢說個個都如花似玉,可是畢竟也經歷過風情萬種,我和她們相互欣賞著,相互牽掛著,也相互折磨著,可是,誰都不舍得放棄。
既然這份沒有任何理由的愛來的這麼突然,那我就選擇繼續沒理由的愛下去吧。
第2天早上,早早的跑到附近的永和買了豆漿和油條。
原本是要留下來照顧丹丹這個重病號,我也做好了好了留下做幾天專職婦男的思想準備,這個時候,我不照顧她,誰能照顧呢?
實際上,昨天晚上臨睡前吃了藥片,起的效果還是挺大的。除了扁桃體還有點疼和腫脹的感覺,丹丹的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丹丹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孩子,房間倒是挺干淨的,就是有些亂,再經過昨天晚上的一折騰,礦泉水瓶,毛巾,紙巾丟的滿地都是。她跟公司請了個假,本來今天要進公司的,現在沒辦法了,只能在家里處理一些事情了。
不想讓她起床,希望她靜臥休息,可是我擰不過她。
丹丹邊吃早點邊打開電腦工作著,我在她身後收拾著房間。
顯然人的精神一好,話就多了。她看出我還沒去上班,而且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堆菜回來,對我說,「陳凱,你今天不上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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