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喊著︰「快送去醫院!別耽誤了!」
一直緊緊摟著顧詩詩的李靖突然驚醒,抱著顧詩詩就開始跑,胡珂和蘇夏馬上跟著李靖,她們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裹在顧詩詩身上。
王瑾跑過來拉我們︰「別打了!已經報警了!」
里面的人一听王瑾說已經報警了,馬上慌了,潘立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著上身,xiati包著浴巾,一身贅肉令人作嘔,他對著自己的人命令道︰「還愣著干什麼!把他們都趕走!送我回去!」
鐘一賢喊著︰「你他媽現在怕了?畜生!你以為你跑的了嗎?」
潘立並沒有束手就擒,再次命令里面的人把我們趕走︰「都別他媽愣著了!剛剛你們都在場,你們不是看得很爽嗎?都他媽月兌不了關系,趕緊把老子毫發無損地帶出去,不然你們都蹲監獄去吧!」
此話一出,這些人大概被戳到了軟肋,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氣勢洶洶地朝我們沖來,這次不再是以防為主,而是下狠手了。
王瑾在身後急忙朝我們喊道︰「快跑啊!想被打死在這里嗎?!」
寡不敵眾,我們只有跑,等電梯是來不及了,就樓梯吧。跑進樓梯後,發現身後追來的人明顯少了一半,估計另一半已經護送潘立進電梯直下一樓了。
等我們筋疲力盡地跑到樓下大堂,看到潘立已經被他的手下護送上車了,眼看就要逃月兌,我恨得牙癢癢,又想沖上去攔著,王瑾緊緊地抱住我,不讓我沖出去。
「王瑾!別拉著啊!不能讓這王八蛋跑掉啊!」我使勁掙扎。
「別去!他們會打死你的!他們這麼多人!」
「你看到顧詩詩剛剛的樣子了!被弄成這樣!這***王八蛋不得好死!讓他跑了我怎麼對得起我兄弟啊!」我覺得我都要哭出來了,強烈的愧疚感在心攪動,讓我呼吸都困難。
我、鐘一賢、安信都是滿腔怒火難以平息,大家一臉是血卻還是要往前沖。酒店的兩個保安攔住我們,經理上前安撫我們說︰「他們跑不遠,他們跑不遠的,車胎都給他們戳爆了
我愣住,猛地轉頭看向這個經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王瑾拽了拽我,說︰「我上樓之前就讓經理叫人把車胎給他們全部弄爆了,這幫畜生跑不掉的
經理忙說︰「是啊,這位小姐剛剛過來的時候告訴我們樓上出事了,說不能讓這幫人跑掉,可我們保安人數有限,不能硬拼,虧得這位小姐聰明,讓我們把車胎給他們戳爆
經理說著,手一揮,保安和服務員們就馬上把大堂的所有門全部關起來,我們在里面看到潘立和他的手下們對著車子束手無策,想進來又進不來。由于跑得匆忙,他們連衣服都穿得很少,外面冰天雪地,這下不把他們洞成sb?
上了車,他們開不走,下了車,他們走不了。
蘇夏打來電話,說她和李靖已經帶著重傷的顧詩詩下山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顧詩詩昏迷不醒。雖然不知道顧詩詩傷勢如何,但听到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我也松了半口氣。
我們一直在酒店大堂內觀察外面的情況,等待著警察的到來。十幾分鐘後,潘立實在不想坐以待斃,只好下車步行逃走,手下們看起來不願意,但也沒有別的辦法。王瑾示意我們都不要去追,只讓經理派了兩個保安穿上厚厚的軍大衣,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過了一個小時,在天完全變黑之前,終于來了兩個警車,下來十幾個警察。
酒店經理和警車說了事情的經過,然後我們請求警察帶著我們一起去把潘立他們抓回來。
「我們已經讓保安偷偷跟著他們了,打個電話就能確定他們的位置,這麼冷的天,他們跑不遠王瑾說。
「好,你們上車吧警察看事態嚴重,也允許了我們兩個上車,一路上再詳細了解情況。
警車沒開出20分鐘,我們就看到不遠處潘立和他的手下正在小山坡下面蹣跚地走著,看樣子是真的走不動了,如果天再黑一點,就真的是看不見他們了。
警察很快沖上去逮捕了潘立和他的手下十幾個人,王瑾感謝了兩個負責跟蹤的保安並給了他們一些錢,我趁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沖過去使勁給了潘立幾拳頭,一邊揍我一邊罵︰「你***!揍死你!揍死你!不得好死!做出這麼下賤的事!」
陣勢太大,警察趕緊將我拉開,但由于體諒我的心情,也沒有嚴厲地呵斥我,反倒是轉身罵那個烏龜王八蛋。
事情折騰完後,我、王瑾、子寒、鐘一賢還有安信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醫院,這時已經是晚上11點多,餓得饑腸轆轆,卻誰都沒有心情吃飯,大家的情緒都低到了極點。本來是滿心歡喜地去滑雪,現在弄得大家都受傷了,最慘的就是顧詩詩,好好的,偏偏就招惹到了那個流氓混蛋,搞成現在這樣,情況還不知道怎樣。
病房外,蘇夏和胡珂並排坐著,見我們來,趕緊起身讓我們坐。胡珂見到我們又開始哭,說︰「詩詩實在太慘了,那幫人都是畜生!」
王瑾拍拍她的背,將她擁進懷里安撫。
我擔心地問︰「李靖呢?」
「病房里守著,一句話不說蘇夏回答。
鐘一賢問︰「詩詩傷勢如何?有大礙嗎?」
蘇夏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沒有太嚴重的傷,但是但是醫生說,她遭受了很久的虐打,臉上、身上,都是傷,這都還算皮外傷,但xiati就撕裂地比較嚴重,受到傷害,這個恐怕要恢復很長時間,而且還可能有後遺癥。更難受的是,她以後的精神狀況令人擔憂,畢竟這麼嚴重的事情,怕是要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我一拳頭砸到牆上,一陣劇痛傳來,此時此刻我只想殺了潘立這個變態人渣。
蘇夏見我們幾個一身是傷,輕聲說︰「你們跟我到這邊來,我找人給你們處理下傷口,現在等在外面也沒用,別進去打擾李靖了,他已經夠難受了,我們都別進去,在外面守著就好
王瑾也說︰「我和胡珂先去給大家買點東西吃,快一天沒吃東西了,還都傷成這樣,那個畜生已經被抓住了,我們養足了精神,明天去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另一只手已經沾滿血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安信一只眼楮腫著,都快睜不開了,鐘一賢那麼帥氣的臉上,也掛了彩,一邊鼻孔還有鼻血干了的血漬。
傷口處理完,我們回到病房門口,此時王瑾她們已經帶了些吃的來,誰也沒有胃口,都象征性地砸吧了幾口就放下了。沒一會兒,李靖從病房里跑了出來,開門就喊︰「醫生!她醒了!醫生!你快來看看她!」
我們有些跟著他去找醫生,有些留下進病房去看顧詩詩。
我跟著李靖去找醫生,一路上我跟他說︰「那個畜生抓住了,已經被關起來了,他的手下也一起抓住的可是李靖沒什麼反應,我想也可以理解,現在事情都這樣了,人命要緊,顧詩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造成的傷害已經不能輕易撫平和無視,至于潘立那個人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幾個朋友吧。
醫生來看了看顧詩詩,出了病房和我們說︰「病人目前身體狀況穩定,但至少需要住院兩周。這精神狀況需要疏導,但是呢,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慢慢來吧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我們連聲道謝。
正準備回到病房看望,王瑾和蘇夏默契地攔住了我們。
王瑾說︰「我要是出了這些事,我最不想別人來看我,說的任何話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詩詩身心受創,我們就不要再進去刺激她了,就在這外面看吧
蘇夏也說︰「對啊,讓李靖去陪她吧,你看她現在,睜著眼楮只會流淚,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唉
就這樣,我們在病房外守了一晚上,都很勞累,但好像誰都沒有睡意。
對于這個事情,王瑾一直表示很自責,她不斷重復︰「我就不應該說要去滑雪,好好的滑什麼雪啊,去別的地方行不行啊?我他媽就是罪魁禍首,是我間接傷害了顧詩詩
鐘一賢安慰道︰「你也不要這樣說,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渣也在那兒,他一早覬覦顧詩詩,即使沒有在龍峰山遇到,他也會采取別的手段的。這是意外,你真的不要這樣內疚
很快天亮了,李靖端著一個塑料盆出來,一臉憔悴,蓬頭垢面,滿臉胡渣,讓人看了心疼。
他開口道︰「你們一直在啊,都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就好了
我急忙問︰「你干什麼去?」
「給她打點水,洗洗臉,擦擦身子李靖疲憊地說。
「我來王瑾起身搶過臉盆,轉身就去熱水房了,李靖想拒絕都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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