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百無聊賴的時間實在不知如何打發。晚上的時候,一個可愛的護士進來給我量體溫,見我盯著天花板實在無聊,邊從病床旁邊的木櫃子里拿出一個收音機。
在她彎腰開抽屜的時候,那圓潤的臀部稍微撅起,有那麼一瞬間,我有一種想要拍兩下的沖動。這也不算流氓行徑吧?我只是想想,還沒有付諸行動,從男人的角度,我不得不承認絕大多數男人其實都會抓住每一個不經意的小事然後意婬一番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小護士。
小護士朝我眨巴眨巴圓溜溜的大眼楮︰「小萌
「是夠萌的我笑道。
「這個收音機,就是專門給病人準備的,每張床都會配一個,但一般病人很少用
我結果這個看起來比較新式的收音機,把玩著。「你教我用唄
「很簡單的,這個是開關鍵,按這個就是換台,這個是調音量的,這個是」小護士認真仔細地給我介紹,我的視線只顧著落在她隆起的胸部上。
之前王瑾非要和我分手的時候我還不覺得,現在真是覺得單身之後,我的玩心又加重了,看來王瑾是對的。
小萌調試了一會兒,收音機里響起音樂,一個女聲在唱著︰「我只是看著你,了解的神情,微笑揚起,又能繼續。有時候愛是一種眼神,趕走所有苦悶,是你讓我記得自己不是一個人,有你在什麼都有可能,因為彼此信任
「這是孫燕姿唱的吧?」這歌詞讓我忽然想到了王瑾,我和她之間的默契,確實是一個眼神就能傳達的。
小萌搖搖頭︰「沒听過說著她轉身要走。
「啊呀,我的頭,好痛
見我一臉痛苦狀,小萌趕緊回過身來安撫我。頭是真的痛,但絕對沒有現在表現的這麼夸張。
小萌試圖扶我躺下,因此我們之間的距離又近了許多。在她的雙手拖著我的後背時,我的雙手順勢搭在了她的後背上,瘦小的身體嬌小輕盈,我稍微用力,她整個人就撲在了我身上。
「啊」小萌輕聲叫了一下,我的手卻依然將她環住。
由于緊貼著,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不不要這樣」甜美的聲音在我耳邊發出,帶著暖暖的濕氣。小萌掙扎著起來,我沒有阻攔,若是繼續緊摟住不放,估計下一次她連我的病房都不進了。
「對不起,我就是忽然覺得你的身體好迷人,一下就亂了方寸我解釋著。
「嗯小萌低聲應著,在她出門前的一刻,我看到了她羞紅了整張臉。「真是個蘿莉類型啊」,我感嘆道。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王瑾和蘇夏就將我喚醒,跟在她們身後的,還有李道玄、德國的羅恩醫生、靜心醫院的陳醫生。
「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多人?」打著哈欠,揉著眼,完全一副沒睡醒的狀態。
王瑾用平靜的語氣說︰「給你抽點血,再做一系列身體檢查,準備進一步的手術
這句話一出,我馬上就清醒了。「什麼?不是西結合就不用開顱了嗎?」
蘇夏趕緊安慰我︰「不是要開顱,但是也是要做一個小手術的
陳醫生接過話︰「不用把你頭骨打開一塊,只是用專門的儀器探刺進去,但不會有很大傷害
我對陳醫生的話表示不信,忙問︰「如果能用這種辦法,為什麼還對我采取西結合的方式呢?肯定有弊端!」
「看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沒想到腦子反應太挺快。昨天我們討論過了,這個手術唯一的問題就是耗時會很長,需要一直供養一種再生成分,這是威爾利最新的研究成果
一听是最新的研究成果我馬上就變臉了,既然是最新的,肯定沒有得到更多的驗證,所以說,我依舊是小白鼠地位!
「我把孩子帶來了說著,蘇夏轉身出門去,很快她又回來了,抱著我們的兒子。
「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醫院好多細菌啊!」說是這麼說,我馬上抱著兒子又親又抱,不管他對我的陌生,我只管表達我積攢了很久的父愛。
「這娃不來,怎麼治你啊?」李道玄笑眯眯地說。
我突然緊緊抱住孩子︰「難道要讓他給我捐獻骨髓?或者輸血給我?不行!我不答應!這麼小的孩子!抽兩下就抽干了!讓我死吧,不要傷害他!」我視死如歸的樣子。
「神經病!誰說要抽骨髓抽血了?羅恩醫生昨天說了,只是要抽小孩一丁點血,然後他們拿去做研究,用那個最新的技術給你制造手術需要的再生物質王瑾嫌棄地看著我說。
「是啊,小洛,孩子沒事的
既然兩個女人我不能得罪,那把氣撒在醫生身上吧。我對著陳醫生抱怨道︰「為什麼要抽這麼小的孩子?」
陳醫生也不生氣,耐心地解釋︰「因為他是你在靖邊唯一的直系親屬,只有他的血液能提供給我們手術所需要的dna和物質
正說著,李靖和鐘一賢進來了。
「蘇夏?你也在,不是說今天有事嗎?」鐘一賢的臉上寫著「驚訝」兩個字,顯然她是瞞著鐘一賢帶孩子來的。
「嗯看蘇夏的表情,是完全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孩子的媽媽,就趕緊帶孩子跟著我去抽血吧。小楊你先休息,一會兒會有護士過來抽你的陳醫生說完就出去了,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我,看來注定是紙包不住火了。
房間里,除了鐘一賢,其他人都知道這孩子是我的,現在怎麼跟他解釋呢?要是一開始他就知道也就罷了,我們一直隱瞞,如今大家都相處得很融洽了,突然曝出這個孩子是我的種,鐘一賢是什麼心情可想而知了。
「出來再說蘇夏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鐘一賢出去了。王瑾沒坐多久也起身離去,臨走前給了我一個淡淡的微笑,但我還是看得出,她是愛我的。
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李靖兩個人。
「哥們兒我也失戀了李靖垂頭喪氣地說。
「顧詩詩把你甩了?」
「你咋知道?萬一是我帥的她呢?」
我從鼻孔里哼出一陣嫌棄︰「得了吧,就你那痴情樣兒,還能甩別人?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靖煩躁地撓著頭,舌忝了舌忝嘴唇,開始絮叨︰「我也不知道啊,其實那件事之後,她一直對我不咸不淡的了,我心想,她受了刺激,我不跟她計較,讓她慢慢恢復。可最近她是越來越不愛說話,連她弟弟她都懶得搭理了,你知道她對她弟弟一向是好得不行的是吧?」
咚咚咚,又有人來敲門。
「他媽誰啊?」我生氣地嘟囔,然後放大音量︰「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安信。
「老大,我來看看你,最近在家帶孩子,都沒來看過你,實在是不好意思安信進門就一陣道歉。
其實我根本不會生氣,反倒是看到他喜當女乃爸,高興都來不及。「哪兒的話,自家兄弟。我那佷子還結實吧?」
「哎,最近有點著涼,我剛和小嫚帶她去看了兒科,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注意給孩子保暖。你們在聊什麼呢?」
李靖苦著一張臉看著他︰「聊失戀,我們兩個都被甩了
「不是吧?我剛還在樓下見著顧詩詩了呢,她拿著單子,好像是去了婦科那邊
我馬上興奮地坐起來︰「該不會是懷上了吧!李靖,要當爹了啊!這女人啊,很容易患上那個什麼產前憂郁癥,你說顧詩詩是不是憂郁了才對你這樣的?」
听我這麼一說,李靖的臉上浮現出靈光一閃的表情︰「真別說,有可能啊!我最近看她都沒什麼食欲,吃也吃不下,該不會真的是妊娠反應了吧?啊哈!我要當爹了!」
三個傻老爺們兒在病房里樂開了花,討論著誰和誰的要指月復為婚,誰和誰的要從小定親。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一整天,我的精神狀況都非常好。由于是周末,安信和李靖都陪在我病床前,和我打了大半天的斗地主。
不知不覺,黃昏時分,兩個兄弟都離開後,我倚在床邊,看著遠處的夕陽漸漸下沉。之前還高高興興的我,忽然間莫名傷感起來,活了這二三十年,該經歷的也經歷了,怎麼此刻覺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呢?感覺很多東西還想去體驗,又怕時不與我。
晚上的時候,小護士小萌又來給我量體溫,這次展現在她眼前的話,情緒有些低沉,表情有些憂郁。
「又是你值晚班啊?」我客氣地和她打招呼。
小萌乖巧地點頭,沖我笑著︰「對啊
「嗯我應著,沒有繼續交談。
曾經听說,女人會對突然不愛搭理自己的男人產生興趣,現在我終于印證了這一說法
小萌見我沉默著,就開始一個勁地和我說話︰「你今天晚上吃的什麼?」
「護工送來的食堂飯菜我平靜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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