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面面相覷︰「這小子在說我們嗎?」
「對,他罵我們!」
「你不就是個小小的倉管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罵我們!?」
他們三個走到我跟前,指著我的胸︰「有種你再罵一次?」
「打他!」旁邊的小矮子叫著。
我站直身體︰「來啊!!」
小矮子先推了我,我後退兩步,然後後面最高大的那家伙接著又推了我一把︰「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十年前我在我們縣里,散打季軍!你想跟我打?」又推了我一把,我又被推後退了幾步。
小矮子上來再推的時候,我左腳飛速一腳側踢直接踢中他右臉,小矮子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然後他們三人撲了上來,我被他們圍著打,抱著頭逃,不過逃不了,只能抱著頭往前拽,到了那個覃壽笙面前,我見他竟然幸災樂禍的叫著︰「好!打!打死他!」
然後我踩了他一腳,他摔倒在地,他是坐在凳子上面的,他摔倒在地後起凳子往身後三人胡亂揮舞……
現在站著的只剩下那個號稱散打季軍了,凳子全散架了,他喘著氣,我也喘著氣,兩人撲到了一起,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握著手機敲到他頭上,他的頭頓時血流如注,我又狠狠敲了他幾下,他倒下了,我上去繼續踢了幾腳︰「十年前你是散打季軍是吧?你也知道你是十年前啊!?」
……
他們三個去了醫院,覃壽笙被我踩了一腳後,和我說話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陰沉著︰「這下好,非常好。你把他們都打進了醫院,我們倉庫每天二十幾噸的貨,你找人啊!?」
「我自己搬!」
說完我走向了那個一臉驚愕的司機那邊,跳進他車子的車廂,一件一件貨的從上面卸下……
三個跑龍套的居然還敢來挑釁,我對他們說道︰「我作為倉庫管理人員,有資格辭退你們,你們可以滾蛋了!」
那三個家伙揚著手里的尖刀︰「醫藥費!誤工費!全部要你賠,不賠的話,哥幾個命也不要了!」
我從倉庫大門後面掏出那把我準備好的大砍刀︰「我像是被嚇大的嗎!?」
他們三個人也不敢上,就這樣對峙著,又進來了一部送貨的車子,我沒搭理那三個家伙,把砍刀插在皮帶里,然後去卸貨了,他們三個望了半天後,悻悻的離去了。
從那後,那三個家伙就沒見過面了,我一個人負責看管倉庫,卸貨裝貨,覃壽笙也不理這些事情,整天晃蕩著,只要這邊不出事情,上頭的人也不會下來問。到了第二個月十五號的那天去領工資,我驚訝的發現,我的卡里居然有六千多塊錢!
讓我高興了蹦了好幾天,後來我知道,那三個工人的工資都算到了我頭上了,這也是應該的,反正公司也是要出這份錢。白天雖然苦,但忙忙碌碌的也沒有什麼無聊的,就是晚上非常的無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沒有可以逛的地方,只能想想美少婦虹姐,**的王瑾……
但只要想到領到了工資,寄回家給父母,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樣的甜。這天我依舊在倉庫里搬運貨物,夏天很熱,倉庫里更是熱,讓我滿身大汗的,頭發全濕了,月兌了上衣,光著膀子搬運著一箱一箱的貨,余光見到倉庫的大門口有一個身材勁爆的美女,巨r肥臀,白色襯衫,牛仔七分褲,高貴的咄咄逼人,對于像我這樣被流放的人員,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見到一個女人都難,上次覃壽笙說就連賣菜的阿姨他都想泡了。這話不假,那些收費站加油站啥的離這里有點遠,我們都不能隨便出去,我們要看著這里價值上千萬的貨啊。
連賣菜的阿姨都想搞,更別說是巨r肥臀的美女了,看幾眼咱都渾身顫抖,我和一個司機,還有覃壽笙都看直了眼︰「美女啊~。」
她進了倉庫大門?她進來倉庫大門做什麼?越來越近了,越看越眼熟,暈!正是自己天天晚上想的虹姐!?
我慌忙的跑進了倉庫,自己這副樣子,真丟死人了,全身髒兮兮的,手也是全黑,我捋了捋頭發,頭發也是亂糟糟,用五個手指梳,居然卡住梳不下來,給她看見了,會對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響?
听見了她最動人的聲音,是問外面兩個家伙的︰「這里是公司的倉庫嗎?」
覃壽笙吞了吞口水︰「是啊,小姐有什麼事?」
「這兒有個叫做楊銳的小伙子嗎?」
那個司機見我躲起來後,非常有義氣悄悄的溜進來到我身邊︰「你是不是到那邊發廊**了沒開錢?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像這樣貨色的你都能找到,你好厲害哦!多少錢一次?」瞪直眼楮邊說還邊擦口水。《》
「你胡說什麼啊!?」
這里很多廠區,當然會有,非常的繁榮昌盛,像虹姐這樣的女人出現在這里,覃壽笙還真以為我去**不開錢了,指向了我這邊︰「那個叫做楊銳的家伙就在里面!」
虹姐走到我身後,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笑話︰我一直以為我隱身了別人就找不到了!沒有用的!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我那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口袋里露出半截三塊錢一包的紅金龍香煙,都深深的出賣了我……
我極不自然的拿著自己的那件上衣套上,上衣更髒,更丟人,我從她身邊走過去︰「虹姐,我能不能,能不能洗個臉再過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我沒敢看她,低著頭走到圍牆邊的水龍頭,搓洗了上衣,洗了頭,用上衣當毛巾擦干淨臉。
「你的衣服還沒干就套到身上,將來老了容易風濕的!楊銳,你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我臉紅了︰「要借錢嗎,我只有幾千塊錢的積蓄。」
她打住了我的話︰「我是問你,你不是做倉管嗎?可你干嘛要自己搬東西呢?是不是工資不夠用啊?」
原來是問我這個,我還以為她從市區跑來這里,就為了要我借錢了。
「是我喜歡這樣的工作,我一個那麼強壯的小伙子,有力氣也沒地方用,不做點體力活發泄晚上也精神得睡不著。」
她漸漸的臉紅了,我急忙解釋道︰「不是!虹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是說和女人有關的。」我語無倫次的,自己的那句話,听起來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她依舊那副高雅的姿態,柔聲細語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楊銳,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你不能做搬運工,這太累了,你那麼年輕,你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沒事的。」我拍拍我胸脯。
「楊銳,找個地方聊聊吧,你吃飯了嗎?」
想到這邊的餐廳,都是一些蒼蠅飛舞的簡陋地方,我是不敢帶她去的,她也吃不下︰「這里的餐廳離這兒很遠。」
「那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能去哪呢?倉庫真的沒有地方坐的,都是灰塵,虹姐看我考慮得那麼難,建議道︰「那去你房間也成啊。」
我的心怦然一動,去我房間啊?去我房間我怎麼敢保證我自己對你不動手動腳?看著虹姐的身子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但是轉念一想,我沒有房間啊!「虹姐,我沒有房間,我都是住在倉庫里邊。」
「和工人們一起住嗎?」
「沒有工人,只有兩個倉庫管理員,我和那個姓覃的,我負責搬運貨物,我可以多掙一份工資。那個管理員平時很少在這,晚上也不在這兒睡的。」
「那帶我去看看你住的怎麼樣?」
她說完就徑直走向倉庫里,我急忙跟上去,我想阻止她,我那個床,被灰塵弄得髒兮兮的,而且床底幾雙臭得讓人作嘔的鞋子,被子枕頭什麼的都有味,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死了。
但她沒理我,走進了倉庫,覃壽笙和那司機奇怪的看著我兩,在猜疑是不是我招的妓。
虹姐走到角落,見到了我的床,一張簡陋的床,蚊帳黑黑的,衣服都沒有地方放,放在了床上的角落。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堆著,她卻走到我床邊,坐在了床上︰「腳好軟,一路上換了幾次公車,都沒有座位。」
我跑過去把床墊被子什麼的都卷起來堆進角落里,虹姐笑了笑︰「怎麼了?」
「那被子髒。」
「我又沒嫌,你看你要睡在倉庫里,每天這麼多的貨都要你一個人忙活,連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吧?」她說得對,很多時候那些貨我從車上卸到地上後,才慢慢的一箱一箱疊起來。忙活完都凌晨了,連澡都沒洗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清晨六點鐘就要爬起來飛快的跑到對面馬路的簡陋早餐店隨便吃點東西,大約七點鐘就會有幾部箱式小貨車等裝貨了。連去吃午飯的時間都難得才抽出來。
她捋了捋前額微微彎曲的頭發,側過頭來很曖昧的看著我說道︰「楊銳,我找你有事。」
我坐在她旁邊,如果我不是個窮人,如果我能擔負起責任,如果我的身份和地位再配上她一些,我絕對毫不猶豫的親過去,但我認了,我清楚的知道什麼東西是我該擁有的,對于這些我還沒資格擁有的,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一切!說來很容易,但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的考驗。
她繼續緩緩說道︰「我通過朋友的關系,幫你找了一份酒店的工作,是前台的接待,整天都可以坐在前台那兒,你形象好,一定能行的,而且待遇也不錯,每個月都會有兩千左右,包吃住,你去那試試好嗎?如果你不喜歡住酒店,住虹姐那兒也行。」
她又坐過來一些,我慌著退後了一些,她靦腆的看著我︰「怕我吃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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