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絕站起來走向門口,這個背影,讓我想到了永別,莎織性格剛烈,這一賭氣,或許真能像兩個斗得要死要活的情人一樣,賭氣慢慢分離,後來,就真的分離了。我跳起來追過去,把她拉了回來。
看著恍若仙女的她,我的自卑心理開始消失,浪漫的感覺佔了上風。一把抱過她就吻了起來。她突然從我的懷里轉過身來,雙手抱著我的頭,然後迎上來的是柔軟而熾熱唇。
畢竟,在醫院病房里做這種事都是不好的,我迎接著莎織的吻,卻見莎織身後,虹姐站在門口……女人都是妖科動物,來時無影去時無蹤,連走路也動靜全無,不然的話,虹姐站在門口好久了我怎麼一無所知。莎織見我停下了動作,在我嘴唇上舌忝了一下說道︰「楊銳,月兌我衣服。」
虹姐手上提著水果,應該是來看我的,不好意思的轉身出去了。莎織見我一直看著她後邊,也轉過頭去看,虹姐恰好消失于轉角處,莎織奇怪道︰「你怎麼了?」
我連忙掩飾自己的不安︰「沒……沒事……剛才,好像有醫生路過。」
莎織慌忙捋了捋自己頭發,整理好衣服︰「是∼∼是嗎?」
虹姐為什麼會來看我?難不成,她已經不恨我了嗎?或者,她今天在公司見到我的慘狀?心軟了?畢竟我是她認的弟弟呀。不知道她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想法,我是……魔。這頂……魔的帽子,牢牢的扣在了我的頭上。像孫悟空緊箍一樣,扯不下來了。
莎織緊張的看著我的眉角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頭疼了?……說話呀,到底怎麼樣?」
「沒事,醫生說隨時可以出院,可我沒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織舒了一口氣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會到醫院門口打的回去?」
對哦,我怎麼那麼傻?難道,我真的……腦震蕩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沒事?」
「沒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沒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麼喜歡嘮叨?」
「那走吧。」
紅色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風一般的輕盈,車上依然放著蘇打綠的歌,而這次,我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哀傷——相反,覺得是一種發泄︰這麼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見的那種發泄。
我果著上身,給阿信打了電話,告訴他打電話給安瀾不用買或者拿衣服過來,好好囑咐他盯好倉庫。掛掉電話後,莎織問道︰「你現在上的什麼班?」
「倉庫,搬運工。」
「你是在倉庫里摔的?」
「誰告訴你我在倉庫里摔的?」
「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有個男的接了,說你在醫院,我就很緊張問他是真是假,剛開始我不信,以為你躲我。後來听他說你上班時不小心摔倒,頭砸在玻璃物品上,頭破血流暈了過去,听他的口氣不像是假,我就從鄰市趕了過來。」
我以為,她早已將我忘得一干二淨,記得她說過的,人生在世,碌碌螻蟻,我也是其中一只螻蟻,見面後轉身就會消失在蟻群中的小螻蟻,可她還記得我。
莎織在商場門口停好車子,一個人下車進了商場拿了幾套範思哲阿瑪尼華倫天奴給我,我看著衣服,不知是感動還是自卑……車子進了後街英倫花園,在她家里,她走到窗前,背對著我,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會舍得給我一個電話?」她輕輕地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給你打過一次電話,關機了。後來,就沒打過。」你知道我打那個電話要多少勇氣嗎?
「你難道不會打第二次嗎?」房間里開著一盞有燈罩的落地燈,和著悠悠的輕音樂,燈光給整個房間又撒上了一種朦朧的氣氛;窗外的微風輕輕地吹拂著她的秀發,而她說完話後,卻一動不動站在窗口,像在等待著什麼……當感覺來臨時,男女之間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話語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為你的心會告訴你一切,她的一舉一動會讓你明了一切,一種沖動會通知你……就這樣,我們在窒息的氣氛中呆了五分鐘,時間仿佛凝固。我的心卻覺得好空,空空如也的那種「空」。假如還在大學,一切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我早就……早就……她見我沒動,主動靠過來,頭輕輕的靠在我肩膀上。
滾燙的觸感讓我渾身一激靈,這無疑是給了我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訊號,從醫院到這兒,壓抑良久的欲∼火再也控制不住。轉過身來,將柔弱如羔羊般的莎織抱在懷中,當我抱著她戰抖的身軀時,她的身體在我的懷里戰抖,我的也是。嘴唇向那輕輕顫動而嬌艷欲滴的檀唇壓去。接吻時,就是男人與女人的靈魂在嘴唇上相遇。我的靈魂,和她的靈魂,在嘴唇上交織,而後,在心上交織。
我貪婪的吸允著那柔軟而濕潤的芳唇,充滿著成熟女性味道的幽香,直隨著那銷∼魂輕吟鑽入心扉。而莎織那原本略顯僵硬的嬌軀,也是在我那一對頑皮的大手,很快軟化了起來。滾燙的嬌軀不住瑟瑟顫抖。倆頰桃色紅暈直蔓延到了粉頸,原本晶瑩細膩的耳垂,此時卻是一片嫣紅。
莎織冰涼小手在我後背妖冶的漫游著。情∼欲象洪水般淹沒了我們,我們瘋狂地在窗前擁吻著,耳邊听到的只是急促的呼吸聲和情∼欲的咆哮,她的舌頭柔滑地在我的嘴里跳舞……就這樣,我們從客廳吻到過道,留下一陣酒杯和酒瓶的碎裂聲,我們又從過道吻到臥室,留下的是我們一地的衣服和興奮的呻∼吟……人生里,一步跨出,既成天涯;縱能無歌,但能無悔。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鳥語花香和一種奇怪的城市喧囂中努力地回憶著我的昨天,我怎麼會睡在一個陌生的床上?當我還在迷糊的時候,她的小手從我的背後伸過來,抱著我——給了我一個最好的答案。
很自然的,我又翻到了她的身上,看著身下這個美人,細潤如脂,粉光若膩。沒話講,繼續奮斗……她的性∼欲比我之前所經歷的女孩們都要強許多,而且她並不像她們一樣地羞怯,這給了我很強的刺激,我們就這樣,瘋狂地奮斗,一直到下午黃昏時。她什麼時候起來我並不知道,我醒來,伴著窗外灑進來的余暉,開始穿起衣服,莎織從客廳走進來問道︰「你醒了。」
「嗯,是的。」見她穿著大廚的白褂,我問道︰「干嘛了?」
莎織輕輕湊到我耳邊︰「張愛玲說,通往女人心的,是yin道;通往男人心的,是胃。」
看她調皮的樣子,我笑了。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干完整桌菜和整鍋飯。莎織瞪著美麗的大眼楮︰「哇……就是十個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像我這種勞動力,從昨天到現在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還……還餓著肚子干了如此高強度的勞力,可想而知。「就是十個男人也比不上我的食量啊。……莎織,我要,去上班了。」
莎織的縴縴玉手從桌上抓住我的手,認真的說道︰「不要離開我……」
「嗯,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你養我啊?」其實我也想過辭職,跟著莎織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現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責任,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麼辦?他對生活還有那麼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後,那些王八∼∼蛋會怎麼樣整他,那些老妖怪現在玩著的可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況且我如果不親手弄死這幫人,這輩子我都會扛著屈辱做人!
「我有錢,我養你!」她更認真了。
听到這話,我的心沉下來,一股自卑又涌上心頭,有錢……有錢……「莎織,我不吃軟飯,我不做小白臉。」說完後我就,有點後悔了,錢錢錢,我想到了我和王瑾之間的那三萬美金。
「你愛我嗎?」她像個小女孩,天真的看著我。
「我愛你有什麼奇怪?你是擁有千萬身家的美麗女神。可你愛我我才奇怪,你愛我嗎?」我希望這次我听到的,不是說,想要我的身體。「莎織,我只是一個小保安,現在嘛,是一個搬運工。」
「我覺得你,的前途,無可限量。你不像我見到的那些人,你很有分寸。你不是酒色之徒,你有種骨氣。而且你很善良。」幸好,她沒有說出那句她喜歡我的身體。一個男人最大的寬慰,就是他愛的女人能相信他的未來。我很合邏輯地相信了她的話,而且是懷著感動︰一種誓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莎織,對不起,我還是必須要去上班。我沒有分寸的,你別太高估我,我想要從你這兒,借三萬美金。」我開口了。
她很爽快的點頭,說道︰「你欠了我的錢,你就不會消失了,也不會不找我了!」
「我會還你的。」三萬美金,要還,也不知何時還完,可我還有夢想,我還要報仇,我不願意在被人弄得這樣窩囊!
「我相信你。你還不還,我都無所謂,只要,你隨時讓我找到,就行了。我只怕你會像之前一樣,悄無聲息,愛情使人忘記時間,時間也能使人忘了愛情。」她又發∼情的湊上來,迷離著眼楮在我耳邊吹氣︰「我和男人做,只有兩個人不戴∼套,第一個是那個初∼夜的禽獸。第二個,便是你了……其他的,我都是在和套∼套做。」
我又抱起她,用我的嘴吻遍她的全身,象一個藝術家欣賞自己的杰作一樣的仔細和充滿愛心。而她,以她的接受和戰抖回饋著我的愛……「莎織,你有沒有听過︰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的愛情,會很短很痛苦,但是很絢爛。」我與莎織?我從來沒想到過天長地久,也不會奢望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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