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吻上去,莎織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她早已春∼情泛濫、欲∼焰高燒,不能自已了。《》房間和床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們的身體在夜色中波濤一樣洶涌起伏……我想,這一定是一個夢,男人夢想中的終極之夢。如果真的是夢,我願意一輩子都不再醒來。
夜半私語,她伏在我胸膛上說道︰「好久都沒有去‘樂潮’了,就因為發短信給你你不回,我才去的。誰知剛到那,就有人告訴我你在旁邊的包廂了。」
「我是應酬,工作上的應酬。莎織,你覺得我們有未來嗎?」我是想告訴她,我們是沒有將來的,這點,她要比我清楚。我的糟糕不僅在于我一無所有,而且在于我幾乎不具備任何峰回路轉的潛質,達到莎織那種高度,可能嗎?夢想與現實終究是兩回事。
「之前我想,我們都不必為對方負責,我們只是因為寂寞和孤獨走在一起,只有今天,沒有未來。可是看到你和別的女孩在一起,我很傷心,我掙不月兌感情的牢籠。對于這份隨時可能跑掉的感情,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擔心。」
只有今天,沒有未來,莎織可是一語道破天機。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是因為寂寞和孤獨走到一起……「莎織,你和誰在一起都成,沒有必要和我。」莎織有時候給我的感覺更像是美麗的罌粟,讓我沉迷而且難以自拔。可是像她這樣的女人,需要的是性而不是情。每個人的人生都有無限種可能,就怕你選錯了路選錯了人,人生的悲劇不在于生命的短暫,而在于一旦你做出了一個選擇,走上了這一條路,你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走另外一條道。我一點也不了解她,覺得她在世已經完成了她的存在價值,為她的父母解決了今生的一切生活問題。而我呢?倘若跟了她,哪天死都不知道。這個‘翡翠宮殿’的某個隱蔽大房間,是個賭場。莎織經營著賭場……「玩愛情游戲的男人往往看上去很酷,言談舉止,風貌派頭都很健,可是他的心是冰涼的,無聲無臭,無色無息,一片蒼白。他們玩愛情游戲很順手,因為他們的內心里本就沒有愛情……我倒喜歡你這樣,用真情和我交往的男人。」莎織的笑,在黑暗中如此美麗的蒼涼清冷。
「莎織,你這麼有錢,難道還有煩惱嗎?」
「有錢就沒有煩惱了嗎?」
「我在‘樂潮’時,看到那些進進出出的有錢男人,左摟右抱的享盡人間艷福,估計這樣的成功男人連夢中也會笑出聲吧?」
「成功的男人和成功的女人不一樣,成功的女人她們大都人前風光,人後寂寞;人前歡笑,人後落淚;人前衣香鬢影,人後孤獨憔悴。同樣是成功人士,男女之間卻同途殊歸︰大多數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在默默地支持著;而大多數成功女人的背後卻有一段失敗的婚姻或破碎的感情經歷……為什麼我要回來市!讓我丈夫建了這宮殿?我要找到那個玷污了我貞潔的男人,我無法容忍夜里關于那個光頭男人的噩夢!我要找到他,殺了他!是的,我有錢了,如果不是拜他所賜,我也走不上這條路,可你知道,我心里的陰影,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我要找到他殺了他!」莎織一直強調著殺了那個奪她初夜的男人。
與王瑾的事已經讓我悔恨好久,圖一時之樂,釀長久之煩。我堅定了與莎織一刀兩斷的決心。現在這樣,怎麼都感覺我是一個等著有妻有子老公眷顧的二女乃,對于我,她只要走了,說不定就再也不來了,即使來了,注定還是要走!莎織說,遇見我讓她感覺自豪。我能領會這份自豪的含義,只是證明了她的魅力,只是讓她的人生多了一些點綴。
莎織在呢喃中睡去,北京時間︰清晨五點半。
……七點鐘我就起來了,幫她拿來了早餐,疊平她昨晚亂扔的衣服。輕輕吻了我睡夢中的女神。我要走了,我的女神。
在一起比分手更需要勇氣。
我們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兩條平行線相交後,就會相距越來越遠……到了市區,我給她賬戶里打了錢(起來時偷偷抄下了她的銀行卡號),那些錢是從王華山那來的,我給了莎織二十五萬,連同她幫我買衣服的錢,我都還給了她。給她發了一條信息︰莎織,我會永遠記得這場最美的夢。現在,該是夢醒時分了……接著,把手機卡,折斷。換了新卡……買了一些補品,到郵局郵寄給父母。回到公司倉庫已經是下午,有氣無力的坐在倉庫大門邊的小辦公桌前,我有氣無力並不是昨晚沒睡,而是想到以後沒了莎織的難受,全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想到莎織那特有的驚訝表情,以後都不能見了,心里一陣陣的抽搐。
阿信有些忙,登記了一份入庫單後,走到我旁邊說道︰「老大,你听說了沒,公司把後面的那幾棟民房買了下來,改成我們公司員工宿舍。」
這我倒是早就知道了,因為銷售部門搬到這邊後,好多職員的居住地還圍繞于當時的舊辦公樓。來這邊上班不僅遠,路上還經常堵車。公司掙錢了,排名上前十名了,也想為員工做些什麼,既讓員工舒心又能讓員工為公司更好的服務。就買了了辦公大樓後邊的幾棟民房,那片還挺大,公司出錢造了籃球場等娛樂場,栽樹栽花,成了漂亮的員工宿舍區。但是銷售部門的人多啊……指標有限,為了得到一間宿舍,誰都削尖了腦袋拉關系,給領導送禮,說好話,找後台,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
我和阿信這種小螞蟻,人家哪看得上咱啊?「阿信,別異想天開了,輪不到我們的。」
阿信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知道……我真的好希望能有一套宿舍,那樣的話,我妹妹就不用還住在郊外橋洞那里了,我現在的工資也可以養得起我妹了,我想讓她過來市里住,安心找份工作。」
我定下心來好好想了想,這點小事,如果去跟王華山說,不是欠罵嗎?黃建仁是倉儲部部長,黃建仁一定有。莫賤人那麼有誠意拉攏我,一套宿舍的指標,不會搞不定吧?但我又不能讓王瑾知道,王瑾那人這麼排斥我,給她知道這事,相都別想了。「阿信,我去試試吧。」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阿信感激得就差沒跪下,這家伙,難道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麼?
黃建仁急沖沖的跑到我面前︰「老弟,你手機怎麼打不通啊?」
「黃部長,你來得正好,我想,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的打算是這樣,要一套宿舍的指標,先攻下黃建仁,讓黃建仁配合著說服莫賤人幫忙。
「什麼事……留到以後再說……」他急道。
「不行!這事一定要現在說!」
「銷售部門的高層領導開會!找了你好久了,手機老是無法接通,你快跟我上來吧!」黃建仁拉著我上辦公樓。
「怎……怎麼了?」公司的高層領導找我?那就是王瑾找我了,那個死妖婆找我能有好事麼?「黃部長……是不是我又要被開除了?」
「什麼開除?誰敢開除你?」
「那是什麼啊?是不是倉庫出事了,還是……」
正問時,到了會議室,寬敞的會議室里,高層領導王瑾總監,棗副總等,中高層領導某某經理,中層領導莫賤人部長等從上到下依次而坐,全都齊了。進去會議室後,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緊張的不知所措,干……干嘛了,是不是公審大會……王瑾瞪著我︰「哼……一個倉儲部的副部長,手機整天無法接通?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沒有人,我一定和王瑾頂上幾句,可現在,這麼多人的嚴厲逼視,我有些顫抖了。對,對了,我干嘛害怕呢?就算這幫人開除我,我還有王華山老總那顆大樹依靠,這些人開除不了我。
王瑾的秘書胡珂搬了一張凳子給我,凳子放在會議桌的中間,然後請我去坐。靠……胡珂你是不是弄錯了?黃建仁是倉儲部部長都要坐在最下邊的位子,胡珂竟然把凳子插到中層領導們的中央?還讓我去坐?是讓我去死吧。
見我愣著,王瑾突然叫道︰「坐啊!」
「哦∼∼哦,坐,坐。」我顫抖著坐了下去,緊張的朝左右兩邊的領導僵硬的笑了一個。
兩邊的幾個領導也回敬我一個笑容。敢情這不是開除我的公判大會?
王瑾拿著筆指著我道︰「若不是找你不到,我們現在早就可以散會了!胡秘書!」
胡珂應道︰「到。」
王瑾戴著墨鏡的樣子,酷斃了。那副拽拽的模樣比女特工還特工,既香艷又牛叉,讓她去拍一部‘東方女特工’,估計沖著她這副皮囊,也拉到不少票房了。「給楊銳楊副記上遲到,扣分扣工資!」
「是。」
這……整得我莫名其妙的,這到底要搞什麼鬼東西啊?
王瑾緩緩靠在椅子上︰「胡秘書,可以宣布了。」
胡珂對著辦公室里眾人宣布道︰「綜合部原部長高風,原副部長連龍,因某些個人原因,引咎辭職。經過投票,現任銷售某部門部長的莫賤人同志出任綜合部部長,兼任銷售某部門部長;現任倉儲部副部長的楊銳同志出任綜合部副部長,兼任倉儲部副部長……」
後面胡珂說的什麼東西我都听不見了,這幫人的恭喜掌聲,哀嘆聲我也全都听不見了,我的腦袋轟一下就亂了,老子升遷了?升為綜合部副部長?還兼任倉儲部副部長?這是真的嗎?我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剛才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嗎?公司里流行一句話︰火車不是推出來,泰山不是堆出來,牛皮不是吹出來,牛∼逼都靠熬出來。有些老前輩在打江山之時,咱還在校園里風花雪月。就那麼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爬上綜合部副部長?
*d^_^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