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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坐下來了幾分鐘後,這些人都在消化著我說的策略……
之後,爆發出一陣掌聲。當王瑾站起來問有哪位有意見時,除了譚經理等人的拍手,就是棗瑟那幫的頷首沉默。
「不知道銷售部門的經理們,听了一個倉管的策略後,會不會感到慚愧?你們看你們自己交上來給我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會議到此為此,對了,公司的制度有一條要改一改,以後倉儲部的員工,一樣可以到食堂用餐。」
這條制度,據說是王瑾以前就死定下來的,當時就是不給倉庫的人到食堂用餐,就怕倉庫的人把那兒弄髒。可現今是為我而改麼?昨晚坐在倉庫與她飲酒,估計她就有了這個念頭,在心里謝謝她了。以後阿信他們不用老是跑出外面去打飯了。
王瑾又宣布道︰「楊銳升為銷售經理,湖平市所有的門店銷售全都試行這銷售策略。大家散會,楊銳留下。」
一干人有秩序的退場,支持我的,都過來跟我握手了︰「年輕人,不可限量!」
虹姐走到我身旁對我乍暖還寒一笑︰「恭喜你。」
「謝謝。」自古美人愛英雄,只因如今的我還是個狗熊。機會也不會等人,錯過了這一站的車,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其實我真的很想給蘇夏跪下來祈求她借給我那麼一些錢,讓我去追虹姐……
這個想法挺下賤的,卻是追求到虹姐最成功的方法了。現在呢,現在好了,美人一去不復返。可以徹底死心了。
待同事們都撤完之後,王瑾給我扔過來一沓資料說道︰「想發財,就成功的做一些大的業務出來。這兒是一些比較大的客戶。《》至于你能不能領導好你們的部門,我拭目以待。我不會給你什麼優待,相反,你帶的部門每個月的成績要求非常的高,如果達不到,拿你是問。今晚的節目是少不了的了,必須要宴請領導和部門手下。這餐我出,包廂也讓何秘書預定好了,有意見嗎?」
「你自己都這樣了,我還敢有意見嗎?這餐為什麼你出呢?」
「上次提你上行政部副部長,你不是請了一次嗎?那麼早就把你踢了回去,這次算我回請你。好好干吧。對了,我讓何秘書訂的是,‘樂潮’。」王瑾似乎有話想說。
「什麼意思?」樂潮那個地方,我現在有說不出的千回百轉。
「記得曾經你離開過公司,去了那兒做保安,對吧。好像還有一晚我酒醉了送我回去,想去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天堂,風光故地重游,沒什麼不好。就這樣,我很忙。」
這死妖女,懷著什麼目的。
當上了這個職位,心里卻絲毫提不起一點高興,前頭的道路依舊一片茫然,我從來未曾涉及過銷售這塊領域,心里不免直打鼓。
但有一個人顯然比我高興多了,陳子寒。
「子寒……要是干行政部門那種職位吊兒郎當的我還游刃有余,可這個銷售,談的都是業務,像上戰場一樣,我從來沒做過業務……你說該咋辦?」向子寒求救著。
子寒指了指她自己︰「談業務,只要你帶上我,百分之百,全不落一個單子。」
「是嗎?但願如此了。難不成人家不肯簽單還要你出面s誘吶?」
子寒一本正經道︰「只要提成高,不管用何種方法,不犯法就好。」
我沉默了,我相信子寒一定會那樣做的,只是為了一個字︰錢。
突然間,我恍然大悟。「子寒,錢?」
「是的,楊銳,我是為了錢,憑著你這個職位,我的交際能力,我們以後,一定能夠成就一番大事業。相信我。」
「子寒……這就是你為什麼那麼用心努力的目的?」
「我知道我說了之後,你一定不會那麼努力的去爭取這個職位。楊銳,人因有錢而命變得富貴如金,想想我們,沒錢的時候貧賤如土。如果讓我活在這世上挨餓受窮,那我寧可像我叔叔一樣殺掉自己。」
不能不說,女人們對于她們的未來規劃,總是比男人清晰得多。我點了點,人生在世,求什麼呢?春節時看火車站里擠爆車站的人群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背井離鄉辛勞流汗,都是為了一個錢字。
又來到了‘樂潮’,真的是通往天堂的門呢,還是一個人類墮落的地域。
百感交集,服務員、保安、前台、酒保等等,還是沒變幾個。
在這就免不了想起蘇夏,前幾晚還打電話過來激我說包了個鴨子,讓我沖動得就想跑這兒來了。一不爽就想著找個人來陪睡,這樣的女人,思想極度墮落。
例行的觥籌交錯,就像在完成某種任務似的,不是為了開心而為。
虹姐也在場,我卻沒了看她的勇氣,看一眼愛多一點,當愛她卻深深的明白不能擁有她,心里的難受也就和愛成了正比,有多愛就有多難受。
她自己來也就罷了,偏偏還攜著她老公來,想把我激到吐血麼?單單說外形匹配的話,我自認還能勝她老公一籌,但如果說到身家,俺們就這幾套外表光鮮的衣服爾耳……
那一顰一笑,與她老公相視默默無語的甜蜜,都化作一顆顆刺扎在我心髒上,她就是來刺激我的,學羽泉的歌詞做的,冷酷到底,好讓我死心塌地的忘記。
我左手拿著煙,右手端著酒杯,誰敬我我就跟誰干,端起酒杯一口氣悶光,十足的瘋狗行為。
正所謂,眾人皆醒我獨醉,開始沒多久,俺就飄飄欲仙了,這幫人還當我是新官上任高興得不能自拔了。
爬進廁所里面吐了一番後,扶著牆出來,路過包廂門口時,忽然有種胸口被壓著的不爽感覺,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推開了那個包廂。
誰知道……
蘇夏在里面縱情飲酒唱歌,身旁兩個男的給她倒酒。看到我進來,門口的服務生先擋住了我︰「先生,這個包廂已經被人包下來了。」
「誰包?誰包!你誰啊你?讓開。」
「有位小姐把這兒包了一個月。」
喲,包了一個月,蘇夏夠可以的哦,真會玩吶。算了,不關咱事。
我以為蘇夏她沒看到我,原來假裝看不見。她按了遙控器,把聲音關了,包廂里一片寂靜,彩燈閃耀不停。
蘇夏就像這夜店華麗的彩燈一樣,只能美妙的綻放在這兒而不能帶回家的房間里。更帶不進心里帶不在身邊……
「怎麼?特地來找我啊?」沒想到她第一句對白就像是我搖著尾巴去求她回頭似的。
「蘇夏,我以為你說說而已。我沒想到……你那麼……」本想說她是那麼的‘高尚’,反義詞的高尚。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既然都說以後沒瓜葛,那不如給兩人都留個好回憶。不要讓這些不快發燙的回憶灼傷了自己。
「楊銳,看,是吧?你以為你是誰?隨便扔個幾千塊錢,找的男人哪個不比你體貼听話?」蘇夏高傲的昂著頭左右看看這兩個鴨子,用女皇的口氣,高高在上。
「你找的男人,是要做你的寵物,你別把我和這些個家伙相提並論。」我忍著讓自己不要爆發,否則那兩個家伙可有好果子吃。
「不相提並論?那麼我倒要問問楊銳同志,您為何又這麼作踐跑來這兒找我呢?哦!你喜歡我?沒事,喜歡你就承認。」她的神情,就像一只天鵝在俯視一只骯髒的卑微的螞蟻,這種神情,再次嚴重地挫傷了我。
「你錯了,楊銳是因為升職,來這個娛樂城,是為了慶祝他高升,不是為了來找你,踫上你只是個巧合。」有個女人在幫我找下台階的路,幫我挽回一點可憐的驕傲。
王瑾是跟著我身後進去的,她今天說幫我訂好了廂,說這餐她請,之前都沒有到場,還以為她開玩笑罷了,也不知她什麼時候到的。
這顆原本就極度狂躁不安的心,變得更加的狂躁煩亂,扶著牆回到了咱公司同事那兒,舉起酒杯不要命繼續開喝起來,酒成了我暫時的解藥,不過是飲鴆止渴,舉杯澆愁愁更愁。
同事們對王瑾的到場驚訝萬分,譚經理與另外一位同僚竊竊私語,就算是副總上任,酒席不論多隆重邀約多誠懇王瑾也一概不理。
「老大,別喝那麼多酒了。」阿信上來把我手中的酒杯搶過去拿下。
「給……給我!!」我怒喝道。
他急忙拿回來,指了指台上︰「老大,王總在上面說為慶祝你升職,給大家唱首歌助興。你就別喝了,听一听。」
我迷離的看著台上,王瑾像是仙女一樣,在燈光的輝映之下,光芒耀眼,可我無論多集中注意力,看到的景物依舊是模糊一片,腦中嗡嗡的,根本也辨別不出听到的什麼聲音。
「阿信,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就是只看到虹姐貌如天仙,她的丈夫,我瞧瞧,她的丈夫,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登對透了……」
「老大,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的老大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我撲哧笑了出來︰「人家贊美貝克漢姆都沒用到這樣的詞,你這樣說想折我壽呢。」
「沒啊,我說的是實話,老大,看你這副美貌,吸引公司里狂蜂浪蝶們爭先恐後的往你身上撲,虹姐有她自己的生活和天地,你就,拿得起放得下吧,你愛她她不愛你,道理就是那麼簡單,找個愛你的,這才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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