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對立著,眼里滿是憂傷。
盡管氣氛不是很好,但我也很喜歡,畢竟這樣的氣氛像是戀人之間的吵架,至少,我們像戀人……
「虹姐……我……」
話沒講完,被扶著廖副走出來莫賤人打斷了︰「老弟……我先走了。犧牲小我,成就大眾!構建和諧社會,匹夫有責!」
「對,讓我們攜起手來,共建和諧社會。」廖副還能順口搭著話。
看那個酒後喝了藥的廖副,迷離眼神曖昧,撩人的動作,哎,無奈啊,燃燒啊.如果是虹姐喝了,那有多過癮!
「走吧,我送你回去。」這樣僵著不是辦法,還是先帶她上車,听听音樂,吹吹風,或許心情開朗了起來,心里的什麼糾結,也都能解開了。
還好,虹姐沒有拒絕,徑直走在我前面,目標停車場。
車子在麗影雙雙的街頭徐徐往前,這樣的夜是美的。
在周遭都是亂哄哄的時候,其實關上車門,只用感覺去觸踫虹姐的靈魂深處,是件何等美妙的事情。
收音機舊情歌的音效,淡淡的布魯斯小情調點綴其間,一下子把我們過往的有關愛的回憶全部勾了起來,迷離的車里香水,把這股氣氛渲染的更加曖昧。
我轉過頭去︰「虹姐,我……」
「酒後開車,別講話……等下再談。看路吧。」
「白……」
「看前面,這對你也好,對別人也好。」她提高聲調。
「哦。」沒趣的放正腦袋,看著前方,也成,等下再談。
車到了她們小區門口,她說道︰「就在這兒。♀」
我抬起頭看她們小區,果然沒騙我,小區里黑乎乎的,點點燭光。
虹姐指了指一個茶藝館︰「去喝茶,再談。」
我納悶道︰「為什麼去喝茶再談?」
「你喝了那麼多酒,不喝點茶解酒,又沒有人在你旁邊提醒你,你怎麼開回公司宿舍?」哦?還算關心,不是冷冰,變態狐狸……老魔說的也真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怎麼個變態法。
居民區停電,商鋪卻不停電,依舊流光溢彩。我們進了一個小小的茶藝館找地方坐下,服務員小妞上來問道︰「歡迎光臨。」
虹姐問道︰「能不能介紹解酒茶。」
「我們這里的解酒茶,采用皖南山區野葛花、葛根、綠茶以及桑葉,金銀花等調制而成,純天然植物提取,獨有抑制酒精吸收加速酒精排泄雙重功效,消除殘余的酒精在肝胃中的沉澱,達到醒酒護肝健胃、養生。飲酒前、飲酒中或飲酒後取1袋置于茶杯中,加入沸水沖泡,3-5分鐘即可飲用。在飲酒前或飲酒時同飲效果最佳,重度醉酒者加倍。酒前喝,可以提高酒量30%以上。讓你的朋友「三日不見,刮目相看。酒中喝,可以減輕酒精對肝髒、腸胃等人體組織系統的傷害。即飲即解,酒後喝,迅速緩解酒後的各種不適癥狀,輕松面對聚會應酬,歡樂、健康兩不誤。」
「我買兩盒,你先泡兩杯上來吧。」
我疑問道︰「你買兩盒?當飯吃啊?」
「給你的。以後你的應酬難免會多,把解酒茶放車上,報紙上經常有酒後撞人的新聞……」
「這我知道,浙江的最多。」
「以後出去,少喝點。」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很喜歡虹姐這雙眼楮,給人以安靜愜意感,卻深深的透著那種說不出的寂寞感。♀
「嗯,怎麼,電還沒穩定啊?」
「是。枯水期,說是暫時的間歇停一段時間,有時白天有,有時候晚上有。」
「害怕麼?」
「本來怕,現在不怕了。因為我覺得有一樣東西更可怕。」
我不解的看著她。
「男人的嘴,說謊說得白日見鬼。」
我的心虛啊,的確,我是騙她的,可是魔女不會跟她說這個吧。為什麼我打著打著電話,魔女就找到我呢?我拿出手機,拆開電池,一邊裝著不懂虹姐說什麼,一邊在想,魔女昨晚自我跟虹姐打電話跟虹姐說我在哪之後,沒到幾分鐘,她就出現在我旁邊,是不是在竊听我的對話啊?可她沒必要拆散我們吧?
王瑾本身智商就十分高,她還參與了研究通訊這些高科技,她辦公室里就有電子通信工程方面的書,若是她研究這些,那她搞什麼樣的竊听不得?劉青雲和古天樂那部竊听風雲的電影,弄個搜索信號的竊听機器,只要手機裝上電池,就是沒有通話,沒有開機,居然還能竊听手機那邊的聲音。我把手機電池,手機外殼,都拆了出來,看電池也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啊?但是幾顆小螺絲,有點像是被人拆過的痕跡。可我又不敢確定。
我看著我的手機,王瑾不會那麼無聊,偷听我的**吧?「虹姐……昨晚,我掛了電話,說上的士之後,有人給你打過電話?」
「你說你有沒有騙我?」虹姐茫然的掃了我一眼,盯著我的雙眼,略帶憂郁的中音,親切自然的問道。
「沒有騙你!」我心虛得很,虛偽的高姿態硬著語氣說話。因為要我承認我跟王瑾去醫院的話,就會讓她疑惑了,那我該如何圓場,難道讓我說,是以前我搞了她懷孕,然後墮胎後弄得她經常的發一些婦科疾病,我就經常陪她去醫院?
她沒有再說什麼,拿出台側的一只意見單的小筆,在一張意見單上寫著什麼。
幾分鐘後,她說道︰「走吧,你也回去吧,喝了一杯茶,清醒很多了。」
把那張正在寫的紙塞到我手上,失落茫然的站起來走了。
我先看了這張紙條︰你騙我九十九遍,你直視著我的眼,你直視我的眼,發誓沒一句謊言,真是瞎了這雙眼,竟沒看穿你表演。我們可以是姐弟,可以是朋友。戀人,永遠不可能。
看來!她是真的知道我和哪個女的在一起的,可能就是王瑾打電話跟她說的,可我現在要如何問王瑾?她拿著我的手機進去,如果她給別人耍我,那也不是很容易嗎?可是她若是耍我,又能得到什麼?是因為還在憎恨我?
轉念一想,難道,是虹姐竊听我的?虹姐顯然不是那種無聊的人。這麼說,是有人在玩我!這個就肯定與王瑾有關。
虹姐離開時,那淡淡的隨意的表情,不痛不癢,仿佛,沒有什麼能讓她心動的地方,但卻能讓你一直想看下去,讓你一直胡思亂想。
戀人,永遠不可能!
我是遭天譴嗎?還是報應,我是活該吧。
我心的空間,是你走過以後的深淵,
我情的中間,是你留下絢旎夢和夢的片段.
我夢的里面.是場流離失所的的演變,
我淚的背面,依然留著一面等你的天.
出了茶藝館,我又轉身回去,拿起那兩盒解酒茶,虹姐說得對,萬一哪天被那幫酒神弄醉了,開著車飄上天去都不知道。死了家人也不必給老子燒東西,有這個車陪葬,到了陰曹地府直接開著越野車到閻王爺面前報道。
一個人去了樂潮,不可否認,我喜歡這個艷遇眾多的地方,夜店的服務員換人換得跟衣服一樣勤快,轉眼間,這里已經沒有認識的幾個鳥人,酒保也不熟悉了,陪酒小姐更是都換了,沒辦法,喜新厭舊乃人之本性。沒有幾個男人樂意天天都對著那塊料,之所以天天對著那塊料,正對應了那句話︰老婆是字畫,掛的發了黃也不能換;二女乃是年歷,每年都得換新鮮;小秘是月歷,三十天的時間足夠長;小姐是日歷,過了今天,撕了又是新的開始。老婆是期刊雜志,你選擇了她就得有所付出;二女乃是小說,從頭到尾讀完很累;小秘是散文詩,形散神聚,雋永悠遠;小姐是連環畫,人人可讀,物美價廉。
倒不是說我再次求愛失敗了去**慶祝。我還沒願意淪落到招妓發泄的地步,我承認我變壞了,也變態了,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讓我有時候神經兮兮。雖說每天大著膽子上班下班,可我依舊對那個老妖怪棗瑟有點害怕,如果燒了人家倉庫這事給他查出來,估計我遲早被他處死。工作上的事情,現在想想,亂七八糟的,剛剛弄出來那麼點頭緒,王瑾又撤了我……感情上,無語。
轉到包廂,物是人非,已經不再是蘇夏包下,是另有其人,這段時間我也去過翡翠宮殿找過她好幾次,可是總沒有找到人,服務員老說不認識這個人,我一直在想,會不會被公安抓起來了?她做的這些生意,本來就不是正經行業。黃賭毒,除了毒,黃賭是翡翠宮殿的主要經濟來源,當然還有酒菜。
翡翠宮殿依舊人流如織,或許蘇夏已經轉手給了別人,掙夠了錢,去逍遙去了吧。我也沒指望她會再來找我,她只是一個夢。
我坐在吧台喝著酒,我需要酒精的麻醉……
打定主意,喝醉後,找個地方趴下,等明天太陽升起,就不會難受了。
一個美女,坐在吧台那頭,似乎也喝了不少,長飛揚,那種有點弧度的平劉海,穿的挺個性又有點性感還有點可愛,咋說呢,黑色很普通的黑色恤,但是領口有點大,前面露出極深的溝壑,後面露一片背出來,白白滴,皮膚不錯,牛仔短褲,白白的大腿,一雙白色休閑鞋,黑色的長襪,到膝蓋地下的那種長襪。
美女啊美女,我喝醉了你還來刺激我的心理底線。
我正在想著如何去搭訕,她倒是先過來了,靠近後,兩人同時笑了,是芝蘭……莫賤人的老婆,王華山的情人。
「一個人?」她問道。
「是一個人。怎麼,今晚不陪王總,也不陪……莫賤人啊?」
「莫賤人?」
我突然醒悟過來,莫賤人現在可能正在和廖副火拼呢。「哦,我是說,你老公,莫老哥去哪玩了?」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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