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了一下下,懷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偶爾在竊听我的對話!」
她不自然的看了看窗外。♀
正當我要開口發難之時,她截斷道︰「是!」
王瑾讓我欣賞的地方之一,敢作敢為,而且真實。
「為什麼?我一直在懷疑,懷疑虹姐那晚為什麼會那麼對我,是不是你跟她談起了我們的事情?」
「對,那晚我難受,我打你電話,一直都在忙音,我竊听了你的對話,知道了你在哪兒,然後我才找到了你。最後!我拿你的手機來,打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那個陌生的號碼也是我的手機號,直接轉接到了虹姐的手機上,給那個護士對著手機說了幾句話。這樣大費周章,是因為我沒有力氣在那個時候與你吵架,打給她以後,讓她以為你是在和別的女人纏綿著。我就是在害你!」她理直氣壯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大聲質問道,當的一聲,我狠狠一拳砸在她的辦公桌上。
外面那個新升任的秘書,在門外瞅了瞅,王瑾喝道︰「把門關上!」
小秘書連忙帶上了門。
「我怎麼可以這樣做!我就是見不得你日子好過!」
我怒不可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害了我一身病!我恨你!我恨你!恨到心底,生根,發芽!一輩子都會恨。她只是家里沒電,你至于那麼擔心,那我呢?我疼的時候,忍著,又有誰可憐我,你害我成了這樣!你有沒有問過我這些病徹底痊愈沒有?而我打電話找個人陪我去醫院!你又在哪!?」她死死的盯著我,就像我是一個喜歡在外頭風流夜夜不歸家的丈夫。
見我啞了火,她繼續道︰「我現在不應該再和你吵的,我已經報仇了。現在,要麼談正事,要麼給我滾!」
滿腔的火氣,我也發不出來了,如果不是我,也不能把她害成一身病。
「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們已經扯平了。那晚我已經報仇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以後你再去跟虹姐干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插手。說正事!昨晚你跟虹姐分別之後,去了哪里?」
「你不是一直監听我手機嗎?我去哪你還不知道啊?」我明白了,我拆了手機電池後,她就竊听不到後邊發生的什麼事了,不過,我跟虹姐分別前已經拆了手機電池了。「我拆了手機電池,你是不是又去監听虹姐的手機?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沒好處。我怕你對我做壞事,王華山想拉攏你,讓你轉過來對付我,我不得不提防。」
「你神經病你!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不正常。我已經跟王華山說了,我不會再干這些事情。你還想怎樣,要不你直接把我踢出公司,成了吧!省得大家見面鬧心!」
「好啊!你自己說的啊!公司規章制度有條例是這樣的︰員工若是在本月主動提出辭職請求,則該月與前兩個月的獎金,不予發放。你那個策劃,可賺了不少錢,錢壓在我這里,我就不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哦,心想我只是斗氣隨口說說,哪知這女人立馬可以想到要挾我的辦法了。
「不是……,王總,我只是隨口,你別放心上,呵呵,開開玩笑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獎金,魔女都說不少錢,可能真的有蠻多,我知道我的策劃給公司帶來了效益,但至于多少,這個數目只有她這銷售總監知道了,所以給我的獎金也是她說了算。
「回答我一個問題,昨晚去了哪?」
我的心咯 一下,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在她眼線以內似的,難道,連芝蘭的手機,她也監听?
「昨晚……我,我……我喝醉了,都不知道躺哪。」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干了些什麼事情?」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莫賤人說把他老婆送給你玩,你是不是真的……」
「沒有!」我直視著她的眼楮,心卻發虛得很。「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哪個女人都可以踫!就是她不行!我不要什麼都被她搶去!我不能輸!我誰也不能輸!」王瑾憤怒之中帶著無限痛苦,沒辦法,誰讓自己男人被人家搶走了。「說啊!」
逼視著我,讓我直發顫︰「我……我,我昨晚,昨晚。誰讓你從中作梗,讓我和虹姐兩人不得終成眷屬,我我我……昨晚她說我騙她,然後我去了酒吧。最後,最後就跟那些,陪酒小姐睡了……「
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看著窗外︰「你先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
「的確,我昨晚就是和陪酒小姐……」讓她知道我跟莫賤人老婆真的有了一腿,不敢想象後果。
「我說的話你沒听見嗎?出去!」
我連忙撤退,在過道一直在想,那句‘我不要什麼都被她搶去’是什麼意思來著?
壞了!莫賤人一臉蕩笑迎上來︰「哎喲!老弟!老弟今天又接了什麼天大的好任務了?」
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得很,昨晚還只是八卦說換q,哪知真的上了她的老婆,我勉強的擠出一個花枝亂顫的笑容︰「老哥昨晚有沒有帽子戲法?」
「噓……,只是梅開二度而已。」老魔小聲的靠到我耳邊。
「哦,那今晚再接再厲,來個菊花三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晚不行了……人老了,不服不行。對了,昨晚,那藥,虹姐沒喝了,真***可惜,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讓廖副喝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沒散架了!今晚,我約了我老婆,咱一起去咱湖平市換q俱樂部去玩玩。」蕩得無可救藥。
「我……?沒有老婆,也成嗎。」
「怕啥?我今晚幫你安排妥當,放心!」
「哦,我先忙,等下我給你電話。」我只是敷衍敷衍而已。
我和莫賤人,是在走廊上聊的這話,恰好是在虹姐辦公室門口,虹姐看到我時,就走出來,靠在門邊偷听著我兩的對話,听到最後,她站出來,莫賤人臉色一變,帶著尷尬的笑︰「白經理,沒啥,我倆只是胡扯一通啊,純粹胡扯,您別以為是真的……」
虹姐啪的抓住我的手,拉著我走到了空蕩的樓梯口!
我的心全亂了,死了死了,死得沒有葬身之地,死得一了百了,真的沒有挽回之余地。
耷拉著頭,前額頂在了牆壁上︰「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吧,我對你是無限奢望,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沒救了。」
半晌,她才帶著顫抖的哭腔道︰「現在的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你,全變了!全變了。你看看你……為什麼變得跟他一樣,你看你在你工作崗位上,你是做出了點成績,可是你變得什麼樣子,莫賤人以前對下屬已經夠殘忍了,你呢?簡直就是一個統治階級!自我驕傲膨脹到了極點吧。以前你恨他入骨,可你現在與他同流合污,比他還爛!我以為你是裝出來的……」
「是啊,沒辦法,以前我用我的好來掩飾我自己嘛,因為以前我想出頭,為了上位,到處拍馬屁,還討好你,討好你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和工作上的照顧!現在才是真實的我,什麼要在你喝的酒里放藥啊什麼的,甚至是灌你一點酒,然後假裝送你回家在車上把你強,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莫賤人那人,哪敢,說起來,他那種小巫,跟我比起來,不算回事。他們只能追趕我,但卻不能超越我。其實你縱橫風月十來年,你也知道,男人都這副德性,得不到的,終究是最好的!我就是那樣,得不到你,所以珍貴!一旦得到了你,就像一個人在很餓的時候,很想吃一塊肉,那塊肉很好吃很有分量,可一旦吃膩了吃飽了,以後倒貼錢給我我都不吃。知道什麼意思嗎?通俗一點的說,就是,我狠狠上了你之後,s了,爽過了後,沒意思了。然後穿上褲子永別,尋找新的目標,這就是我的……」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臉上,她的眼里噙著憤怒的眼淚,咬著牙轉身走了。既有鄙夷,也有憐憫,反正愛情都無可救藥了,我管你怎麼看我。
這巴掌很重很重,那嗡嗡嗡的聲音,像一飛機在腦袋里起飛的轟鳴聲,我愣在那里半天,腦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髒跳得急促,甚至,點煙的手居然是顫抖著的,我害怕什麼呢?我這樣也算壞嗎?笑話。
這次,我的心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的酸楚,甚至變態的覺得暢快淋灕,如果她那巴掌不拍過來,估計我還得繼續說下去。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我諷刺的話突然可以像**爆發一樣源源不斷而來,要知道,以前我在她面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罵完後卻又有一種解月兌了的感覺,從樓梯上大唱著劉德華泄憤的歌走下來︰
昨夜曾立誓離別你
你厭了我又話我乏味
又借著乏味將我路上遺棄
昨日有雙手攜著你我發覺我落淚我妒忌
想跟你分離將你盡量忘記
我怨勇氣匆匆不預備
再次見你狠心不來難勝利……
亦愛亦恨似籠牢被困
要放棄你或是接受命運
心間戰爭使我實在難過
未恨你負義我恨我痴心
老子恨自己痴心。
整日的在倉庫坐著,本想整理倉庫的單據,無奈整個心思無論如何拼命的集中都不能好好放在這些單據上,煩亂的很。
就這樣,內心一直掙扎到了晚上,我還蹲在辦公桌邊呆看著這堆單據。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半天,世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飄渺,全是幻覺。
正在點貨的阿信過了接了電話,掛斷後說道︰「老大,王總讓我們換上球衣球鞋,到宿舍區的燈光球場集合。」
咦?搞什麼飛機啊?「正好今天煩悶了一天,走,打球泄憤!」
到了燈光球場,王華山居然也是一身運動裝備,在球場里熱身,李靖那家伙早在那了。我過去道︰「李靖!你不是沒下班嗎?怎麼店面的也可以隨便跑?」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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