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要出一份經營策略,這麼說,工作並不難。要靠腦子大大的干活。還有,公司還要求我負責選址整新店面,一樣提成很高。看著自己風里來浪里去。混了那麼久,總算覺得混得像個人了。高薪水,輕松工作,有個破車。
周末,沒有了約會。沒有了心情和芝蘭那個**去旅游。更不可能和魔女去看越光寶盒。
就陪著子寒去把房子的錢付清了。把合同弄好後,子寒長長舒了一口氣……
「小洛,我既開心,又不安。」她把合同放進包里,說道。
我安慰道︰「不安什麼呢?房子都買回來了。走!去看看供需報紙那些什麼神公道婆,去找找他們看哪天搬進去合適。」
子寒說道︰「我擔心這些錢,我們什麼時候能還完別人。安信安瀾,李靖,你的。」
「你跟我說什麼這些錢呢?沒有欠不欠的。我有,你拿去用。你有,我拿來用,是不?」我笑嘻嘻道。
她點點頭︰「以後我和你,就是這個房子的新主人。」
我折磨了一番這話,說道︰「哈哈,是新主人。不過不能以男主人的身份倒插門進去。」
子寒執意不去看什麼日子,說那些玩意都騙人的。說實話,我也不太信那些什麼道公神婆的。
「這樣,反正周末。我們明天叫那些家伙一起過來搞衛生,順便看看你還想買點什麼家具。今晚咱在你家聚餐。」我興高采烈的說道。
子寒笑道︰「還買什麼家具?咱沒錢了。」
「沒錢了好,有錢就老想著去**。」
事實上,不說王瑾蘇夏這些富婆富麗堂皇的家里。光是子寒的家,都讓我有夠自卑的。一米八的紅色進口冰箱,一套一套散發著高貴的家電。還有那高檔裝修,如果不是說這個房子的位置太牛叉和傳說太血腥,三百萬都有人肯出價。
子寒那麼急著找錢跟那人簽下合同,就是怕有人搶下了這套房子。《》再者,那個房主害怕不干淨的東西纏上他。
李靖阿信幾個都來了,李靖笑著道︰「我本來想去搞一個牌匾,恭賀小洛哥哥子寒嫂子新居大吉。可是你們也太猴急了,那麼快就想遷入了!是不是今晚就……連著喜事一起辦了?」
子寒掐著他手臂,嗔道︰「我叫你胡說!」
「哎呀哎呀……放手,青了。那個,小洛!也不管教管教老婆,這個家就完了!」李靖逗趣道。
我拿著一把雞毛撢子給子寒,說道︰「好啊。我管教管教。子寒,給他來多幾下。」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子寒對我的感情。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喜歡那個,心里很亂。得到的不想要。不屬于我的牡丹,虹姐,蘇夏,這些女人,我就心癢。至于魔女……我只當她那句‘假如……我說,喜歡呢?’是廢話來的。
我們打掃著這個大房子的衛生,一直忙到天黑。安瀾則在廚房做飯菜。
我邪惡的想象著如果老子是這個家庭的主人,那會是怎麼樣個情況呢?子寒會是一個好妻子麼?她總是那樣冷冰冰的表情,我能和她到老坐在搖椅上慢慢聊麼?
或者說她也會變。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後,成為蘇夏那樣的。兩個人久久相見一次,勝過新婚。天天呆在一起,這也錯那也錯。沒結婚的人向往著走進教堂的光榮,結婚了的人一派死氣沉沉得過且過等死樣。
子寒把她父親和陳世美的牌位掛在大廳牆壁正西方向,虔誠的跪下來,拜了幾下。
阿信背過身子不去看,繼續擺好家具……安信安瀾去掃墓一次都難。
李靖也不想看,他想把自己的父母都忘了。
子寒拿著幾串鞭炮,拿著打火機點上。鞭炮先在屋子里炸開,有些甚至炸在她跟前,可她就像沒知覺似的。冷冰冰把點燃的鞭炮丟出窗口去。
鞭炮放完之後,我問道︰「子寒……都夜晚了,這樣放鞭炮不怕得罪人麼?」
子寒走回來,說道︰「以前我爺爺還在的時候,他憑著聰明的頭腦做一些小生意。生活不錯,還經常幫助左鄰右里。不過在文革的時候,鄰居舉報。被打入反革命的斗爭中,捉去游街示眾。打斷了幾根手指頭,回來後也就和這些所謂的鄰居,鬧僵了。我父親長大了後,有一天我爺爺在家里犯心髒病。叫了三個鐘頭,沒有一個鄰居幫忙打電話給我爸爸。活活死在家里。可笑不?」
我搖搖頭,說道︰「不可笑。」
「我放鞭炮是告訴他們,我回來了!」子寒說道。
幾個人坐在飯桌上,感受著這個叫做家的感覺。
李靖給大家倒著酒,說道︰「什麼叫做相濡以沫?我們這幫人就不能相濡以沫了麼?有難同享有福同當!」
安瀾吐吐舌頭,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房子。「
子寒拿著筷子給我們,很認真的說道︰「真的很感謝,這里,就是我們這幾個流浪兒的家。吃完飯,大家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房間。」
我們當然會說好,不過不會真的會去選房間。
今晚,我沒有維持以往逢酒必喝喝酒必瘋的神勇狀態了。倒是子寒,大醉。一直念叨著父親叔叔,安瀾扶著她躺下後。我們把安瀾留下來,讓她照顧子寒。其余的,全撤了……
無論在倉庫,還是在店面。耳朵里听到關于王瑾和王華山的內斗激烈程度,都跟在市場部辦公室一樣。
魔女說她喜歡我吶,說真的一直都在想著她那句話。表情帶著幾分羞澀,明媚妖嬈,桃腮杏面。
每次想起都讓我激動萬分,比打勝仗還激動……
李靖說對了,她缺的是男人。恰好遇上一個填坑的。
考察別的同行店面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基金會的,周五邀請我到郊區某個小學獻愛心。我想,會踫見蘇夏嗎?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剛掛了電話,收到了一條信息︰小洛,真的很感謝你幫了我。我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
是牡丹發給我的。她一直都沒忘記過我,這讓我很是興奮。不過我還是保持了我傲氣凜然的自尊心︰沒空。
她干脆打電話過來,我接道︰「我在忙著。」
牡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洛,她在你旁邊麼?」
「不在。」我沒好氣的回答道。
「小洛,關于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講,她這女人不簡單……你了解她麼?」她保持著小心翼翼的口氣問著。
我是很好奇魔女的身份,但是知道魔女是什麼人又如何呢?在我印象中,她就是一個名家出身腰纏萬貫頭腦發達萬人之上的美女老總。
「不了解又如何?她不會像你一樣的傷害我就是了!」我不耐煩地說道。
她說道︰「小洛,勇哥說,她居然認識暴龍。我問勇哥暴龍是誰,勇哥不肯告訴我。可我猜,能讓勇哥這麼怕的人。一定是比勇哥還大有來頭的黑社會人物。你想想看,她只是你們公司的一個業務員。為什麼認識那麼大的人物呢?」
牡丹以為魔女是個漂亮的小女子。她哪會想到魔女就是叱 風雲的億萬公司股東呢?
倒是說魔女認識這個什麼讓湖平市黑社會大哥程勇都害怕的人物,究竟是什麼人呢?暴龍,霸王龍?這麼一想,對魔女又產生了幾分好奇的興趣,本身她就是個謎了。綠色眼珠,身家顯赫,上流人士見了她都要給她面子。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就這樣。再見。」我若無其事的掛了電話。
心里很糾結,牡丹,我從沒忘記你。後來喜歡的她們,身上帶著的,都有你的影子。都說情歌都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說情人還是老的好,滄海桑田真的割舍不了。
搞策劃說輕松是真的夠輕松,沒人管你,沒人說你。但是你不可能整天坐在店里吹吹空調憑空想出來很牛的策劃。
還要走同行店面甚至不同行的店面。研究他們成功的店面銷售技巧,然後可以照搬到我們店面來運用。也可以在原來他們成功模式上,琢磨出更好的策劃來。
李靖也是鬼點子很多的精明家伙,而且他有經驗。有他的幫助,每個促銷策劃都做得比較成功。
就是想不通,公司營業績效越是蒸蒸日上,關于兩個股東斗爭的傳聞就越是激烈。我見過不少公司成績不好股東斗得四分五裂的,就沒見過成績越來越好翻倍上漲還斗的。
听說公司里各個部門的矛盾,各個領導的矛盾。都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唯獨我們這些小單位小部門,能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來,這個公司遲早會有一天亂掉的。
從一個鬧市區手機店秘密調查出來,我拿著手機記錄著剛才與導購員聊天的一些數據。
豪華的凱迪拉克越野車,王華山的座駕。噶的停在我跟前,黑色玻璃徐徐降下。王華山情人芝蘭戴著大大的墨鏡,掩著嘴笑著,說道︰「帥哥,棄暗投明了?到人家通訊公司上班了?」
我擦了擦汗說道︰「對。王華山對你不錯嘛,他親愛的座駕都給你弄來糟蹋。」
「你瞧你說的什麼話啊?什麼叫糟蹋。」她笑嘻嘻道。
「你拉著這個車,去拉來幾個情人。在車上上演某些禁播的電影節目……」我哈哈說道。
「閉上你那臭嘴!調到店面,是不是又可以去禍害國家花朵了?」她問道。
「你要不也一起去?我們店里很多帥哥的哦!」我說道。
由于在鬧市,芝蘭的這個巨無霸車子一停在路中央,後面就好多車行不通了。心急的一直摁著喇叭。
「哎不跟你說了,我還要跟朋友去逛街。什麼時候有空?不如現在一起去逛街吧。嘖嘖嘖,得!有了新女人,是吧?沒良心的!走了啊,有時間給我電話!」她踩油門走了。
這個女人哪邊都可以吃得開,我搖頭自愧不如。
走回自己車上,拿著筆好好寫了整整三頁的策劃草稿。
有人進了車子副駕駛座我都沒抬頭,以為是芝蘭的。問道︰「怎麼,不去逛街了?」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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