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這是我的兄弟,叫洛哥。♀」
「洛哥!」
我掏出一千塊錢塞給程勇︰「讓他們去買吃的,還有……能不能找幾個兄弟守著這邊。」
程勇推辭,我塞進他手中。他轉身給了兄弟︰「餓了吧,去買吃的。」
「謝謝洛哥,謝謝勇哥。」
輕輕走近病房中,我的女神依舊沉睡。
「子寒。」
子寒回頭過來︰「小洛,你回來了。」
「魔女怎麼樣了?」
「還沒醒……我都急死了,不過,醫生說讓她多睡一會。」
臉色好了許多。
勇哥走進來,看了魔女後,說道︰「弟媳怎麼樣,傷到哪兒?」
「內髒……還有頭部。昏迷了。女孩子,體格當然沒有咱那麼好。坐吧。」
程勇問︰「都是棗瑟做的?他跟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和我們搶生意,搶不過,自然要下毒手了。為了利益。」
「這樣的對手,兄弟,你不除去不行啊!」程勇提醒我道。
我說︰「整掉了他的下屬,就怕他還有別的手下。那老狗真他媽一條瘋狗!」
「行。這事交給我了。有必要就要了這狗人的命了!」
我說︰「以前我還有所顧忌,但是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不除去不行!」
程勇說︰「放心,這種事情,他會玩,咱也會!我先走了。」
我送他出門口,他說道︰「弟媳華麗富貴,不是短壽面相之人。老弟你就放下一百個心來吧。」
「謝謝你勇哥。」
回到魔女床前,憂心忡忡的看著魔女。
魔女啊魔女,快點醒啊,我擔心死了啊!
突然間,她卻笑了一下,如鮮花初綻。是夢見什麼了?
子寒下去打飯上來,走到我身後,手一踫在我背上︰「這是什麼!」
我手往後一模,那條傷口隱隱的疼,我竟然忘記去看醫生了。我說︰「沒事,剛才就是去打了昨晚包圍我們的那幫人。有一個開車撞魔女和我的人也在那里,我暴打了他一頓。還有,昨晚那幫人,全部被打,打完都拖進派出所里去了。」
「去找醫生過來看看吧!」
我說︰「應該沒事吧。」
「月兌下外套!」
我月兌下了上衣,露出上身。子寒拿著一面鏡子從後面照著,給我看我自己的那條刀傷︰「你自己看看。」
全是血,模糊一片。一條深黑色長長的裂痕從肩膀延綿下去。那刀夠鋒利的啊。
「還說不要緊?」
我說︰「應該沒事的吧,好像感覺不到疼痛呢?」
「你神經病!」
子寒扔下鏡子,去找醫生了。
做了個檢查,醫生問道︰「昨晚檢查,沒有這條傷口呢?」
「找到撞我的人,跟他打了一架,被他砍了一刀。」
醫生驚道︰「很有種啊!」
「那是!」
「上過藥了?這種藥你們如何拿來的?」
「不知道,是有個路過的哥們給我涂上去的。怎麼了?」
「這種藥是禁藥啊!私人擁有是違法的!」
「什麼制度啊,有個止血的藥都違法?」我不滿道。
他說道︰「這種藥含有毒品成分,明白嗎?」
怪不得這藥一抹上去,竟然感覺不到疼痛了!
消毒,消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酒精滴在傷口上,就像是用滾燙的油澆在人身上。傷口血肉模糊的那條裂縫直接變白!
喊了十幾聲後,醫生說道︰「打架的時候有沒有喊疼?」
「是啊!打架被砍到的時候,沒有感覺。」
他說︰「那個時候人是很亢奮的,這點疼痛感基本影響不到了你。」
「確實,被砍到的時候沒有多大的感覺。」
消毒後,上藥。還配了一些吃的藥。
「洗澡時不能踫水。」他說道。
我說︰「你洗澡不用水?用硫酸洗啊?」
「傷口不能踫水。」
「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老婆什麼時候醒過來!」我心急道。
「讓她多睡一會兒吧,你看她臉色比昨晚好了不少吧?」一聲說道。
「謝謝你了。」
子寒疾走過來對我說道︰「小洛!王總醒了!正找你吶!」
我 跑回病房里,跑過去抓住了魔女的手。看著這個睜開了眼楮含情脈脈的魔女,這是一種多美的感覺。
她那顆綠色的眼珠,黯然失神了不少。
我吻了她一下︰「你終于醒了!」
「你沒事吧?」她問道。
我說︰「沒事,怎麼樣,感覺到哪里疼?」
「全身都很疼……我,是不是孩子沒有了……」她突然問道
我笑著說道︰「哪有啊!好好的吶!」想讓她恢復更好些再告訴她。
她卻失神茫然的柔弱無力閉上了眼楮,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說︰「你哭了?」
「沒哭。」
「魔女,餓嗎?你想吃什麼……」
她模了模我的臉說︰「你疼嗎?那車子從你身後撞了你。」
「不要緊,我壯得像頭牛。」
「你為什麼要果著上身……轉過來我看看。」魔女說道。
我揣摩著魔女的心理,恐怕她已經知道沒有了孩子,可她強忍著不宣泄情緒。
我抓著她的手說道︰「魔女……你說我們該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好呢?」
魔女笑著,淚水流下來︰「你說呢?」
「陳小夕……不好听啊?你怎麼哭了呢?」
「我們的孩子,沒了。」她哭著,緊緊抓住我的手。
我轉頭過去︰「子寒……是你說的?」
魔女說︰「你騙人的時候看著人,生怕別人不相信你……」
我抱住了她,眼淚滴在枕頭上︰「別難過了。」
魔女的手踫到了我的傷口,手伸回去,推著我轉了身。哇的大哭著又抱著了我︰「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結果有那麼可怕!」
「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當初我們要大干一場的時候,我就已經想了最壞的結果……」
「小洛……對不起……孩子也沒有了……」魔女斷斷續續的哭著。
「別哭了,你現在養傷重要……」
「我沒有料想到結果那麼嚴重……」
她越哭越歡,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半個鐘頭後,她停了下來。
我嘆了一口氣,給她削了個隻果。她推開了︰「不想吃。」
「不吃怎麼行?」我說道。
「真不想吃。」
「不吃不行的!快點!」
「我還能懷孕嗎……」她幽幽問道。
我說︰「能,醫生說對身體危害雖大,但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不過……一年內不能懷孕。」
「我睡了幾天了。」
「昨晚到現在。」
她又問道︰「你的身體怎麼樣?」
「你吃完了這個隻果我告訴你。」
魔女的手不小心踫到了隻果,隻果掉在了地上,我急忙彎腰去撿︰「沒事的,我再削一個。」
站起來的時候,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全身軟趴趴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醫生把我弄醒了,急忙檢查,無非就是檢查出昨晚的結果。
那個醫生問我道︰「怎麼回事?失血過多?」
我說︰「昨晚一夜沒睡,今早去砍人,又被砍了一刀。能不暈嗎?」
我下了床,醫生說道︰「去睡一下吧。」
「我知道了。」
走回病房里,魔女坐起來靠在床頭,冷冷的看著我。
子寒說道︰「小洛,我先去公司一趟。」
她走後,我問魔女︰「你讓她走的?」
「是。去幫我處理幾個工作上的事情……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爬上魔女的病床,鑽進被窩里︰「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呢?」
魔女問︰「你說說你今早干了些什麼事情?」
我模了模她精致的臉龐說︰「別生氣了,沒有什麼好生氣的。」
「等你死了後,我就不生氣了。我醒來時我知道自己沒有了孩子,如果再听到也沒有了你……」
「現在不是沒死嘛。」
兩個人緊緊抱著,像是一對剛剛在外面經歷了暴風雨侵襲歸巢的小鳥。我喜歡這種暴風雨過後平靜的感覺,那會讓你學會珍惜,因為得來不易。
「你的傷口會粘在被單上的。」
我說道︰「又不是咱家的床單。」
「會疼的。」
「不疼的!躺下來,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我扶著魔女輕輕躺下來,把被子好好蓋給她。兩個傷痕累累的人,兮兮相依。
我柔柔問道︰「還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就是沒有力氣。」
我說︰「我們……孩子沒了。」
「我知道。」
「等明年,我們再要一個,好嗎?」
魔女乖乖地點點頭︰「嗯。」
「別哭了哦。」
「你今早去打架了?」
我說︰「棗瑟把人派到醫院里來了,王華山一定要你死。」
「子寒跟我說了……我太自信了,沒想到事情發展起來,我根本沒法控制。」
我說︰「大難不死必有厚福。我今早帶著程勇的人端了他們的老窩,那幫人全被抓了。叔叔說,關一人五六年的,那個帶頭的大哥和開車撞我們的家伙,無期之上。」
魔女說︰「能說說你是如何去打架的嗎?」
「那家伙欠砍吶!昨晚撞不死你,他大哥怪罪他了!我給你看看一段視頻。」我拿著我拍下來的那段視頻給魔女看了。
魔女說道︰「你被他砍了?」
「我打得他都怕了,他一跪下,自己就心軟了。他一把奪過刀子砍在我背上。這家伙,一定要把他整死。」
「你還慈悲了,面對這種凶殘的敵人,我們不能帶著慈悲之心的!」
「但是……依舊不能找出任何跟棗瑟有關的證據來。」
魔女說道︰「這人太奸詐了……外面那些是什麼人,走廊上的。」
我說︰「程勇的人。」
魔女說道︰「我想回家了……」
「那怎麼行?不在醫院,誰來看你啊!」
「走吧,辦出院手續。回家了之後,讓醫生上門服務。我實在不喜歡醫院的這個味道了……」
「可是,你現在這樣,怎麼回去?」
「我的心真的好累……我想回家。」
拗不過她,我說道︰「我去跟醫生說一說吧。」
「我想在家休息一段日子……好疲憊。我讓子寒和阿信安瀾等人,對外說我沒醒過來。身體已經垮了,回到家里可以掩人耳目。讓王華山認為我垮了,自然不會再來殺我。我想知道他下步想做什麼。」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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