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我怔怔地看著躺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板上的林楓,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清醒過來,立即按了鈴。
可就在這時,窗外一個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從破窗口飛了進來,麻痹的,我的病房是在五樓,他是怎麼飛進來的呀!!他頭發很長,披散著,並且帶了墨鏡,這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部,讓我認不出他是男是女,不過,從他的胸部凸起程度來判斷,他應該是男的。他身材不是很高達,但看上去很結實,這一點上和躺在地板上的林楓有幾分相像。
他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已經被嚇癱了的我。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二是從這五樓跳下去,生死有命
他的聲音很沙啞很陰郁,像是地獄里發出來的,很是嚇人。我已經是一身冷汗了,就連為死去的林楓悲傷的思緒都沒有了。
過了許久我才鼓起勇氣半哭帶喊地大聲叫道,「我不要!!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死我的朋友,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
「我是誰?這已經不重要了,為什麼殺死你的朋友呀,因為他在窗戶前,礙著我進來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我旁邊的小桌子上倒了杯茶,然後喝了一口,「我和你過不去是因為……」這時主治醫生推開了門。
「一楠先生,是不是又覺得全身……」話還沒說完,他立即愣住了。
「哈嘍,快去報警吧,我數三聲你還沒有消失你就準備進這醫院的停尸房吧!一!……三!」
門踫的一聲,立即關了,主治醫生算是做了個英明的選擇。
「哈哈,膽小鬼!剛才我說到哪里了呀?哦,對了,我和你過不去是因為。是因為他湊了過來,在我的耳邊輕蔑地說,「因為你就是一只小白鼠,籠子里的小白鼠,玩弄你我高興
他退了幾步,然後大笑了起來。麻痹的,你這是在拍電影嗎?台詞這麼瀟灑,動作這麼**,不帶這樣的呀!
這時,我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突然跳了起來,向他撲了過去,這也許是垂死之人的最後掙扎吧。
但是,還沒有撲過去,他就給我的大腿來了一槍,這一槍開得很隨意,就像是隨意擺了一下手。
一股疼痛感立即涌上來,我的身子慢慢地下跌,但最後我還是支撐住了,定格在半蹲的姿勢里。我狠狠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仇恨。「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也不會傻到從五樓跳下去。我也有自己的兩個選擇,要麼死在這屋里,要麼活在這世上!我絕對不是任你玩弄的小白鼠!!」
「喲!口氣不小呀,看來你還沒從那藥的副作用中清醒過來。好!」
這時他干淨利落地給了我的左手兩槍。
「啊!!」我痛到無法忍受了,額頭上開始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胃也開始翻滾了起來,但我還是支撐著沒有倒下。我突然明白,他不會殺我,只要我一倒下,就會立即將我帶走。
他得意地吹了吹他的槍口,但槍口里其實沒有冒出煙來。「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我說你呀,真白痴!!」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
「你還是跟我走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我慢慢地蹲下,,表情也軟了下來,像是在屈服。
「這就對了嗎?開始就這樣就不會多幾個槍眼了他一臉的得意。
這時我突然後腿彈起,用盡全力向他撲了過去,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來不及閃躲,被我狠狠地撲倒了,我們兩一起滑到了牆邊上,撞在了牆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我心里很得意,這一撞他肯定不好受。
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嘆息,表情僵硬了起來。
「麻痹的,你這陰險小人!!」說著他便用力地推我的肩膀,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我的軀體。
但是我抱住他的腰死死不放。
我發出了輕蔑的一笑。「呵!要是醫生去報警了,我估計警察也差不多是時候到了,你逃不了了!」
外面的警車報警聲隱隱出現了,並且變得越來越清晰。
「哦,原來你是在拖延時間,想等警察來抓我,腦子不差嗎。可惜你想漏了一點,我敢輕易地開槍並殺人,你說我會怕那些豬一樣的警察嗎?」
「踫」他又向我左手開了一槍,我的左手完全癱了下來,一點勁都用不上了。他推開我,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並擦了擦黑色皮革上的血跡。
「記住了,他們丟了性命,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沒有做出明智的選擇!」
樓下突然傳來了聲音,「樓上的人听著,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你已經被包圍了,繳械投降,我們將會對你從輕發落!」
他轉身走向窗戶,看了看樓下,然後舉起槍。
「你要干嘛?你一開槍肯定會被擊斃的!」
「踫!」樓下警車的喇叭被打得稀吧爛,然後又是「踫!」一聲,空氣沉默,氣息凝固了,我知道那一槍是射向他的,他肯定中槍了。
我驚愕地看著他,他一動不動。
「喂!你沒事吧!」
他慢慢地轉過頭來,血流滿了整個臉,還在往下流,像是紅色的瀑布。
我看著他的臉,立即條件反射地用腿盤著向後挪動。那臉太恐怖了!比死尸還恐怖!麻痹的,臉上還帶著一點輕蔑的笑意!
我完全被嚇懵了!
這時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嚇著了吧,跟你開玩笑呢,哈哈!!」他大笑的時候額頭上的彈孔也跟著顫抖著,我敢肯定,他的腦袋真的被子彈打中了,可是,他並沒有死!這完全不可能!這又不是在拍科幻片,尼瑪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他慢慢地向我走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是吧?我告訴你,我是不死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在這個世界的,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都對我不起作用
「別過來,你這個變態!別過來!!」我掙扎著向後退,腦海里恐怖之極。
這時我的腦袋突然磕了牆面一下,我退得太急了,竟不知道後面是牆。本來神經就已經處在極度緊張之下,再加上這一磕,我便感覺天旋地轉了,意識也在慢慢地消退。
我暈了過去,後來發生了什麼,對我來說成了個迷。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在努力的去尋找這個謎耳朵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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