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實驗體 第二章 觀音山

作者 ︰ 楓梓

這個國家似乎很多山都叫做觀音山,而現在我所在的這個小鎮,就有一座觀音山。這山不高,海拔也就八百來米,但卻也是這一丘陵地帶最高的山了。這里群山延綿,像是微風吹起的海浪,而這觀音山則是這一群波浪中最大的一朵浪花。郁郁蔥蔥的山林,綠海染就了這里的風調,讓一切都返璞歸真。樹是淳樸的,山是自然的,這里的人,也是純真的。唯一不足的是,這片蒼郁之中,橫穿了一條國道,國道中車來車往,噪音很大,而且像是綠色中的一道疤痕。

我和俊杰來到這里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本來計劃在這山間的小瀑布玩耍一會。這山間小瀑布周圍怪石嶙峋,古木蒼郁,潭水清秀,可與柳宗元筆下的小石潭相媲美。由于日頭已經偏西,天氣漸涼,並且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沒還要登山這觀音山的頂部。雖說只有八百來米,但這一帶群山延綿,觀音山坐落其中,我們現在離觀音山腳下還有一段距離,所以,要想在天黑之前走回來,我們就必須趕緊登山。

俊杰的興致很高,他在我身邊活蹦亂跳的,像是個小精靈,歡聲笑語穿透了整個山林。

要登上觀音山的頂部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們首先要穿過一片山林,雖然這片山林的路人走得很頻繁,荊棘並不算多,但是,現在是夏天時候,蚊蟲肆掠,要想穿過這一片山林就得獻出不少血來,還要遭受一身的癢癢。我一個成年人,這等小苦難還是受得住的,就怕俊杰中途吵鬧著要回家,弄得半途而廢。讓我吃驚不小的是,俊杰很頑強,蚊蟲的叮咬並沒有動搖他要上觀音山山頂的目的,他跟在我後咩,竟沒有半句抱怨。

除了山林之外,我們還要穿過那條國道。國道的外邊有一層鐵絲網,是用于防止動物或者人闖進國道的,我們得越過那鐵絲網。更重要的是,國道的車輛並不少,車來車往的,我們得穿過它,這可要冒不小的險。我出意外死了沒什麼關系,要是俊杰出了什麼意外,那顆就不同了,他是他爸爸的老來獨生子,要是他送了性命,我這一輩子都贖不了罪。

很快,我們來到了國道前面,看著來往的車輛,我開始退縮了。我對小俊杰說,「俊杰,要不,我們就別去了吧,我們回到瀑布那里,我們去游泳

可俊杰卻說,「哥哥,你說話不算數,我們明明說好了要上山頂的,現在怎麼能半途而廢呢?你是不是害怕眼前的車輛了?你怕它們撞倒你!」

我一臉囧樣,苦笑說道,「俊杰,我怎麼會怕呢?嘻嘻,我長這麼大還沒怕過什麼呢!」

「那你怎麼現在說不去了呢?你怎麼能打退堂鼓呢?!」俊杰叫道,聲音里帶著單純的倔強。

我怕想了想說,「怎麼說呢?你現在還小,可以無所顧忌,但是,我不一樣了,我是大人,大人就要有所承擔,懂嗎?」

「額……」俊杰一臉迷茫。

「額,就是說,我其實不是怕自己出意外,而是怕你出意外,我死了不足以惜,而你,你是你爸的獨生子,而且,你爸那麼老了,要是他失去了你,他會很傷心的

「嗯,楠哥哥說的是,要是我死了,我爸爸肯定會很傷心

我松了一口氣,總算讓這倔強的小家伙妥協了。

這時俊杰卻說,「楠哥哥,你說,火影里頭的鳴人哥哥,他為自己的夢想,為自己的目標奮斗,不斷前進,你說這有錯嗎,這難道不應該嗎?」

我對俊杰這一番話下了一跳,我知道這只是他想要說的話的鋪墊,後面才是他真正想要說的。

我勉強地說,「額,這……沒有錯,這很應該呀

「那麼,我現在的目標是要登山觀音山,你說我應不應該為自己的目標冒那麼一點點險,我應不應該為自己的目標奮斗,應不應該繼續向前?」小俊杰用可憐而純真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無所適從。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愣了一會兒,然後說,「額,那我們穿過這條該死的公路吧!出發!」

俊杰一臉的笑,說了聲「嗯,出發!」

我首先爬過了鐵絲網,一跳,跳到了國道路邊的草地上,然後是俊杰。他慢慢地爬上來,我扶著他,小心翼翼的,最後越過而來鐵絲網,跳了下來,撲向我懷里,我一個勁兒地接住他。這小俊杰身軀不大,卻還蠻重的,一下子就將我撲到在地了。幸好下面是草坪,我摔得不重,反而還覺得有點好玩。

眼前的車輛「嗦嗦」地穿過,我猶豫不決,不知道什麼時候傳過去才好,俊杰見到車輛穿行如此密集,也有點害怕了,但他還是很男子漢地說一定要傳過去。

我看了看車輛的速度,發現如果我們強行穿過去的話,十有**會被撞得粉身碎骨,我們只好等一個機會,等車輛沒有那麼密集的時候再穿過這公路。

等了大概有二十來分鐘,我心里開始煩躁起來,俊杰也不耐煩了,說要鼓足勁一下子跑過去。我當時糊里糊涂的,竟然也想著要快速穿過去,妄想以人的速度超過車開過來的速度。

我對俊杰說,「我先過,你在後面跟著

俊杰點了點頭,一臉嚴肅。

我看了看他,然後再看了看公路,做好架勢準備沖過去,可就在這時,所有的車輛都漸漸慢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和俊杰相互看了看,完全模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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