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無比的地下廣場,比北京**廣場還要寬闊,一眼望不到邊界。
無數穿著深青色制服的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這廣場中,也是一眼望不到邊,這些人一動不動,就像是秦始皇陵里面的兵馬俑那樣。
一片死寂……
突然,我們頭頂上突然傳來幽幽的聲音,「你們終于還是來了
抬頭一看,只見我們前方牆壁突出來的高台上,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這老頭很瘦,瘦骨如柴,但是卻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老頭的左右兩旁,各站著一個人,左邊是一個面無表情的高大男子,右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這女人竟是冷雪。
老頭的後邊,是一排昂首挺胸站立著的人,他們都是面無表情的。
林福深慢慢放下他背上的林夢澤,然後向前走出幾步,說,「我們能進到這里,你是不是感到有些意外?」
那老頭說,「我一點都不意外,如果你不能進到這里,那你就不是林福深林教授了
林福深說,「你高估我了,要不是陳豹的及時出現,恐怕我們都已經死在李強的手里了
那老頭說,「李強應該已經被你們殺了吧,可惜了,他可是一個好助手。林教授,他以前做你的助手的時候,也是一個好助手,現在做我的助手,也是盡忠盡責的,你就這樣殺了他,實在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這突然的停頓,已經將他所要表達的都已經表達出來了,這突然的停頓,比任何的詞語都還要生動形象。
陳虎這時大聲說,「金能開,覃姍在哪里?!」
陳虎的聲音很大,在這廣闊的地下廣場回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消散。
金能開緩緩說道,「覃姍已經死了
陳虎又大喊,「你說謊,不可能!」
金能開說,「不可能?其實你心里比誰都更清楚,黑狼死了,覃姍肯定也不會自己一個人活著
這句話像錘子一樣猛敲了一下陳虎,陳虎怔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嗎?覃姍當年是自願跟著黑狼走的,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只有黑狼,而且愛得至死不渝
陳虎緊握著拳頭,緊咬著牙,他的拳頭的關節現在在「咯咯」地響。
冷血豹這時說,「哥,我們不用和他廢話,殺了他在慢慢找也是一樣
金能開又說,「陳虎,你來這里其實不是來救她的,你只是內疚,你只是悔恨,所以才會來這里,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你是見不到她的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陳虎低下了頭,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這時說,「那朱顏呢?你總該知道朱顏在哪里吧?!」
金能開說,「實不相瞞,魔盜飛女以前確實是在我這里,可是一個月之前,她就已經走了
「你說什麼?!」我感到很驚訝。
「我沒有騙你,一個月之前,她就已經走了
「她是怎麼走的?」
金能開笑了笑,說,「我要是知道她是怎麼走的,她還能逃得了嗎?」
我心里五味陳雜的,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不知道被虐了多少次,這才來到這里,可是,如今朱顏卻不在這里,我心里很是失落。
可是,我為什麼不感到欣喜呢?她逃出去了,她逃出魔抓了,我應該替她感到高興呀?可是,為什麼我內心卻是滿滿的落空感呢?
我突然大喊,「你說謊,朱顏肯定還在這里!」
金能開又笑了笑,「你說我會讓一個人在我這里白吃白住兩個月的時間嗎?要是她還在我手里,也只會是她的尸體,可惜這里並沒有她的尸體
我喃喃說道,「朱顏不在這里,覃姍又不在這里,那我們來這里干嘛?我們這不是白跑一趟嗎?呵呵,真可笑,折騰了這麼久,最終卻是笑話一場
金能開這時說,「雖然朱顏不在我這里,不過,我想,有一個人應該知道她在哪里?」
「誰?!」
金能開看向林福深,然後說,「我想,這一切都是我的老朋友策劃好了的吧
我轉頭看向林福深,看著他那冷漠的臉,突然間心里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福深這時說,「金老弟,你這個玩笑開大了,要是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跑到你這里來找人了,跑到你這里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福深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夢澤,眼里充滿了痛苦和自責。林夢澤的性命,便是他到現在為止付出的代價。
冷血豹這時說,「我看再說什麼也是說不出個結果來的了,只有用刀說話,才會讓人說出真話來
話還沒說完,冷血豹便一躍而起,一下子跳上了金能開現在站著的那個高台上。
他的腳掌剛剛踫到那高台的地,便已經向金能開跑了過去。
冷血豹直接一刀砍過去。
金能開沒有閃躲,因為他根本連冷血豹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都沒有看清,但是,他也不用閃躲,因為他知道,這一刀,肯定砍不中他的身體。
只听見空中傳來「當」的一聲。
冷血豹的刀竟然被擋住了。
擋住冷血豹的刀的東西,也是一把刀,那時冷雪的刀。
冷血豹見此情形,立即向後一躍,躍到了高台的邊緣,距離金能開有二十來米的距離。
冷血豹文文落地,然後冷冷地說,「擋住我這一刀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冷雪說,「我能擋得住你的刀,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擋住我的刀了
話音剛落,冷血就已經在冷血豹的面前了,距離冷血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
刀光閃落,沒有用刀擋住刀發出來的「鐺鐺」聲。
冷雪很自信,這一刀,如果不擋的話,是沒有人能夠閃開的。
可是,冷血豹卻閃開了,而且閃得干干淨淨,她的刀竟然連他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她還沒來得及驚訝,便將手腕一扭,刀口一側,向右邊狠狠地劈了過去。她也很自信與這一刀,她還是堅信,沒有人能躲過她這一刀,因為這一刀,比剛才的那一刀還要快,而且是快出許多來。
可是,她這一刀,又落空了。
這一刀,輕輕劃過了冷血豹的衣服,再過一毫米,就傷到了他的**,可是,差一毫米終究是差一毫米。
冷雪的刀落下,冷血豹已經站在了距離冷雪十多米遠的地方。
冷血豹看著身上那被劃破了的衣服,眼里放著光,那是一種對對手的饑渴的光。
他說,「能劃破我的衣服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但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