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麼時候都塌不下來,說這種大話有什麼用?有本事兒,就讓宗門放棄將小師妹嫁給鄭浮屠!」
姜昊與青陽月的忘我交流,持續了僅僅一個剎那,緊接著,便被一個尖銳的女聲給打破,聲音之中,充滿了不屑。
「師姐,」青陽月自然是不希望姜昊與妙峰真人之間發生沖突,當時,嗔怪的目光便掃了過去。
不過,她話剛出口,卻是被姜昊給截斷了,「月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還用上假結婚了!」
「這種事兒,你幫不上忙,就不要跟著添亂了。若不是因為你,小師妹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的境地?」妙峰真人心中不爽,當時又行開口道。
姜昊亦是性情高傲之人,若是尋常之人如此態度,只怕早就一拳砸飛出去了。看在青陽月的份兒上,姜昊卻是沒有出手,但是,卻也沒有分毫的理會之意,目光,看著青陽月。
這時,李乘風卻是開口了,一五一十,將青陽月遭到的事情給講述了一遍。
姜昊听了之後,當即便是一聲冷哼,「這掌教當的,竟然拿自家弟子去給別家門派做嫁衣,這不是資敵嘛!糊涂成如此,還能夠當上,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選的!」
「姜師弟,你這話就過了,正是因為掌教是掌教,才會做出如此的選擇!因為,很顯然,這個選擇,能夠給我們宗門的實力壯大,有著足夠的好處。」李乘風即時間說道,「我們身為弟子,可以任性,可以胡為,但是,身為掌教,卻是絕對不能,他只能夠權衡利益,考量得失!
很顯然,現在,千寶宗付出的利益,比青陽師妹這麼一個‘普通’弟子大,而且是大的多。如果,青陽師妹已經證道百意金丹,身份地位影響自然就大不相同,掌教,就肯定會做出另外一番決定。只可惜,青陽師妹終究還是失敗了。」
「還好,有李師弟在,願意自我犧牲,付出代價幫小師妹扛過去,要不然,」妙峰真人適時的道,語氣之中,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大師兄想要扛下,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吧!」姜昊依舊對妙峰真人渾然不理,自顧問道。
「是有一些,不過,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李乘風即時回道,「另外,師弟也不用擔心,我非是趁火打劫之人。我喜歡小師妹不假,但只會追求,不會強求。你們成婚之前,我會表達心意,與你公平競爭,但若小師妹最終還是選擇了你,我也會祝福的。」
「大師兄,我的心里,只有昊哥!」即時間,青陽月開口道。
李乘風沒有說話。
「大師兄倒是個君子!」姜昊淡淡一笑,道,「雖然,我對任何對月兒有覬覦之心的人都有著本能的厭惡,但不得不說,大師兄是一個例外。」
說到這兒,姜昊頓了一下,而後,繼續道,「不過,這忙,還是不用幫了,我們自己來就好。但是,對于大師兄,我依舊要說聲感謝!」
「什麼,你就為了你的那點兒可憐自尊,就要毀了小師妹嗎?你自己有什麼辦法,你能夠讓小師妹一夜間成就百意金丹?還是能夠讓掌教收回成命?」瞬間,妙峰真人爆發了,頗有幾分凶狠的喝道。
這一刻,姜昊微微扭轉身軀,第一次,正面望向了妙峰真人。
姜昊的面上,掛著笑容,風輕雲淡。
「你對月兒的維護,我很感激,也會報答。你對我的態度,我也有所遷就。但世間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尤其是,你還辱及了我的自尊。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自尊,非但不可憐,更在那九霄雲天之上,無人可以折辱。
你雖然是我未來妻子的師姐,雖然是我的門中前輩,也不能夠。所以,你必須要接受處罰!」
「就你?」妙峰真人剛對上姜昊的目光,心頭不自覺也是一震,但是,听得姜昊這話,卻是禁不住露出了冷笑。
「就我!」姜昊沒有理會妙峰真人的態度,依舊風輕雲淡,笑容在臉,「看在你本心是好的份兒上,我不傷你,只禁錮你,讓你好生的反省一番!」
「昊哥!師姐她,」
青陽月聞此,當時便想要開口求情。但是,話剛出口,便被妙峰真人給打斷掉,「小師妹,你不用為我求情,我還真想要看看,你這位心上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兒,敢說如此大話!」
「妙峰師姐、姜師弟,現在,解決青陽師妹的問題,才最重要,其他的,是不是可以先放一放!等青陽師妹的問題解決了,你們有的是時間!」李乘風這時,也行開口道。
妙峰真人聞此,神色為之一松,正想要說些什麼,姜昊卻是搶先開口了。「不用,也耽誤不了什麼功夫兒!」
「好,好,好,姜昊,你有什麼本事兒,就盡管使出來吧,我就在這兒接著!」妙峰真人聞得此言,火氣瞬間又爆沖起來。
「既如此,那你就接著吧!」說話之間,姜昊袍袖一甩,一道斑斕光華便行飛出,千姿萬彩,炫目無比。
妙峰真人,渾不在意,玉手一揮,雷聲轟鳴,狂風起嘯,直拍了過去。
地階上品武技,一氣風雷掌!
對付姜昊,妙峰真人看來,使用地階武技,已經是抬舉他了。若非是看那光華不凡,只怕,她都只願意使地階下品武技。
妙峰真人,自信滿滿。可是,在場之人,卻沒有一個人看好她。青陽月,是對姜昊有一種盲目的自信;而李乘風,卻是隱隱然感覺到了那絢爛光華的不凡。
事實上,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妙峰真人的一氣風雷掌,被瞬間鎮壓,風散雷消,隨之,整個人都被那絢爛光華給籠住,死死封鎖,分毫都動彈不得。
絢爛光華,不是別的,正是法則神網!
法則神網,連法相真君都照封不誤,妙峰真人一個金丹真人,又算的什麼?
此時此刻,妙峰真人滿面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身軀竭力顫動,進行爭持,卻沒有分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