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峰。
外門弟子張旭、馮侖值守在山門牌坊之外,隨意的閑聊著,同時,目光朝著山下隨意的掃著,觀察著情況。
值守山門,對于外門弟子來說,是最安全的任務,但同時,也是最枯燥無聊,報酬最低的任務。
這種任務,對于有心武道的修士而言,可謂是任誰都不願意做的。所以,無形中,便形成了一條規矩,修為最差之人,值守山門。
張旭、馮侖,皆是六品資質,悟性也不高,所以,進入外門大半年了,仍舊排名最末。在他們的心中,一直在期盼著和他們輕狂差不多的記名弟子突破,好接替他們來值守山門,騰出時間,全力修行。
可惜,事與願違,新近突破後天三重的記名弟子倒是沒斷過,可是,不是天資比他們好,就是悟性比他們高,要不就是家底兒比他們厚,硬生生的壓著他們一頭,讓他們心中,郁悶無比。
「那幾個和我們修為差不多的,怎麼就這麼笨,還沒有突破?讓我們生生在這兒耗了大半年的時間!」張旭道。
「這個誰知道,從我打听到的情況,恐怕,近些時日,那些人恐怕還不會有誰能夠突破!這里的日子,我是呆夠了,我已經想好了,拼著這些年的積蓄,也要兌換一門戰斗秘法,過兩天的月末較技,一定要擺月兌這墊底兒的位置馮侖听後,當時,面色一沉,狠聲道。
「你真要這麼做?就你那點兒積蓄,恐怕能換來的秘法,都是有很大缺陷的,屆時,說不定就傷了根本,得不償失啊!」張旭面色大訝,即時間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我們的情況,不拼命,哪里能夠有什麼未來?」馮侖卻是渾然不在意,堅定無比的道。
剛說到這兒,馮侖的眼楮卻是突然瞅到了一道身影,不急不緩上山而來。
其面上先是一喜,隨之,又行轉為平常。
看的馮侖如此變化,一旁的張旭,也行朝山下望了下去。這一望,卻是也禁不住面上大訝,「咦,這個廢物怎麼跑這兒來了?」
「誰知道?莫非是在入門峰,實在呆不下去了,想要找姜家族人幫忙說情?」
「有了這個廢物,看來,我們今天,倒是不用太過無聊了!」
「站住!」
張旭吐氣開聲,猛然大喝。
姜昊應聲止步。值守山門這兩人,都是曾欺負過他的人,他自然認識。若非如此,他還未必會這麼听話呢!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對這兩人做出「回報」的絕佳時刻。
「怎麼,兩位師兄有什麼事兒嗎?」姜昊不慌不忙,開口道。
「姜昊,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這丹霞峰,是外門弟子駐地,豈是你這記名弟子能夠擅闖的地方?還不給我滾下山去?」張旭見得姜昊這般氣定神閑之態,心中沒來由的,一股怒火竄起,原本找樂子的心情,登時去了大半。
緊隨其後,馮侖也道,「不錯,看在你一個廢物,對門中規矩可能了解的不多的份兒上,你只要滾下山去就可以了。換做他人,我們非拿下治罪不可!」
「我就是來申請入外門修行的!」姜昊面色分毫不變,依舊平靜的道。
「什麼?你這是在做白日夢嗎?」
「昨天喝的什麼酒,居然能夠讓你做出如此高級的夢,真是不容易啊!」
「我是不是做夢,似乎還輪不到你們兩個看山門兒的管,你們最好讓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姜昊再度開口,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他在威脅我們,他居然威脅我們?」張旭听得這個,不但沒有分毫的畏懼,反倒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馮侖,也差相仿佛,「看來,五年的記名弟子生涯,已經讓他瘋了,對瘋子,我們就不要客氣了!」
說話之間,馮侖當先踏步上前,一記青雲掌,拍擊而出。
僅僅稍慢一線,張旭也行上前,一記劈山拳,轟了過來。
雖然,兩人使用的都是人階下品的武技,但是,配合那後天三重的真氣,卻也勁風呼嘯,聲勢不小。
不過,姜昊現在,哪里還在乎這個?見得二人出手,再不猶豫,當是時,大踏步迎上。
其雙手齊動,催動百鬼折骨手,疾如閃電,後發先至,當先刁住了馮侖與丈許的手腕,而後,發力一抖,「 嚓嚓——」瞬間,筋斷骨折,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沖雲而上。
馮侖、張旭,于丈許開外摔落,目光之中,有著無盡的痛苦,但更多的,是震驚。因為,現在的姜昊,和之前他們印象之中的姜昊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
「你,你怎麼會」馮侖強忍著苦痛,開口詢問。
可是,姜昊哪里會理會這個,不待其說完,便行截斷道,「那些東西,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現在,更加的應該操心自己的傷勢,以及,接下來要受到的處罰!」
「處罰?對,你擅自攻擊同門,我要向執法殿申告!」張旭這時,猛然間喊道。
姜昊望著張旭,淡淡一笑,道,「正好,我也要往執法殿走一遭。將剛才的情況,說上一說。不知道,最後,執法殿究竟會相信誰?」
「那還用問,你早就是整個青雲宗都放棄了的廢物,縱然現在突破了後天三重,天資不改,一樣是個廢物。廢物說的話,你覺得有分量嗎?」馮侖即時間開口。說話之時,其面容,頗有扭曲,但是,目光之中,卻透出了無盡的高傲。
「就是,等你下地牢之時,我們兄弟會多多去看你的,屆時,一定對你多多關照,好生的報答你!」張旭聞言,也行強忍著手臂的疼痛,表露出了無限的快意。
仿佛這樣,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而姜昊,依然是廢物一個。
姜昊聞此,面上笑容卻是不減,當即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話語落後,姜昊再不理會二人,自顧的向前,跨過山門牌坊,上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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